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想到婉枫居然救回这样一个白眼狼,就觉得气愤,“这个勾引别人丈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是啊,少帅,你还想什么呢?她啊,就该浸猪笼,你看,我家婉枫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云婉枫好心安慰,“爹,娘,你们就别逼少帅了,兴许书意有什么苦衷,她都关了五日了,我去看看她。” “这个傻孩子。”两老皆是叹气。 傅司砚站在廊檐下,抽着烟,不懂自己为何在处理这件事上如此纠结,也不懂那夜为何会做出那样不理智的举动,忍不住扯住衣襟。 这个动作他最近似乎很爱做。 …… 云婉枫走进偏房,看到蜷成一团,坐在床上的乔娆,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此时没有观众,她已经不需要演了,嘴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对着面前的乔娆,甩手就是一巴掌,面目有些狰狞道:“书意,我舍命救你,你却这么对我,勾引傅司砚不够,还要勾引苏世渊,你可真是贱,而你的贱样,都被他们看到了,哈哈……” 天知道,她在确认傅司砚和苏世渊这两个人,居然都是在意乔娆的时候,整个人有多抓狂。她甚至想要去跟傅司砚上床,最后……被拒绝了。 乔娆低着头,想着刚才婉枫说出的话。 舍命? 那些年在南城的日子,每日都是刀口舔血,乔娆早就学会了去看一个人的眼睛,自然清楚,眼睛不会说谎。 七年前,云婉枫面上关心她,眸底深处却也藏不住的嫌弃。 就像三年前,她看清了苏世渊眸底深处的在意,可她始终不曾看透过傅司砚,从前是,现在亦是,也许是太爱了,不敢看吧。 当年,云婉枫救她,只是为了让宛城的人知道……她云婉枫是个人也美,心也善的人。而像现在彻底毁掉自己,一直都是云婉枫想做的。 “书意,你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 早就想到了,不就等着这一天,同傅司砚纠缠在一起,哪怕是以如此肮脏的形式! …… 云婉枫恶毒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像风一样柔软的声音都有些干涩了,然而,乔娆别说是求饶的话语,即便是害怕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个。 云婉枫气不过,又是一巴掌。 换来的依旧是沉默。 这样的乔娆,像个鬼一样,渗人!不对,乔娆从来都是鬼,煞白的脸,无声的言。 云婉枫缓缓往后退着,已经退到了门边,耳闻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迎着头皮又走到乔娆身边,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抓着书意的手道:“你别这样,书意!” 乔娆看着她演,配合着。 傅司砚走进来。 云婉枫故意把受伤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准备给傅司砚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我见书意在自残,想要过去劝劝她,结果被……误伤了!好表现自己的温柔善良。 他先一步道:“你先回房吧,以后,这里就别来了,危险。” 云婉枫难得的有些慌,不懂傅司砚嘴中的那句“危险”是指的谁?急忙知书达礼的,“逃”走了。 傅司砚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乔娆,看了好久,才道:“不确定说点什么吗?” 她其实很想问,傅司砚,你真的喜欢婉枫吗? 可是问题的答案也许会让她痛苦吧,索性不问也罢。 又是这个沉默的样子,傅司砚一拳捶在床柱上,“乔娆,你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的很令人讨厌。”他上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非要吃点苦头,才乐意?” 苦? 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字。 总能让乔娆想起什么,自关入偏房后,终于开了口,眼神凄凉、声音沧桑的让人心颤,“傅司砚,你知道人生八苦,最苦的是什么吗?” 好熟悉的感觉…… 第9章怀孕了 乔娆不惊艳,乍一看,也不漂亮,甚至给人一种苍老的像个老太婆的感觉。 自己不曾见过,可是为什么这么熟悉,是眼睛吗? 傅司砚突然觉得乱、燥,仿佛有些喘不过气,用ʄɛɨ力地去扯衣襟。 “卡,咚。” 衣襟上的扣子落地发出一声响,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纽扣,他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曾经帮他捡过地上的扣子,还藏起来不还给他。 他的手还保持着扯衣襟的动作,再一次看向面前的人。 她,是书意吗? 下一秒,他就反驳了自己。 名字虽然有部分一样,可那张黑白照片里的人,早就不在了。 “傅司砚,如果你知道的话,就能让我吃到苦头了。”乔娆继续道,那样找死的口气。 “——乔娆,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可不是有病。 …… 傅司砚在宛城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对南城的事情不过问,连白泰山那边也没差人送信。 而这一个月,还是没能从乔娆的口中问出什么话,自然也没想出如何处理她。 直到那一天。 乔娆做梦都不会想到,她这样的体质,有一天会怀上傅司砚的孩子。可是傅司砚同老中医反复确认了三遍,老中医的回答还是不变,“怀孕已足月。” 悄然到来的孩子。 让乔娆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希望”的种子在心底发了芽,突然想要为这个孩子做点事情。 不多时,这件事整个云宅都知道了。 乔娆和傅司砚还在无声的对峙着,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打破这压抑的沉寂。 “这个孽种绝对不能要!”云老爷突然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当年,就不该救你啊,你就是瘟神啊,你让我们云家现在怎么办,你让婉枫怎么办!” 乔娆坐在床头,双手附在肚子上,酝酿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傅司砚开口道,“打掉吧!” 云律周老爷高兴坏了,忙唤来一个家丁,“快,送医院去!”心底暗想着,婉枫说过,西医的那些手术刀可是不长眼的,会头医死了才好。 乔娆看向傅司砚,看不懂他脸上的悲喜,忧乱,见家丁朝着自己走过来,思虑着,当家丁即将要抓住她的肩膀时,开了口,“傅司砚,你还记得当夜你说过的话吗?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所以放过我吧。” 傅司砚挡住家丁,“你要说的就这些?” 乔娆,长吸一口气,“是,就这些,傅司砚,我想要这个孩子,救救我!” 他冷呵一声,没有表态。 这时,红叶突然冲了进来,“老爷,小姐自杀了——”云老爷哪还顾得了其他,恶狠狠留下一句,“乔娆,我一定让你偿命。”随后冲了出去。 室内只余下乔娆和傅司砚。 傅司砚从口袋里掏出烟,用嘴叼起一根准备点火,想起什么,放下了火柴,道:“乔娆,婉枫不会接受这个孩子,这孩子,你留不住。” “不,那天,你说过的。” 那天,他当着苏世渊的面将她拽走,拉着她的手一路冲进了夜总会,要了一个包厢,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边喝边道:“乔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嘛!” “……” “讨厌你总是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讨厌你对周遭的一切都无动于衷,讨厌你的名字,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苏世渊拉着你,你不会说一句,放开吗?我那么用力的拽着你,你不会说一句,疼吗?” 也许觉得傅司砚是喝多了醉了。 乔娆才会回应一句,“说了,有用吗?!” 傅司砚打出一个酒嗝,“有用……你说让我救救你,我就来救你——” 所以现在她说了。 “傅司砚,救救我。” “放弃吧!乔娆,你以为你是谁!” “傅司砚,救救我。” “你就这一句,没有别的想说的?”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句。 “傅司砚,救救我。” 她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