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匍匐着就再次要往站台前爬去。 仿佛看出她想做什么,夏之言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她。 “想死?!” “休想!死太便宜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才算给苏乔道歉!” “你在监狱里生了一个孩子吧,要是你敢死,我敢保证,他也不会活着!” 像是一个炸弹突然投掷下来,轰的一声,炸得霍初砚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她满脸鲜血和泪水混杂,连声音都在颤抖,“你……” “想问我怎么知道?”夏之言冷冷一笑,接住她的话,“霍初砚,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都进监狱了,居然还有心思别的男人厮混!” “也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本就没有什么廉耻可言。” “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你要是想让那孩子活着,就给我好好活着偿罪,否则,你死的那天,也是他的忌日。” 霍初砚浑身颤抖,痛不欲生的抱住蜷缩的身体,呜咽声止不住的从唇齿间倾泄出来。 他什么都说对了。 唯有一点错了。 那个孩子,不是她和别人厮混来的,那是她和他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亲生孩子啊! 苏乔死之前的那一晚,他喝醉酒误闯她房间,连他都忘了那一夜,可也是那一夜,她怀了孕。 后来,她在监狱偷偷产子。 那孩子四岁了,叫安安,和他长得有九分相似。 他只要去看过一眼,便会知道真相…… 第五章大错特错 霍初砚浑身痛到极致,先是哭,哭着哭着却笑了。 她错了。 她这一生大错特错。 看出她双目呆滞,却不再寻死,夏之言才像扔垃圾一样甩开她,对着旁边俱乐部的经理吩咐。 “从今天开始,霍初砚就是俱乐部的佣人,每天都要在这儿上班!” 说完,他甩手离去。 霍初砚就这样留在了俱乐部,她知道,夏之言把自己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能更好的报复她。 而俱乐部的经理显然也明白夏之言留下她的目的,给她安排的都是最累最苦的活儿,每天让她忙到凌晨才下班,而给她睡觉的地方只是一个脏乱的杂物间。 短短几天,霍初砚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这天,她穿着保洁的衣服,提着清扫工具从洗手间走到走廊,因为前一天忙的太晚,她实在是没精神,走路摇摇晃晃的。 走神间,她没注意到迎面走来了一群衣着靓丽的人。 其中一个女人认出了霍初砚,趁她没注意,故意与霍初砚迎面撞上,做作的“哎呦”了一声。 随后,那女人反手给了霍初砚一巴掌:“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 霍初砚被重重甩了一掌,整个人摔在地上,手上的桶子和拖把也应声落地。 “大家快看!原来是霍初砚啊,曾经的港城第一名媛,现在在做保洁?哈哈哈哈!” 霍初砚浑身一僵,捂着红透的左脸抬头,才发现她面前站着的是七八个港城有名的纨绔富二代。 有的曾经还追过她。 她麻木的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见她这么卑微,更是哄笑的厉害,那个碰瓷她的名媛冷冷道:“对不起有什么?你打扫完厕所的衣服碰到了我,这衣服还能要?说吧,怎么解决。” 霍初砚脸色苍白的说:“那我给您洗干净……” “谁要你洗过厕所的手给我洗,脏死了!” 这人不依不饶,霍初砚深知她就是故意找事,但是她如今已经没有半点与他们对抗的资本和勇气。 她语气仍然卑微,“那您说……要怎么样?” 见霍初砚这么好欺负,她刻薄地笑道:“当然是赔钱了,这点钱对霍大小姐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哦,不对,忘了,你们霍家早就破产,你那两个瘸腿爸妈也早就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 众人又开始哈哈大笑,霍初砚从始到终只是低着头,任由他们嘲笑。 等笑够了,其中一个道:“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了,跪下磕几十个响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他们都见过霍初砚高傲的样子,都曾对她趋之若鹜,如今,却只想亲手把她按进最底层的泥潭,看着她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功。 但她们没想到的是,霍初砚根本没有反抗,她几乎是立刻跪下。 “嘭!嘭!嘭!” 她用力的连续嗑了几十个响头,再抬头时,额间一片殷红,仿佛还嫌不够,她又猛地甩了自己十几个巴掌。 “可以了吗?” 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让她们觉得无趣。 众人嫌恶的看着她,奚落了几句,纷纷离开。 霍初砚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清扫工具,低着头准备离开。 面前却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夏之言! “霍初砚,你现在变得真下贱!” 他冷冷开口,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切。 第六章别打我 下贱? 这不就是他最想看到的结局吗? 