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 车速快得,周边的情景模糊起来。 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 到医院的时候,祁进也是摆着一张臭脸,一股脑的把治疗单塞进南晞手里,然后推了她一把。 看着很烦躁。 南晞没工夫跟他计较这种粗鲁的行为,护士就在门里催,人进去的时候。 他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的人,南晞坐在椅子上,护士正蹲在地上,帮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因为伤的地方,比较敏感,护士看着门外的祁进,“家属吧?进来的时候,把门带下。” 她把祁进当家属了,不过也难怪,谁让他站在门口。 可是,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个,一面之缘的男人面前脱裤子,南晞有些为难。 护士不知道这些,看南晞磨蹭,催促了声,“快点,外面还有人等着呢。” “……”南晞只得咬牙脱裤子。 手刚搭上去的时候,她看了眼祁进,那个男人正神情散漫的靠在门边,应接不暇。 不要脸。 “怎么会被狗咬的这种地方?”护士皱着眉头问道。 南晞面色涨红,有些后悔今天为什么要穿牛仔裤,要是穿运动裤的话,把裤脚往上卷也比现在好。 护士放下镊子,抬头看她,似乎想要寻个答案。 南晞本来就脸皮薄,被问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现在这么冷不丁的一下,对视上。 唰的一下,脸直接红了。 温度再高一点,可以煎荷包蛋了。 窘迫到顶点的时候。 门那边,忽然传来低笑。 注意力立刻被吸了去,祁进背对着人,但看他,肩膀一抖一抖的,估计是在憋笑。 “因为她蠢呗。” 南晞有些气结。 一口气噎在胸腔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护士开了口,“男朋友,过来帮我按住你女朋友。” 南晞一惊,想要解释一下,“不是,他……” 话还没说完,腿上传来一阵疼痛。 没忍住,瑟缩了一下,那护士抓得紧,没让她动。 肩膀忽然被人压住,动弹不得。 “这狗咬的狠,消毒的时候会有些疼。” 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老实点,别动。”祁进看南晞扭来扭去,拍了她一记。 南晞难受极了,酒精棉碰她皮肤的时候,或轻或重,疼痒难耐,欲仙欲死的。 还别动,有本事,他坐下来,受受这个。 “嗯,男朋友说的对,小姑娘,别害羞。” “……”你姥姥的。 祁进没忍住又笑了声。 护士给南晞打了针疫苗,下周三还得继续来。 想到还要来几次,南晞有些头疼。 害她中毒不浅 出医院的时候,外边已经是车水马龙。 “上车。”祁进把头盔抛给她,一句废话不带,让人怀疑刚刚的话是不是他说的。 祁进开车又快又稳,没几下子,就把她送回了家门口。 “谢了。”南晞看了他一眼道。 没有多余的话。 她转身就要走,祁进忽然叫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她有些不耐烦。 祁进从口袋里抽出手机,一把丢给她。 “什么意思?”她扬着手机,挑眉。 “有事的话,打联系人里的第一个电话,可以找到我。” 南晞低头看了下手机,除了一些装机必备的,就是一个吃鸡软件,微信,qq都没有,是个老古董。 “谢了。” 她不想跟他矫情,撂下一句话就往屋子里走。 屋外轰鸣声响起,渐行渐远。 “你去哪了?”门槛边忽然响起声音,南晞吓了一跳。 她扭头看过去,宋薇梅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来者不善。 南晞没搭理她,转身就往房间里去。 “才来两天就榜上祁进了?”她嘲讽道。 “我告诉你,祁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着吧,那小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出事。” 她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语调上扬,原本阴阳怪气的语调,这么一听,倒有些在骂街。 南晞冷眼瞧了她一眼,合上了门。 并不想理会这种泼妇似的骂街。 似乎是为了,印证宋薇梅的话,没两天,镇子里就开始传。 —— 祁进又和女人去鬼混了,听说这次搞进了局子。 那小子早晚会出事,连亲爹都打,这次不就是和他爸打架吗?真不是个东西。 他打小不就是这样,偷鸡摸狗的,从小就是个流氓,他爸也好不到哪里去。 …… 这个事情,似乎就是一个引起民众愤怒的导火索,原本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看他不顺眼的人,有事没事都跳出来骂他几句。 南晞打了,他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她迫切的想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可每次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无人接听。 难得一次,有人接了起来,对方又不是他。 “你找阿祁啊,他在睡觉呢,你待会在打电话吧。” 南晞心里,那块石头落了下来,“那,你记得叫他回我一个电话。” 不知道对方是忘记了,还是祁进根本就不想理她,她没接过他的电话。 如果不是,她每隔一次要去,打疫苗,如果不是这个手机,她会觉得,她从来都没认识一个叫,祁进的男人。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城里面,应该到处贴满了圣诞老人的logo了吧? 南晞有些浑浑噩噩。 她这几天都是这样,有事没事就出门溜达,企图在某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一个人。 脚步停顿在一家店铺前。 里面传来电视机的声音,还有几阵麻将机的声音。 偶尔有几声笑骂声。 南晞在那里看着失神,鬼使神差的时候,她已经迈步进去了。 南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明明,是祁进害自己被狗咬。 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不用隔三差五的坐几十里的车去看病,也不用去禁食。 可她,偏偏,想要找到他。 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怎么样了。 祁进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 店里的人看到南晞走进来,原本的嬉闹声消了一半。 “阿喃,有人来了。”正面着南晞的男人,提醒了一句。 那个叫啊喃的女人,把手里的麻将往桌面上一甩,几个麻将互相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这等我啊。” 她声音有些妖媚。 南晞想起了那个晚上,那个尖细暴厉声,似乎就是她。 “小妹妹,买什么?”阿喃从柜台里,抽了包烟出来。 她心情似乎很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妖气,吸个烟,也妩媚极了。 和她相比,她确实像个清纯的学生。 “我找人。”南晞说。 她看到烟头的火光闪烁了一下。 阿喃吐出一口烟,“找人?”她眼睛眯了一下,开口的时候,有些笑意,“小妹妹,我这里只做小本生意,不负责找人,你要想找人啊,去镇里的派出所吧。” 她神色极其轻挑,南晞想起了一个人。 坐在麻将机的三个人,也笑出了声。 似乎是觉得这个事情很滑稽。 南晞不为所动,她看着风情万种的女人,定定道:“我找祁进。” 屋子里,忽然静了下来。 那个原本笑意散漫的女人,忽然沉下了脸,“你找他做什么。” “他欠我钱。”南晞想了想,“五千。” 在这个镇子里,五千这个数字,也算是偏大的了。 “小妹妹,听哥一句劝,你这个钱啊,就当丢了,别问他讨了。”阿喃还没说话,临近的一个男人开了口。 南晞有些执拗,她看着阿喃不动。 南晞有些执拗,她看着阿喃不动。 似乎是坚信可以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阿喃蒙着头,又抽了几口,沉默了很久后,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我手上现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