边。 她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周若水。 不过是一封信,让她被关在屋里,受了些许委屈,就能逼良为娼,对自己也痛下杀手,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席林怀朗的身边。 直至这一刻,夏若蓉担心的还是席林怀朗的安全。 纵是周若水真的爱他,也太过歹毒心肠。 第二十九章:原来是她 二人延着私塾,一路往上。 月黑风高,羊肠小道,耳边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犹如划过月色的倒计时,令人不安揣测。 “你要带我去哪里?”夏若蓉喘着粗气,这会儿上山,实属无力。 那黑衣人没说话,继续拉扯着她,一路向着山顶。 喘息与晕厥充斥大脑,她几度欲要晕了过去,却又再次被那黑衣人抓起…… 贺沂,是夜里赶来的,来福哭着乱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度从床上跃起,撩起大衣,就召集了贺家全部的下手,一起冲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举着火把。 来福就在前面引路,直到来到私塾下,贺沂才是后悔阮及,千料万料,没有想到那人这么大胆,他早该更戒备些的。 “现在该往哪走?”山路的分岔口,贺沂停了下来。 “这?”来福思量,却也不知,急的都要哭了:“少爷,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 贺沂的拳头紧紧握了住,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将人马分作三批,自己则是带着人往山顶的方向去。 听来福一番话,那人倒也不是谋财劫色,如此,最危险的地方,也只有山顶的那处悬崖了。 “跟我来!”一声嘹亮的嘶吼,贺沂几近疯狂。 似乎只要他慢一慢,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他为之倾席的女人了。 这一刻,许多思绪涌上心头。 夏若蓉看着那把银色的东西,指向了自己,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惑未了,临死之前,可否告知?”来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来救自己的。 而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了夏若蓉许久。 “你说说吧。”黑衣人开口。 “周若水,是花楼的人,你为什么要替她卖命?”夏若蓉细心如兰,依照周若水的身份,又是怎么搭上这些人的? “你既然来,便应该知道,我是阮帅女儿,杀我,你没有好处,周若水给你多少钱,我三倍,附带良田住户,牛羊十头。” 此话一出,那男人却笑了出来。 于此,夏若蓉心里也大抵有了数,若不是为财,那周若水的身份…… “难道席帅从没告诉过你?周若水,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探手么?”字句压得清晰,说到最后,却字句扎入了夏若蓉的心里。 席林怀朗喜爱去花楼,她便当是他是娶了自己不甘寂寞,却不想是因为····· 难怪,难怪周若水进府如此顺遂。 “既是探手,就该遵循本份,何必要来席府和我争一席之地?”夏若蓉表现得不甘与痛恨,诱引那人继续开口。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周姑娘的父亲早年跟着大帅战死,临终而托付。入府都是迟早的事,至于你——” 子弹上膛,咯噔一声。而与此同时,夏若蓉也挪动好了身子,准备起身。 虽说,她身子差了些,可幼年在军营也没少看人操练。 如此的敏绝倒是不输旁人。 “就安息在这吧!” 第三十章:他,一向宠爱她 一声响,沉闷无比。 半山腰贺沂一群人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 …… 贺沂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向着山顶跑了过去,几次摔倒在地又几次站起,脚腕扭的生疼,却还是再次抓着一旁的木棍站了起来。 泥土脏乱一身,都未曾察觉。 知夏,你千万要好好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跑?” 夜色下,夏若蓉在地上连连后退:“她就这么想我死,我都已经离开席府了,她还想怎么样!” 究竟是多大仇,才能非要她的命。 “只要你活着,席林怀朗就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句话,犹如利剑,让夏若蓉睁大了眼。 他不是,不是一向宠爱她? 他不是,盼着自己早些让出位置? 他不是…… 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血液肆意,却不是落在夏若蓉的身上。 待到回神的时候,贺沂不知何时出现,生生的挡在了夏若蓉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身形渐渐不稳,贺沂慢慢抬头,和夏若蓉拉开一些距离,瞧见怀里女人好无大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少爷!”来福一行人,还在身后,瞧见了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群人带着家伙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黑衣人稍不留神的时候拉箭,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口,准确无误,眼见着局势无利,他便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了下去。 贺沂慢慢没了力气,他松散着身子趴在夏若蓉的怀里,额前碎发揉擦在夏若蓉的颈边。 “贺,贺沂?”夏若蓉唤了句,却无人回复:“贺沂!” 男人躺在夏若蓉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 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贺府,快!”夏若蓉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贺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贺夫人和贺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贺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贺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贺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沂,可是贺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贺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空气沉浸良久,夏若蓉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大夫还是之前给夏若蓉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夏若蓉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贺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夏若蓉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 第三十一章:乖一些,别乱动 大夫看了贺当家一眼,这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微微闭眼,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才道:“去吧。” 温水,酒精,小刀,镊子…… 床上,男人面无血色,唇齿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当和死人无异。 脱开贺沂的衣服,看清伤口,夏若蓉才心里一酸,红了眼。 那伤口当真是深的厉害,差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