她低着头,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像已经根本没有自尊,只是一具为了那个孩子才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行尸走肉:“顾先生说得对,我就是下贱。”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模样,那颗本该感到强烈报复快感的心,却只闪过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拧眉盯着霍初砚,被气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别打扫卫生了,去俱乐部的包厢陪酒吧。” 话音刚落,霍初砚的心颤了一下。 夏之言却已经走远,她握着水桶的手缓缓收紧。 去包厢陪酒,意味着她要受更多羞辱,以及,必须承受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的骚扰。 可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夏之言发话了,她就只能去。 果然,调去包厢之后,霍初砚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那些男人虽然嫌弃她脸上的那两道伤疤,但是更垂涎霍初砚曾经第一名媛的称号,每个人都想点她喝酒,有的甚至趁机动手动脚。 霍初砚以为已经放弃了一切自尊,可当那些男人将她压在沙发上,脱光她的裤子时,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然而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猛地扇了几巴掌,狠狠踹飞在地。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以为你是谁?” 最后,因为她扫了客人的兴,被经理关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不给水和饭。 夜。 她靠在阴暗潮湿的墙壁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牢房。 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蜷缩在角落里,无数人脱光了她的衣服拍照,对着她的脸,她的身体,拳打脚踢。 “把她脸划了吧。” “这腿也好看,又长又白,不知道用烟烫上去是什么样子。” “啧,来个人掐住她脖子,我用脚踩废她的手!” 霍初砚泪流满面,哭得抽不过气来,一遍又一遍凄厉的求饶。 “不要,不要打我。” “好疼,我怀孕了,不要打我。” “宝宝,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啊……” 半夜,俱乐部传来一阵阵凄惨而又隐忍的哭声,吵醒了不少员工。 “谁在哭?” “小黑屋那位吧,哎,发生什么了啊,哭得真让人难受……” 等到被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霍初砚整个人几乎虚脱,靠在墙上一步也走不动。 可她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必须得马不停蹄的再次赶去包厢送酒。 就在她强撑着想要用最后一丝力气端起托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 “阿音?” 周停风本来还有些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她,此刻走近一看,才发现竟真的是霍初砚! “阿音,真的是你!”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曾是霍初砚的学长,后来去了国外念书,刚回来不久。 也是最近,他才从别人口中知道霍家破产,霍初砚入狱的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周停风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居然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霍初砚缓缓抬起眸,看到眼前温润如玉的人时,显然也有一丝怔愣,但更多的却是难堪。 “停风……学长?” 第七章离开 听到她粗粝的嗓音,周停风更是心脏狠狠一紧,刚要开口,俱乐部的经理突然从拐角处冲出来。 看到霍初砚不去包厢,反而躲到这休息,他张口就骂:“霍初砚,你在这磨磨蹭蹭什么!快给我滚进包厢陪酒!” 说着,他拉扯着霍初砚就要将她拖走,但下一秒,周停风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将这经理推开,把霍初砚护在身后。 “今天,她陪我。” “你?” “是。”周停风挥手叫来助理,助理立刻过来给了经理开了一张支票。 经理看到那张支票上的数额瞪大了眼,一个坐过牢的丑女,居然还有人一掷千金。 但既然有人出钱,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拿着支票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准备去找夏之言邀功。 而等周停风一转身,却发现霍初砚早已经昏倒。 他立刻心疼地把她抱起来,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霍初砚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大床上,而周停风就在一旁守着她。 “你醒了?” 他扶她起来,又温柔的递来一杯水,看着霍初砚纤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