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爷爷,我找您有事。” 姜山伸出手,示意姜浅鸢别打扰。 正在下棋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老头皱眉脸色像便秘,老太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终于,下棋老头说道:“我认输!” 老太笑笑:“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老头这才嘟囔着很不满,把一袋小鱼干给了这个赢棋的老太。 “这是我孙子给我做的,都给你了,你就好好品尝吧。” 傅香思笑笑:“我自会好好品尝。” 姜山对傅香思道:“香思,我孙女来了,我去跟她说两句。” 傅香思点头,她看了眼姜浅鸢,笑得很和蔼:“你就是阮老头的孙女姜浅鸢?长得真标志。” 姜浅鸢惊讶:“您是……傅景霆的奶奶,傅香思?” “正是。”傅香思起身,她像是炫耀战利品般摇了摇手中的小鱼干:“谈完事,就来跟我一起吃小零食吧。” 阳光之下,傅香思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晒着太阳吃着小鱼干。 另一边的树影之下,姜浅鸢则是对姜山问道:“你和傅奶奶怎么在一块的?” 姜山神色平静:“我妻子死了,她丈夫死了,我和她做个老伴不行?” 姜浅鸢攥紧手:“您明明不同意我和傅景霆在一起。” 姜山看向傅香思,随后缓缓说道:“为了家族事业,这是必须要做出的牺牲。你退休之后再和傅景霆在一起,那时候就不会有人阻拦了。” 姜浅鸢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却被姜山看出了心思:“你毕业后,不是一直在跟傅景霆保持着联系么?你以为爷爷我不知道?” 姜浅鸢不说话了。 姜山用拐杖敲了敲地:“你退休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只要你还是晴荟集团继承人,你就得约束自我。” 傅香思在太阳底下眯了眯眼:“阮老头啊,站了那么久,累不累啊?带着你孙女过来一起晒太阳啊。” 姜山走过去。 突然,木质长廊里传来了傅景霆的声音: “我无法苟同。” 第35章 傅香思抬眼看去,笑眯眯道:“景霆,你来啦。” 她招呼着傅景霆过去,傅景霆就走过去。 傅景霆蹲下来,对傅香思说道: “奶奶,你牙口不好,少吃这种难嚼的。” 傅香思有些生气,原本要给傅景霆小鱼干的手又缩了回去:“没想到我孙子的本事就是不让奶奶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傅景霆无奈,他接过奶奶给他的小鱼干,给站在一旁的姜山一个。 “阮爷爷。” 姜山没接,他径直走到傅香思旁边,抢过一个: “我只吃香思给我的。” 傅景霆走向姜浅鸢,手中把玩着小鱼干:“我也是刚刚才从我奶奶那里知道,你爷爷移民新西兰后就一直在跟我奶奶住一起。” 姜浅鸢冷笑:“家族知道吗?” 傅景霆的神色晦暗不明:“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们已经退休了,又有谁会去管他们呢。” 姜浅鸢看着阳光下并排躺着晒太阳的二老,攥紧了手。 傅景霆握住她的手:“浅鸢,我不想等到退休才和你在一起。” 姜浅鸢的心中像是被堵住了,她闷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她和傅景霆不是例外。 表面上针锋相对、实则私下里情投意合的情人,在傅阮两家的过往中出现过很多次。 虽然他们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傅景霆揽住了姜浅鸢的肩,姜浅鸢也靠在傅景霆身上。 树荫下的二人,这样站立了许久。 欧阳丽璇在创作着油画。 画面里,色彩十分阴沉。 她将整张纸撕碎,揉捏,狠狠扔进了垃圾箱。 欧阳环月走出来,她见自己孙女这么发疯,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她想要上前安慰,可是欧阳丽璇却在她眼前露出她一次看到的痛恨脸色: “奶奶,你真的做过拆散别人的事吗?” 欧阳环月别过头,她脸上白色的粉扑下遮盖着老人斑。 “丽璇,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那些都过去了。” 欧阳丽璇发根处的粉色已经有些脱落,露出她头发原本的黑色。 “奶奶!你知道网上现在都在怎么说我吗?说我和您一样,在做拆散别人的事!” 欧阳环月将欧阳丽璇揽入自己怀中:“丽璇啊,你要是跟傅景霆真心相爱,就没必要考虑这么多想法。” 可是听到这句话,欧阳丽璇却哭了出来。 “如果我和他不是真心相爱呢?如果是我在单方面缠着他呢?” 看着哭得如此脆弱的欧阳丽璇,欧阳环月的眼前似乎映着自己已经逝去的闺蜜的影子。 几十年前,她的闺蜜也是如此在她眼前这般哭诉如何爱着姜山,可姜山却不爱她。 欧阳环月的内心很痛苦:“丽璇,换个男人爱吧。” 欧阳丽璇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不要,我不要!我大学时候就喜欢傅景霆了!我好不容易觉得有资格站在他旁边了,结果他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不接受!” 欧阳环月的脸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窗外的太阳被云遮住,她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奶奶就为了你,再当一次坏人。” 第36章 姜浅鸢静静欣赏着从欧阳环月那里买来的画。 秘书走进来,拿着平板:“姜总,欧阳环月女士约您见面。” 姜浅鸢转过头:“欧阳奶奶?” 这里是姜浅鸢第一次见到欧阳环月的地方。 欧阳环月依旧穿着考究合体的衣服,可是这次脸色却比之前苍老许多。 她站在那个后现代艺术作品“忏悔房”前,对姜浅鸢道: “浅鸢,你爱傅景霆吗。” 姜浅鸢看着欧阳环月:“欧阳奶奶,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欧阳环月道:“我听说,你当初和傅景霆分手,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你母亲极力阻拦。” 姜浅鸢垂眸:“是的。” 欧阳环月叹了口气:“那么你母亲死的时候,也一定说了不希望你和傅景霆在一起之类的话吧?” 姜浅鸢攥紧了手,欧阳环月的每一句话都沉重地敲击在她的心里。 姜浅鸢看向欧阳环月身后的“忏悔房”。 “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就在里面。我很好奇,当时您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欧阳环月的眼皮子跳了跳,姜浅鸢没她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我在忏悔我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对姜山和傅香思的那些。” 姜浅鸢的手这才松了下来:“那就请您不要再一次犯错了。” 欧阳环月突然笑了,脸上的白粉遮不住那些苍老的皱纹: “之所以忏悔,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 姜浅鸢拿出手机:“不还意思,我待会还有事,先走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继续逗留,自从被绑架过一次后,她对危险来临的讯息就很敏感。 欧阳环月的脸色变得阴森起来,在姜浅鸢离开的身影之后遥遥留下一句话: “我的手段不是年轻小姑娘能化解的,我劝你尽早离开傅景霆,不然我会让你输的很惨。” 美术馆外的空气,似乎都要清新一些。 姜浅鸢深呼吸一口气。 她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小杨,帮我调查一下几十年前欧阳环月的事。” 刚挂断电话,一辆车就在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是傅景霆的脸。 “上车。” 姜浅鸢打开副驾驶:“你换车了?” “以前的车坐过别的女人,所以换了。” 车子往前行驶,京都美术馆逐渐消失在后视镜中。 傅景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