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错了。” 虽然许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但凡事先认错服软总归没错。 男人没回应她。 陈京见郑凡去了外面院子,连忙拿来雨伞撑开给郑凡挡雨。 许真没猜错,郑凡真把她扔到外面淋雨了。 她惨兮兮的摔倒在坚硬湿滑的石板上,磕得膝盖生疼,雨水接连流淌在她脸上,一时睁不开眼睛。 许真撑着地面立直身子,抬眸向上望着郑凡,男人有下属撑伞,一点也没被淋到。 郑凡单手抄兜,另一只手摩挲着绿玉扳指,居高临下的凝视许真,那浓稠的黑眸阴寒至极,带着怒意和戾气,不含半点感情。 仿佛下一秒就能化身恶魔罗刹,张开血盆大口,将她一整个吞下,连骨头不剩。 郑凡语气平淡:“你跟傅家那个小少爷又是什么关系?” 尽管两人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可郑凡还是疑心许真勾引了傅舟。 许真摇头,如实说:“三爷,我真不认识他,跟他没关系。” “呵。” 许真这话,郑凡是真不信。 有裴寒楼这么个前车之鉴,他再也不相信许真会是个安分性子。 只怕她真正厉害的勾男人手段,他还没见过呢。 以前算是小瞧了她。 “今晚就跪在这好好反思反思你的错。”男人声音无比冷漠。 许真想起什么,连忙拽住郑凡的裤脚,语气急促,更像是在表忠心:“我跟裴寒楼分手,三爷,我跟他分。” “真跟他分,我不要他了。” 管他秦北有没有姜淮的心脏,她得先保证自己活着啊。 明显郑凡还在为上次她死活不分手的事生气呢。 “许真,最后一次机会你已经用过了。” 他耐心有限,上次是他能给她的最后机会,可惜,她不识趣。 为了平息男人的怒火,许真立马低头服软,好言好语哄他:“姮姮还爱三爷,姮姮最爱的男人就是三爷您了。” “三爷,姮姮服侍您行不行?” 丝丝雨水划过女人白皙娇嫩的面庞,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水液,在空中像蝴蝶振翅般轻颤着。 因为仰着头,有很多雨水一路滑落进耳朵里,她全然顾不上去清理。 浅蹙起的眉头,沾染着害怕的眸子,微颤的红唇,她身上的柔弱美和破碎感在这个雨夜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可惜,郑凡没动一丝恻隐之心。 他踢开许真的手,语气泛冷,讥讽:“一个被别的男人睡过的货,我嫌脏。” “没,没有。”许真慌忙解释。 “他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只有三爷一个男人。” 郑凡根本不信许真的话,眉尾微抬,“哦,是吗?” 他紧接着又说出明晃晃的现实:“可你跟我的时候,不是第一次。” 外表清纯,实际一点也不生涩,极其娴熟放得开。 “姮姮以后只有三爷一个男人,姮姮可以为三爷守身。”许真立马换了说辞。 许真这张嘴,郑凡再清楚不过了,信鬼都不能信她。 在走进屋里的那一刻,郑凡侧了侧脸,忽然道:“听说,你有初恋?” 许真猛得心里一咯噔,顿时心慌意乱,双手紧攥成拳,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有。” 郑凡既然已经这么问了,便是知道了什么,许真没敢撒谎骗他。 只是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初恋是周祁与,还是姜淮? 他是知道了周祁与是她前男友?还是知道了他是姜淮的替身? 不过,他应该都还不知道吧? 若是知道了,应该就不止让她在雨夜里罚跪这么简单了吧? “说说看,他长什么样子?” 许真避重就轻,不忘夸一夸男人:“他长得没三爷好看,三爷是姮姮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三爷有权有势,那么有钱,不是他能比的。” “姮姮不爱他了,姮姮现在只爱三爷。” 许真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完全不一样:你没法跟他比,他是最好的,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不仅跟他谈恋爱了,还想嫁给他,我们两个人约定过终生。 “许真,若我再知道些什么,我一定断了你的腿。” 闻言,许真感受到了无比阴寒的气息钻入骨髓之中,明明是盛夏,却像是寒冬,冷得打哆嗦。 郑凡吩咐了人盯着,让她跪完一晚才能起身。 许真只对封闭场所有幽闭恐惧症,倒是不怕黑。 今晚下的是小雨,没打雷没闪电,而且对面还有陈京守着,她跪在这小花园里并不害怕。 只是... 第七十七章谎言 同一个雨夜,槐园。 秦北在昏暗的房间里画画。 画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有一层蝉翼般的薄纱堪堪遮挡重要部分,神态栩栩如生,引得人无限遐想,想入非非。 看着画中人,秦北双眸深邃黯然,以往清透的眸子有了对欲念的浑浊,不再纤尘不染。 像平静的湖面终于被激起了一圈波澜,搅动得是整个湖心。 让郑凡带走许真是一早做好的交易,可真将人带走了,他又有那么一点不舍和烦躁。 他可以明确的感知到,他不爱许真。 却开始介意别的男人碰她,嫉妒别的男人可以让她去往极乐。 这是个非常不好的开端,他得将这种念头扼杀在摇篮。 外面雨水不断滴落,风声索索。 秦北想,她现在应该在郑凡的怀中千娇百媚,极尽魅惑吧。 不由得他握笔的手收紧,将画中女人当成了真人,而他手中的画笔便是刑具,一点一点的在女人的身体上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独属于他的印记。 .. 席随在容城没什么固定住所,秦北邀请他住进槐园。 这夜,席随工作完下楼倒水喝,见秦北房里还亮着微光,便推门走进去。 “又睡不着了?”席随问。 作为表兄弟,秦北的失眠症,他自是知晓。 秦北仍旧在作画,“嗯。” 席随的目光随之落到了画上,只见画上的女人是... 许真? 如此生动的画像,那好似是真人的身体,小到连肌肤纹理都画了出来。 席随惊讶道:“你碰过她了?” 秦北是完美主义,厌恶所有不完美的女人。 能让他爱上的女人一定得是最完美的那一个。 秦北调了绯红色,正在给画中女人的两侧脸颊处画上那抹清纯的羞涩。 他声音淡然:“没有。” 席随倚在门边,过肩的长发绑成一缕细辫,双手抱胸,他手指修长没那么有骨感,却异常漂亮。 “也对,你是完美主义,不干净的女人会嫌脏。” 席随又道:“一个调香师就能让你把小姑娘卖给陆三爷?” 秦北和郑凡的交易,他稍稍了解点。 英艺是郑凡自己创出来的事业,而他同时还接手了陆家的调香集团,K&R在香水界非常有名望,其核心团队的调香师每一个单拿出来在业界都十分厉害。 甚至于调香女王都甘愿在他手下打工。 郑凡要许真,而秦北要一个调香师来制作许真身上的体香,以此长久助眠。 秦北神色自若,面对如此风情的画也一本正经,“他喜欢她的身体,我需要她身上的香气。” 席随调侃道:“像你这么大度的男人,算是罕见了。” 把自己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不对,估计在秦北的认知里,许真并不算是他的女人,毕竟还没做到那最亲密的一步。 一整幅画全部画完,秦北细细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虽然许真从未在他身下展露过这般娇媚诱人的模样,可他还是按照幻想将其画了出来。 秦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