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连连叹气,只道医术不精,不足以保住胎儿。 他说王夫人身子骨太弱,加之气结于心已久,早有滑胎的征兆。 闻言,白艳将双手环于胸前,站在床边埋怨起王夫人来:「有了孩子还天天在外面张牙舞爪,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她毫无愧疚之心,甚至劝王义趁早休了这个妒妇。 「王兄,这样的女人还留着干什么,她可是害死了你的孩子啊!」 我站在一旁默默听了许久,直到她准备归家时,暗自跟了上去。 5 「一直跟着我作甚?」 白艳立于高桥上,不耐的朝我翻了个白眼。 「难道是要为你那好姐妹打抱不平?我告诉你,这件事与我无关。她自己气量小,整天想这想那的,保不住孩子也是迟早的事儿!」 她昂首扬眉,让我看的很不爽。 此处无人,我慢悠悠行至她面前,开口问:「你贱不贱呐。」 她愣了下:「你说什么?」 她耳背么? 「我说,你贱不贱呐。」 不等她说话,我猝不及防伸手,用力将她推了下去。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不错,最近的力气又大了些。 我倚在栏杆上望着河里扑腾的女人,笑声如铃:「你看我现在还柔弱吗?」 而今乍暖还寒,正是春风料峭之际。 冰凉刺骨的河水,又怎得不会让她冻的直打哆嗦呢? 看她满身湿漉,一副狼狈的模样,我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翌日一大早,刘王两位兄弟跑到我宅内为白艳讨公道。 他们骂我表里不一,是个惯会使心机的毒妇。 简单来说就是绿茶。 起先我打算让小游将他们轰出去,可看到宅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我又改了主意。 6 拧了把大腿,我掩面啜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何时推过白姑娘?」 刘悍斩钉截铁:「小白都说是你推的了,你怎的还不承认?」 我无辜摇首,哭的梨花带雨:「姐姐武艺高强,我如何能推的动她?」 就在这时,叶临正好踏入屋子。 瞅准时机,我迅速扑向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爷,他们全都冤枉我啊,奴家实在是不想活了。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别哭了。」 叶临紧拢眉心,凌厉的凤眸扫过众人: 「你们说是她推的,可有证据?」 「没有,但是小白说……」 「够了。」叶临毫不客气打断王义的话:「没有证据就来指责我的人,是当本王死了吗?」 「可是……」 「什么可是?我家梨花身子娇弱,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推的动那个成日里打打杀杀的白艳?」1 刘王两小子顿时噤了声,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窝在叶临怀里,默默擦拭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谁懂啊。 装哭装柔弱真的好难! 大腿都被我拧紫了。 7 刘王两兄弟当着叶临的面憋憋屈屈向我致了歉。 可我心眼小,仍旧在背地里说他们坏话。 我捻了帕子,抽泣着向叶临告状:「爷,还是你最明辨是非,不像他们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家。」 「好了,别装了。」 叶临用指腹揩去我眼角的泪珠子,「哭了这么久,也不怕眼睛疼?」 我瞬间一愣,神情木然的望着他。 不是吧,他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难不成是我最近演技不够精湛? 又或是他发现了我的本质其实是个小绿茶?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不会给我分手费了? 我忐忑不安的盯着他的眼睛,结果叶临却说我是在勾引他。 他扣住我的腰肢,声线暗哑: 「娇气!且留着你的眼泪在床上哭去。」 叶临说,我哭的时候格外勾人。 他喜欢看我哭,但是却不喜我对着别的男人哭。 呵,这狗男人的占有欲还真是强。 自然,那方面也很强。1 7 待到白艳风寒痊愈后,她便时不时过来找我茬。 大街上,她打落我的糖葫芦,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质问:「明明是你推我下水的,你为何不承认!」 我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诶。」 「别再和我耍这些阴险手段了。」她冷笑,「我和叶临是多年的兄弟,若他知道是你害我落水,肯定饶不了你!」 「兄弟?姐姐你也能让女人怀孕吗?」 「你!」白艳面容扭曲:「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无所谓耸肩,故意阴阳她: 「我可比不得姐姐的呢。姐姐能同时哄住好几个男人,可妹妹我呀,没什么出息,只能哄的住叶临一个人呢。」 「你!」 她的脸气的涨成猪肝色,扬言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我的真面目。 …… 三日后,叶临陪我去挑了几盒胭脂。 日落归家时分,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坐在我门前嚎啕大哭: 「小梨花啊,你这么不孝女!自己享了富贵,结果却不管自己那瘸腿的老爹啦!」 我定睛一看。 呦,这不是之前和我一起坑人的老混球么。 一年前,我吃泡面噎死,意外穿越到一个小乞丐身上。 当时我快要饿死了,只能跟着刚结交的老乞丐一起坑蒙拐骗。 老混球身上盖着白布,躺在地上装尸体。 我跪在旁边哭,嚷嚷着愿意卖身葬父。 叶临是我的第一位客人,也是唯一一个要花重金卖下我的人。 跟了叶临后,我给了老混球一笔钱,并将他安置在郊外一处别院中。 没想到这白艳本事这么大,竟把他找了出来。 白艳站在老头身边,嘴角勾着挑衅的笑:「梨花姑娘,地上坐着的这人,你可认识?」 8 我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梨花姑娘,这老头可自称是你的父亲呢!」白艳眼底尽是鄙夷,「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怎得梨花姑娘连自个儿的父亲都不愿意认了?」 这是要拆穿我骗子的身份啊。 只见白艳走到叶临身侧,严肃道:「叶兄,这个女人满嘴谎话,你可莫要再被她蒙骗了!」 叶临看了眼地上的老头,又将目光定落在我的身上:「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他不是我父亲。」 我们顶多算是坑人同伙,毫无血缘关系。 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想要骗人?」 白艳指着老头:「你来说,她是不是你的女儿?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骗人钱财!」 老混球那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扑通一下跪在叶临身前: 「大爷,您看起来就是个金贵的主儿。您要是愿意给我钱,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你,如何?」 叶临扔给他一包银子,他喜笑颜开,当即指着白艳大声嚷嚷起来:「其实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安排的!」 老混球说,白艳嫉妒我与叶临恩爱,便使了些银子雇他坏我名声。 他张嘴说瞎话的功夫算是一流,直接把黑的说成白的。 白艳气的咬牙:「当初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明明说过,你们都是骗子!」 「我老混球从来不说假话,分明就是你这恶毒的女人想要破坏人家小两口感情!」 他嗓门极大,引来过路人都围观。 他们对白艳指指点点,其中还有不少大妈提及白艳害王夫人滑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