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放大,鼻尖的空气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满头冷汗,可她一动不敢动。 下一瞬,她蔽体的外衣便被重樾扯了下来。 禁锢她的大掌松开钻进衣里,从锁骨流连到胸前。 察觉到身上人的气息加重,花落想到什么,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挡在小腹前。 那只大掌却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处凸起,重樾狐疑起身,就见她腹部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这印记,只有跟人厮混的青丘族人才会有。 她从前不是很爱惜这幅引以为傲的冰肌玉骨?花了半身修为去维护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别人玩得这么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重樾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转瞬化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大掌摁着疤痕压下,花落疼的一颤。 那剖腹丧子之痛,濒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袭来…… 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贱折辱她都撑过来了,现在更不能放弃…… 小手扣进重樾的大掌。 “陛下,我听话,不跟魔尊走……” 喘息的间隙,她发着抖,带着强装的镇定贴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尽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饶了我吗?” ======第7章====== 花落话落,重樾眼底的情色褪的一干二净。 大手伸下,毫不留情的力道,擒住花落的下颚:“下贱东西,你拿本君当魔界那些杂碎呢?” 花落身子一颤,空洞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 “那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该看明白。 重樾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千年修为,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他为了折辱作践她而想出的法子。 果然,下一秒,重樾就一掌挥来,毫不留情将她打出门外,狠狠砸在走廊上! 男人散发的怒意,威压从门内袭来:“千年前你残害辛瑶的时候,怎么就不发善心放过她?” “万重楼就是你此生此世赎罪的地方,再敢跟谁离开,本君一定亲手灭了你的神魂,叫你永无来世!” 花落蜷缩在地上,几根尾巴疼的发颤,尾骨好像断掉了。 路过的舞姬见她衣衫不整,讥笑出声:“脏狐狸,长得这么丑居然还妄想爬上天帝的床榻,你——” 话没说完,舞姬一声惨叫,被一阵黑雾吊了起来。 墨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目嗜血:“低贱舞姬,也敢挡本尊的路?” 话落,‘咔嚓’一声,舞姬被黑雾拧断了脖子。 随后,那黑雾就涌上花落,戏耍缠上她受伤的尾巴:“真可怜啊,就一会儿不见就伤成这样,小公主,你现在后不后悔跟在重樾身边?” 后悔吗? 后悔。 被挖眼睛,被废修为,一千年的折磨,万重楼的凌辱…… 她早就后悔了。 可花落撑着身体爬起来,却依旧冲着门内重重跪下去,颤抖求饶:“天帝赎罪,是奴错了……奴一定听话……” 她想活,想活就不能反抗。 然话没说完,就听墨文渊忽得冷笑一声:“呵,你这是知道青丘狐帝被关进大牢要问斩了,在这儿替他默哀呢?” “什么?” 花落耳边嗡鸣。 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她抓住墨文渊的衣摆:“你骗我!祖父不争不抢,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怎会被抓!” “我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问屋内的天帝啊。” “不,不会的!” 花落踉跄着爬起身,慌乱跑进门,身后,墨文渊慢悠悠跟了进来。 以重樾的修为,他当然很清楚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 此刻,他说不上什么感觉,花落再次进门,他本该将人赶出去,可却迟迟没有动手。 只暗下眸子呵斥:“这就是你说的听话?” 花落一瘸一拐靠近他,呼吸都发颤:“你真的……抓了我祖父吗?” 重樾面上闪过晦涩:“狐帝花荣无故截杀仙族将士,害死我手下大将,本君当然要秉公执法。” 竟然是真的! 花落跌坐在地上,泪再压不住:“求天帝再查一查吧,我祖父肯定是无辜的,他年老体迈,求求你饶了——” 话没说完,却被重樾厌恶打断:“花落!千年过去,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自利!视天规为无物!” “杀人偿命,你们本就该死!” 重樾冷酷挥开衣袖,一道灵力直击花落的命门! 这时,一直看戏的墨文渊上前一档,噙着冷笑对抗重樾。 “天帝莫不是忘了,她已经被你输给了我?本尊还没开始玩,人就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重樾亦站起身,视线却死死凝着对方身后的花落。 两个男人之间的灵力四撞,不远处的桌子转瞬被化作了齑粉。 可花落却像是看不见山崩地裂,满脑子都是‘杀人偿命’几个字…… 浑噩间,她忽然解开裙带,露出了一只手能折段的细腰。 “你疯了?” 重樾率先收回灵力,却见花落颤抖着摆露出小腹上那条刺眼的疤:“杀人偿命……我哥哥抵了辛瑶的命,那用这条命抵我祖父的命……好不好?” 重樾却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 正要发作,却听她用绝望的语调说着:“被抓进天牢不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只因他娘戴罪,他便也不能活,小小的一只……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剖了出来。” “如今,我用这孩子来抵,可以吗?” ======第8章====== 男人们休战,视线都落在花落小腹处那条疤上。 墨文渊第一次见到媚印,啧了声:“青丘媚印呐,原来高贵的公主竟然是个比魔妓还下贱的女人。” 重樾脸色沉得滴墨:“花落,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落颤抖抚上那道疤痕,那孩子小小一只的模样还牢牢的印在她脑海里。 她能耍什么花招,她只是想活下去,想祖父活下去。 “一千年前,你下凡染上魔毒合欢,那七天……是我救了你,这媚印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重樾闻声,眼中闪过讥讽,当年他醒来时,陪在他身边的人分明是辛瑶,这女人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但他余光扫过墨文渊那几乎黏在花落腰上的视线,一股燥意控制不住的升腾。 原本要揭穿的话,被他换成了:“既然如此,本君可以对你祖父网开一面,但前提,你得听话。” 花落一颤,这时,墨文渊忽然一动,黑雾化作利刃刺上她的尾巴:“你最好想清楚,本尊也不是好惹的。” 花落当然知道他不好惹,他们都不好惹。 他们斗气,而她现在不琅嬛付费整理过是个棋子。 棋子的每一步都是被逼出来的,又怎么可能有自己的选择? 她忍着尾巴间的刺痛,缓缓爬向重樾,用身体颤巍巍贴上他的靴:“奴听话,还请天帝……垂怜。” 女人乖顺匍匐,细白脖子下一片春色。 下一瞬,重樾猛地将人扯进怀里,视线却嘲讽睨向墨文渊:“这奴宁死都不愿意跟你走,魔尊还不滚,难不成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墨文渊落败,不甘又冷戾。 “哼,花落,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本尊心头之恨!” 很快,室内恢复寂静。 花落伏在重樾的胸口,从前做梦都想要的拥抱,此刻却令她怕到止不住发颤。7 重樾眼皮落下,看着她染血的尾巴尖藏在腿间,雪白的狐尾不去遮腿,却贴着他的衣袍轻颤。 眸中的欲色一沉,他猛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嗓音暗哑:“又勾引本君?” 花落吓得一哆嗦,正要求饶,视线忽得颠倒,被重樾拽着尾巴压上小塌。 他不由分说的吻上她的薄唇,动作发了狠。 花落甚至能尝到唇间的血腥,却一动不敢动。 重樾竟然主动碰她? 为什么…… 可还不等她细想,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比吻更深的占有,疼得她想要推人却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她青涩的反应令身上的人一征,随后便是更加凶狠的进攻。 九尾像水波一样摇晃,男人像是不知疲倦,无尽的在她身上索取。 花落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恍惚中,意识渐渐消散。 …… 再醒来时,花落还躺在小塌上,身侧已经空了。 身体哪里都疼,双腿更像疼到麻木,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屋里说着话。 她稍稍侧头,隔着镂空屏风见到重樾一身白衣坐在外间,手里握着传音石。 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禀天帝,狐帝花荣已身死魂消。” “轰”的一声,花落的脑袋几乎炸开来。 顾不得身子上的百般不适,她木讷地起身。 重樾闻声切断了传音石,回头就见花落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他心头一沉,莫名传来刺痛。 花落一瘸一拐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为什么不能放过我祖父?” 满腔的酸涩溢出来,她身子不住地颤抖。 “我以为你肯要我,是同意放过祖父了,可是为什么?我赔上哥哥的命,赔上孩子的命,赔上这上千年的折辱,还她辛瑶一命,还不够吗?” 花落光着脚踩在地上,浑身的血液好似都凉透了。 那是当年最疼爱她的祖父啊,是出去参加喜宴也要偷偷给她带喜糕回来的祖父啊。 哪怕他发狠说不要她了,可……她现在只剩祖父了。 现在,祖父也没了…… 为什么她想活,身边人就都得死?为什么?! 花落步步艰难的走到重樾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