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到了她和周铭州,苏程凌微和沈司廷一起在国外旅游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一路欢乐高歌,那时候的苏程凌微像极了一个小朋友。 “阿泽,我们去坐坐那个摩天轮好不好?”苏程凌微抓着沈司廷的胳膊不停的晃来晃去。 “你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才玩的游戏。”温雅在一边慢慢挽上周铭州的胳膊,周铭州不动声色的,慢慢把手抽出来。 “听说情侣一起坐摩天轮的最后都会分开。”苏程凌微开始解释。 “你这是想分手?”沈司廷脸色一顿,连周铭州和温雅也被她这个解释吸引过来。 “怎么会呢?,情侣坐摩天轮会分开,但是在摩天轮最高处亲吻的恋人,永远都不会分开。”苏程凌微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死死的握住沈司廷的胳膊,因为身高差,她只能抬头看着沈司廷。 “那你就是想亲我?”说着沈司廷凑近苏程凌微,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很轻很温柔。 “咦——”温雅和周铭州发出一阵嫌弃,温雅心底是有些羡慕的,大胆的在人群中接吻,是有多爱才能做的出来? 沈司廷松开苏程凌微的唇,苏程凌微娇羞的把脸埋进沈司廷的胸膛,沈司廷顺势把她环在臂弯:“害羞了?那还要不要坐摩天轮?” 第十四章 噩梦 温雅被梦里的幸福感充斥着,不由的勾起嘴角。 好景不长,梦里的画风突变,他们被绑架了,自己周铭州和苏程凌微被绑到了一起。 温雅的神经开始紧张,接着是她们出逃,她被抓回来了,她害怕了,只能供出周铭州和苏程凌微的位置,果不其然,歹徒没有打她,她只是想活着,她害怕自己死了。 后来,果不其然,苏程凌微和周铭州都被抓了回来。 而那些绑匪见色起意,想要强苏程凌微,周铭州的一直死死的盯两个人,眼神愤恨。 她开始嫉妒,在苏程凌微的衣服被扒下的那一刻,周铭州动匪徒动手了,匪徒人多势众,很快周铭州被制服,他们拿刀砍下周铭州的手指,不停地对周铭州拳打脚踢。 周铭州没有求饶,只是一直看着苏程凌微。 温雅则一直看着周铭州被活活打死,苏程凌微乞求匪徒,匪徒却打的更加激烈。 她始终不愿意接受的是周铭州明明要死了,却在死之前,对苏程凌微说:“你要好好活着。” 为什么自己深爱的人要让别人好好活着,为什么死的要是周铭州,不是苏程凌微。 梦境的最后,苏程凌微出现在温雅面前。 她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质问:“温雅,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诬陷我?是你害了我,是你把我和铭州哥害死的,都是你。” “不,不是我,是你,是你害死的,不是!” 温雅被惊醒,身上已经是一身的冷汗。 她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一个缠绕了自己很久的噩梦。 她松了一口气,起身去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里静悄悄的,沈司廷还没有回来。 倒完水的温雅,看到一扇虚掩着的门,迫于好奇,她走进了那扇门,里面的灯是之前沈司廷刻意换上的,灯光是幽暗的清光,屋里全是周铭州的照片。 刚刚噩梦初醒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冲进了沈司廷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她被周铭州的照片吓了一跳。 这个照片上的周铭州眼角留着鲜血,神情呆滞,她向后倒退了几步,刚好把门关上。 这一刻的温雅并没有想到要逃离,而是蹲在原地,抱着头开始哭泣。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周铭州在问她:“温雅,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要害我?” 她开始不理智,眼前已经出现了周铭州的身影,他的眼睛空洞,浑身是血,身上没有一处好肉。 “为什么背叛,我那么信任你。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 “背叛,我没有!”温雅的情绪开始激动,她慢慢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我想要活着有错吗?” 此刻她的眼前不止出现了周铭州还有苏程凌微,苏程凌微也浑身是血,车祸流出来的鲜血变得暗红,血凝固在头上,显得格外狰狞。 “那我呢?为什么要诬陷我?”苏程凌微的眼眶掉下来两股血泪,温雅开始笑了,她笑的癫狂。 “哈哈哈,苏程凌微,我恨你。”温雅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她咆哮着,声音开始嘶哑。 “为什么沈司廷喜欢你,周铭州也喜欢你,周铭州在死前都要保护你,沈司廷知道你害死他哥哥依旧爱你,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不喜欢我,我和你差在哪里了?” 第十五章 疯了 赵立接到荷色酒吧服务人员的电话,把喝醉酒的沈司廷接走了,送沈司廷回家后,并没有人发现温雅。 次日清晨,沈司廷酒醒,点了一支烟,香烟慢慢燃尽,沈司廷才慢慢悠悠去了那件摆满周铭州照片的房子,温雅已经昏过去了。 温雅疯了,这次是真的疯了。 她装疯的这段时间,为了配合治疗,吃了不少精神类药物,正常人吃了过量的精神类药物,一受刺激,精神就会混乱。 “赵立!”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沈司廷看着拿着自己物品缓缓准备离去的赵立,不禁好奇,“你要辞职?” “对,想回老家看看。”赵立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沈司廷也没有多说,只笑着摆摆手。 日子恢复到了原来的苏静,就像苏程凌微没来过一样的苏静。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回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除了孤独和悔恨,以及在每个夜晚汹涌而来的痛苦,沈司廷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一年以后,一架飞往国外的飞机上。 赵立带着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是苏程凌微。 是的,苏程凌微没有死,当时所有人都否认心电复苏的时候,他去试了。 太平间有太多没有人认领的死者,加上当时沈司廷太过于悲伤,于是后事都是他帮忙处理的。 他瞒着所有人把苏程凌微救下,一年的时间花了一多半的积蓄为苏程凌微打点好一切。 只是之前的苏程凌微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倾向,以及精神问题。 一场车祸以后,她的记忆已经残破,通过mect治疗,苏程凌微几乎没有了记忆,他想带苏程凌微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 “赵立哥,我们还会回来嘛?”苏程凌微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她有点舍不得。 “等你以后想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回来!”赵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两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三年里沈司廷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失眠慢慢成为日常,一如曾经苏程凌微经历过的那样。 日常工作的闲暇空隙,满脑子都是他和苏程凌微的点点滴滴。 他只能疯狂地埋头于工作,加班,让自己一直忙碌,忙碌到没有时间想起她。 他成为国内的著名脑外科医师,这次活动要去国外讲学,也是这三年来,他第一次出国。 讲学地点在加州海边,沈司廷肚子漫步在海边,吹着淡淡的海风,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怀念起之前和苏程凌微第一次去海边约会的情景。 “啊远,你会低头给我系鞋带吗?会吃我剩下的东西吗?会给我暖手吗?会在节日给我惊喜吗?会包容我的脾气吗?会一直爱我吗?会……娶我吗?” 那时的苏程凌微穿着洁白的吊带裙,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 她蹦蹦跳跳的跑到沈司廷身前,满眼笑意的问,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脸颊因为害羞染上了匪夷所思的红。 “你这话问的可不好?”沈司廷故作严肃,把手放在下巴做思考状。 “怎么不好?”苏程凌微被他吓到,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沈司廷莞尔一笑把苏程凌微拉回怀里抱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拉着她的手。 “我没有低头给你系鞋带吗?哪次你吃剩下的东西不是我吃的?至于暖手嘛,那可能是你给我暖,顺便还有暖床……”苏程凌微心里了开了花,娇羞的拍了沈司廷一下。 沈司廷笑着抓住她的手:“你的节日一定会有惊喜的,我也一定会包容你的脾气。” 他越发认真起来,转身至苏程凌微的身前:“我沈司廷发誓会一直爱苏程凌微,我的新娘只会是苏程凌微。” 夕阳的映射下,火红的光染红了半边天接连着海水都是暖洋洋的红色。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