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啊,最近……开心吗?” 死了一万私军,院子里还吊着几具尸体,只怕也是开心不起来吧? 钟逸闻拱了拱手,道:“多谢七王爷关怀,微臣近日过的尚可。” 景郁笑笑,“那就好,钟丞相来东营,可是有重要事情?” “正是。”钟逸闻正了正脸色,“七王爷,如今已到了起事的关键时刻,你曾说摄政王日日欺辱于你,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候。” “我……本王什么时候说过摄政王日日欺辱于我?” 最近事情太多,她一向在钟逸闻面前胡说八道,说过些什么早就忘了。 钟逸闻微微讶异,“七王爷忘了,便是从西南回来之时。你曾说这一路上你被迫与摄政王一处,日夜欺辱,羞愤难当,誓要让他百倍偿还。” 景郁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她昨夜,不是欺负回来了嘛…… “七王爷,今日之事尽在微臣掌控之中,待事成,东营军权尽归七王爷之手,你只需要顺着微臣的意思做,不必担心。” 钟逸闻一身官服,眉宇间看似正气凛然,可眼底却压着森寒的恨意。 景郁挑了挑眉,“东营……军权?” “是,七王爷不必担心东营将士不服气,只需是从南陨城手上夺权即可。”钟逸闻咬着后槽牙。 如此方能泄几分他心头之恨。 景郁这才能明白钟逸闻的目的,眼底闪过讥讽,幽幽道:“你,要本王抢南陨城的东西?” 钟逸闻蹙了蹙眉,浸淫朝堂多年,弦外之音听得多了。 此时景郁这话,让他有些不安。 “七王爷不愿?” 景郁站起身,甩了甩衣袖,笑道:“愿,怎会不愿。” 她忽而严肃着脸,“钟丞相打算如何做?本王一定全力配合,南陨城这个杀千刀的,早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然当她好欺负,天天又亲又抱的。 她何时这么被动过?要么也应该她主动。 钟逸闻观察了景郁脸色半晌,见其确实恼恨,满意地点头,“七王爷一会便知。” 他看向外面,“此刻,也该老夫出现了。还请七王爷随微臣同去。” 景郁严肃地皱眉,“走吧,今日定要报南陨城欺辱本王之仇!” 钟逸闻走在前面,为了避嫌,景郁走得慢些。 这时,林风急吼吼地跑过来,小声道:“王爷,出事了。钟丞相似乎是来找摄政王麻烦的。” 景郁嗯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来请南陨城吃饭吗?” 林风疑惑,“王爷您知道啊,那您现在做什么去?” 景郁嘿嘿一笑,“欺负南陨城啊。” 她跟林风分析,“你看啊,南陨城这个人好像从来就没有狼狈的时候,钟逸闻欺负他,我落井下石,看看咱们摄政王,到底有多强。” 林风小声嘀咕,“王爷,摄政王有狼狈的时候,属下见着的。” 他不敢大声说,否则王爷又要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景郁却是听清了,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林风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前几日去救王爷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您被围着,摄政王当时的脸色,属下从未见过,就好像……好像天塌了一样。 而且,摄政王朝您去的时候,腿还软了一下,属下看得不真切,但是看着像。王爷,那可是摄政王啊,就连赤镜大人都说,不曾见过摄政王如此失态。” 景郁玩闹地心思消了一半,“他,这么担心?” 可南陨城一个字都没跟她说。 林风当时全程都在,早就想跟景郁说了,此时景郁一问,他倒豆子一般什么都往外说。 “王爷,你是没看见,半日路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摄政王跑死了三匹马,还不许属下哭,赤镜大人说他也未见过摄政王那般模样。他说若是王爷您真出点什么事,别说钟丞相,只怕整个东禹都要陪葬。” 景郁脚步顿了顿,“关东禹什么事?” “您是为了东禹啊,当时摄政王在等南家军时说了一句话。”林风四周看看,见四下没人,道:“属下跟您学学啊。” 林风清了清嗓子,道:“这江山,本王护得,也屠得。若因此失了本王的人,这江山便不必存世。” 林风缩了缩脖子,“属下学的不好,反正当时没人敢说话,害怕得要命,南家军也害怕,拼了命地赶路。属下也害怕,王爷您以后别惹摄政王啊,真的好可怕。” 景郁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缠骨绫,南陨城……什么都没说啊。 他甚至都没有生气,一路上都温温柔柔地照顾她,一句责怪都没有。 这人,心里到底压着多少事啊。 怎么什么都顺着她啊。 景郁鼻子酸了一下,早知南陨城是有黑暗面的,只是最近他在她面前总是温柔和煦,她都忘了他的另一面。 “算了。”景郁深深吸气,“不欺负他了。” 第260章 此事还需七王爷首肯 景郁到达东营门口时,现场可说一片混乱。 而混乱之中,南陨城坐于红檀木宽椅之上,眉目沉冷,像谪仙在看世人吵吵闹闹。 莫锋被钟逸闻带来的守军压着跪在地上,身后或坐或躺,全部都是随她去西榆的将士。 被围杀时,他们全部受了重伤,是被人硬生生从医所抬了出来,有的伤口还渗出了血。 景郁心底渐起火气,她拼死护着下来的人,要是被钟逸闻整死了。 她就整死钟逸闻。 钟逸闻几乎把文官都带来了,呜呜泱泱地挤在一起,乔仞也在其中。 不过……乔仞旁边那人,嘴上那两撇胡子…… 景郁嘴角抽了抽,离诗诗…… 离诗诗看到景郁,默默地抓着两鬓的碎发挡住眼睛,她这双眼睛太水灵,不似景郁眼尾上扬,自带清冷,扮起男装那可真是……不如不扮。 见景郁来,东营将士纷纷行礼,让钟逸闻惊讶万分。 在他心里,景郁在东营应该是万人厌的处境。 只是,他现在没工夫想那么多,今日他必须要从南陨城手上抢走东营军权。 南陨城一开始垂眸把玩着一枚扳指,见景郁来,修长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两下。 便立刻有人送来椅子,放于景郁身后。 只不过,是在南陨城的对面,钟逸闻一边。 景郁压下心底情绪,随意地往椅子里一窝,左腿搭在右腿上,晃荡个不停。 忽而,南陨城抬眸看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她的腿上。 景郁一愣,也不知为何,本能地把腿放下。 放下后瞥见南陨城低头勾唇的一幕,顿时生气。 她这么听南陨城的话干什么? 这时,南陨城忽然看向她的小腿处,景郁这才想起来,她小腿上还有伤。 不太疼,她给忘了。 继而老实地坐着,不翘腿也不抖腿。 两人默默地互动,有心人看得真切,而钟逸闻此刻却注意不到那些。 他冲吴启元使了个眼色,吴启元立刻上前,道:“东营将士勾结西榆,害死我东禹百姓,理应处以极刑。” 在景郁来之前,两边似乎已经吵了一会。 东营将士气冲冲地喊:“我们是受托去西榆国救人,你们这是诬陷!” 吴启元早就想好理由,轻蔑一笑,“是吗?西榆国如今内乱暴动,如果不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