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闻所未闻,更是没见过。 顾慢睨了他一眼,“怕了?” 她这生的都不怕,不用生的怕什么?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当爸的只管好好挣钱就行了,为老婆孩子服务。” 顾慢这次等于做了个全身检查,一番折腾下来,都快到下班时间了。 顾慢的身体情况还可以,有几项检查不是最佳状态,总的说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慢慢调养就行了。 “回去好好注意休息,这以后就是孩子疯长的阶段,肚子像吹气球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点。”武文秀反复叮嘱。 顾慢的肚子已经经历过一次吹气球了,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现在她淡定多了。 从医院出来,两口子在门口搭了一辆车,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出租屋的附近。 这一片都是自建房,有平房,也有那种二层小楼,还有那三层的,反正就是五花八门的,单独挑出一处很不错,放在一起就毫无美感。 顾慢的邻居就是两层小楼,淡黄色的外墙,是才刷上去的,看上去崭新崭新的。 阳台上是一盆吊兰,垂下来有一米多长,郁郁葱葱的,很厚重的那种绿色。 因为喜欢,顾慢就多看了一眼,然后就惊叫了起来,“长河,快看,孩子!” 长河顺着顾慢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咋的,在那盆吊兰的旁边,有个孩子正卡在栏杆的缝隙中,小短腿悬空,还在徒劳的倒饬。 下垂的吊兰遮住了小孩的半个身子,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先回家……” 长河把顾慢送回屋,踩着椅子爬上了中间的院墙,院墙离栏杆还有一人多高,而且栏杆还不太结实,怕承受不住长河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 没法子,长河只得跳进隔壁的院子,再把椅子搬进去,尝试着从正面把孩子救上来。 长河把椅子高高举起来,用椅背托着孩子的双脚,想让他踩着慢慢的缩回去。 可能是孩子太小,也可能吓懵了,不管长河怎么折腾,孩子只是小声哭,却没有动的意思。 长河的脖子都酸了,椅子都举不动了,他都不知道这个动作还要保持多久。 唯一让人欣慰的是,孩子被托举着,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第385章 倒打一耙 终于大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提着篮子走了进来,看见了长河不由得惊叫起来,“啊,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来偷东西的?” 长河已经快要僵了,没好气地吼道:“这么大只眼没看见孩子吗?还不快开门。” 妇女这才扔掉篮子,掏了钥匙开了门,又跑上楼把孩子抱了上去。 看见人没事了,长河刚想走,那个妇女抱着孩子走了下来,叫住了他。 “不用谢我,以后看孩子小心些,太小了,啥事不懂呢,身边离不开人。” 真是长河自作多情了,人家问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合着还是把他当贼啊,她不会以为是做贼的临时做了好事吧? “我住在隔壁,听见孩子哭,翻墙进来的,不信的话跟着我过去看看吧,我妈我媳妇还有孩子都在那屋住。” 妇女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我会告诉我儿子,让他调查的,你走吧,从大门走啊,好人哪有翻墙的。” 长河气鼓鼓的回去了,顾慢问他咋回事,他冷笑道:“是我多管闲事,别说感谢了,人话都不会说,还要让她儿子调查我,怀疑我是贼。” 李桂兰呸了一口,“以后这样的事咱少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生气归生气,那是一条人命,只要看见了,谁能不伸一把手。 午饭做好了,李桂兰张罗着吃饭,长河下午要回家去,事业中心在那边,这边不能来的太勤,也就是隔三差五来一次。 现在李桂兰才得空问检查的事。 顾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的肚子也太争气了。 长河嘿嘿一笑,伸了两根手指,“又是两个。” 李桂兰和娟姐都愣住了,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恭喜你们了,一家人都有福,四个孩子,多好啊。”