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盛寒看她全身都防备起来的样子,微微凝眸:“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矫情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夏烟凝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 夏烟凝只觉所有气血都冲上了脑门,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一起变得通红。 她瞪着裴盛寒,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裴盛寒将被子给她盖好,撞上夏烟凝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夏烟凝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裴盛寒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夏烟凝开始下逐客令。 裴盛寒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夏烟凝抗拒地回了一句。 裴盛寒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夏烟凝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裴盛寒砸出去。 裴盛寒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夏烟凝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裴盛寒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夏烟凝。 然而,夏烟凝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裴盛寒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夏烟凝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裴盛寒冷嗤一声。 夏烟凝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裴盛寒,差点哭了出来:“裴盛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裴盛寒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夏烟凝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夏烟凝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二十八章 回忆没有温度 夏烟凝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裴盛寒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裴盛寒心底一颤:“夏烟凝……”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夏烟凝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裴盛寒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裴盛寒一怔。 这是夏烟凝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夏烟凝”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夏烟凝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夏烟凝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裴盛寒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夏烟凝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裴盛寒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裴盛寒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夏烟凝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裴盛寒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夏烟凝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裴盛寒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夏烟凝,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裴盛寒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夏烟凝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裴盛寒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夏烟凝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裴盛寒和夏烟凝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裴盛寒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夏烟凝绷直的背在裴盛寒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夏烟凝,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夏烟凝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裴盛寒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夏烟凝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二十九章 称呼 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夏烟凝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夏烟凝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赵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裴盛寒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裴盛寒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夏烟凝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裴盛寒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夏烟凝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裴盛寒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裴盛寒撞见后,夏烟凝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夏烟凝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裴盛寒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裴盛寒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挖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