娟姐是真的羡慕,在她眼里,薛家有钱,能给孩子提供优厚的经济条件。 大人会生,孩子会投胎。 顾慢轻笑,“谢谢娟姐,我也觉得挺好的。” 李桂兰看了顾慢一眼,就像顾慢不是儿媳妇而是闺女一样,“好归好,你不觉得辛苦啊?” 顾慢觉得辛苦和小豆丁比起来,不值一提,上辈子子女缘淡薄,一度是她的遗憾,这辈子都补回来了。 饭后不久,长河就回槐花镇了,顾慢去睡了一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来人正是隔壁,长河“多管闲事”救人的那家人,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和她三十多岁的儿子。 “说吧,你们是哪里人,姓什么,干什么的。”老妇女有一种优越感,是抬着下巴看人的。 李桂兰嗤笑道:“你是查户口的?你要是警察我才会说。” 老妇女一脸的不屑,“乡下人就是这么没教养。” 李桂兰也不甘示弱,“人家明明救了她孙子,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城里人真是有教养。” 老妇女的儿子问:“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妇女截住话头说道:“能有什么意思?我买菜回来,一个男人呆在咱院子里,不是偷东西的,难道是来串门的?还好我回来的及时,不然咱家里不知道要丢多少东西。” 李桂兰让她的无耻惊掉了下巴,真是善良限制了她的想象,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青年男子说道:“让那个人出来,我见一见他。” “不在。”李桂兰回答的很痛快。 这一下老妇女得意了,“做贼心虚了吧?他没犯错,为什么躲起来?” 顾慢从里屋走出来,说道:“这位阿姨说的真有意思,我男人上有老下有小要养,他能二十四小时守在家里不工作的吗?不守在家里就是做贼心虚?” 老妇女横了顾慢一眼,“你又是哪个?” “孩子应该是你孙子吧?是我先看见你孙子吊在那儿的,才告诉了我家男人,没有人在家,我出的主意让他翻墙进去的,怎么?解释的还不够清楚?” 年青男子看了看老妈,又看了看顾慢,问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顾慢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冒冒失失就跟着他妈来问罪的,蠢的一塌糊涂。 “那得问这位阿姨了,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真放心啊;孩子让人救了不感激,反而倒打一耙,是怕你们追究责任吧?” 老妇女一下子拔高了声音:“说谎话不打草稿,明明是你男人想偷东西让我遇见了,还想抵赖。你们要是再不承认,我们就报警抓人了。” “报吧,我等着。” 这个时候气势不能输,要是为了息事宁人道了歉,顾慢都替长河堵的慌。 “陈秋实,带着你妈回来!” 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年青人虎躯一震,麻溜地推门走了出去。 “没出息的东西。”老妇女嘴里念念有词,但不敢太大声,色厉内荏地扫了所有人一眼,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李桂兰把大铁门甩的震天响,真倒霉,这是碰见了一家什么东西! 事情在第二天有了反转。 大门外有人敲门,李桂兰扒着门缝看了一眼,回来对顾慢说:“又是那母子俩,甭理她,那家人没一个好的,但凡有一个好的,不至于糊涂成这样。” 顾慢赞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三观不一致没法子和谐相处。 婆媳两个都以为不搭理就好了,没想到人家还不屈不挠了,踩着梯子爬上了中间的院墙。 李桂兰可算是逮到机会了,瞪着高出院墙的半个脑袋开喷,“还有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爬墙头想偷东西吗?别躲,躲就是做贼心虚。” 老妇女的脸色很难看,要不是母夜叉儿媳和不争气的儿子逼着,打死她也不会来道歉。 母夜叉说了,不道歉可以,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三观不正别把孙子带歪了。光道歉不行,还得取得这家人的谅解,不然照样滚蛋。 让她滚蛋,老妇女全身的细胞都在拒绝,厂子效益不好,她提前办理了退休,来到烟照带孙子。每天好吃好喝的,孙子能吃的她吃,孙子不能吃的她也吃,日子过的不要太好。 所以,道歉就道歉呗,又不会少块肉。 反正她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