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个姑娘是什么意思?嘲笑我们孤家寡人啊?」 「你们是孤家寡人,我又不是。」 叶临牵着我的手坐下来,询问我是否要饮酒。 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微笑着摇摇头:「奴家不会,你们喝吧。」 几人边喝酒边猜拳,输的那个要罚酒一杯。 轮到白艳时,她的酒杯不甚落地摔碎。 也不等侍从重新去取,白艳直接拿起叶临的酒杯往嘴里一倒,「兄弟们,我干了。」 众人立马鼓掌迎合,夸她豪爽至极,不拘小节。 我悄悄瞥了一眼叶临,果然看见他皱了眉心。 叶临有些不爽:「你自己没有杯盏吗?」 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喜旁人碰他东西。 「哎呦,对不住,认识这么多年了,竟是忘记你不喜与人共饮杯盏!」 白艳一拍脑门,大大咧咧道:「不过咱们都是兄弟,当年一张床都睡过,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和叶临很熟悉? 我百无聊赖的托着下巴,心道这人也不像是那种真正的女汉子。 白艳越说越起劲,甚至谈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她脸庞微红的敲着碗,说自己打小就喜欢和男子们一起玩。 「姑娘们全都喜欢勾心斗角,不像男孩子,洒脱,直爽!」 我噗嗤一笑,「难道白姑娘就不是女子吗?」 2 白艳当即变了脸色。 她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语气不满:「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别在意啊,我又没说你。」 「小事儿,有什么可在意的。」 我勾了勾唇,懒得搭理她。 一般来说,我看谁不顺眼的话,就不想再同她说话。 起身准备去外头吹吹风,前脚刚跨出门槛,身后便传来白艳奚落嘲讽的声音。 她勾着“好兄弟”王义的肩,“切”了一声:「这就生气了?要不我怎么说女人事情多呢?」 我觉得她戏挺多。 站在楼台上看风景,叶临突然从后面揽着我的腰。 他抵在我的肩上,轻声安慰:「莫要与白艳置气,她就是那种性子。」 「无妨的,白姑娘是爷的好友,我又怎的会去怪她。」 我转身扑到他的怀里,声音委屈:「想来是我身份低微,白姑娘瞧不上我,这才出言训斥了几句。」 说着,我的眼泪就似断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落。 我生的美,并且还会利用自身的美去勾住男人。 就算是哭,我也会控制好面上表情,营造出一副梨花带雨的动人模样。 「别理她,她就是那种人,何须与她置气?」 叶临心疼极了,连忙将我搂入怀中轻哄起来。 他的身后,白艳面容冷沉的站在门边,满目阴翳。 我挑衅勾唇,朝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3 王夫人听说我与白艳起了争执的事情,立马邀我与刘夫人一同去游船详谈。 我也没吝啬,大大方方教了她几招。 王夫人如获至宝,跃跃欲试,打算在她夫君面前去装一朵小白花。 说来也巧。 船刚靠岸,我们便看见叶临等人在湖边说谈。 白艳一改平日劲装打扮,身上穿着轻纱缀花薄裙,面上敷了层脂粉,看上去十分娇颜。 有人夸了句她装扮好看,她却不满的撅着嘴: 「可是我觉得挺丑的。哎呀,这都是我爹逼着我穿的,他说我平日里跟个男人似的,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她偏头看向叶临,想要他接话。 叶临沉默,没有理会她。 王义立马打起圆场:「你长得这般好看,怎么会没人娶你。」 她扭头,笑的大声:「那我要真的嫁不出去,你会不会娶我啊?」 「夫君!」 王夫人忍不住高喊,疾步上前揽住王义的胳膊。 「夫君,你在这,,」 「快走吧。」 都没等王夫人说完,白艳一把拉住王义的胳膊:「咱们还有公事要办,你可别重色轻友把我们丢下啊。」 王夫人委屈的拉着王义的手:「夫君,你已经好久没有陪我了……」 王义这厮左右为难,最后干脆一句话也不说,装起了哑巴。 见状,我扯了扯叶临的袖子,柔声问:「爷,你的公事要紧不?」 他垂首:「有事?」 「带我去买胭脂好不好呀,,」我踮起脚,红唇自他耳垂划过,十分娇气:「我就是想要爷陪陪人家嘛。」 叶临眼里漾了抹淡淡的笑意,搂住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 「好,陪你。」 每次我求叶临办事的时候,总会婊里婊气的哄他。 虽然可耻,但这招简直是百试百灵。 他舍了公事,其他人自然也可随同夫人归家。 偏偏白艳不依,故作劝诫道:「一个外室也这么惯着,不怕她恃宠而骄么? 叶兄啊,也不是我说你,日后你也是要成婚的,若一直宠惯外室,只怕你正妻不会允许吧!」 「和你有什么关系?」叶临不耐:「你惯的未免太宽了。」 就是,家住海边的吧。 为了表达衷心,我立即抬眸含泪对叶临道:「爷放心,若爷日后真的娶妻了,我定收拾包袱离开,不会给爷添一丝麻烦。」 毕竟,我看中的只是他的钱。 4 腰间力道陡然加重,叶临低头,眼底渗着寒光:「收拾包袱离开?你想去哪?」 我就随口一说,怎得觉得他像是生气了。 叶临冷冷看了我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他走的极快,我根本就追不上他。 眼珠子一转,我扑通往地跌去:「哎呀~」 他不理睬。 我继续加大声量:「哎!呀~」1 叶临总算是回头,走到我身侧居高临下的冷斥:「路都走不稳,还想跑到哪儿去?」 我张开双手撒娇:「爷,脚疼~你抱抱人家嘛。」 男人嘛,吃软不吃硬。 他刚弯下腰,我立即顺势环上他的脖子:「爷~,只要你不嫌弃人家,人家这辈子都跟着你。」 叶临抿唇不语,神情照旧的冷漠,根本看不出喜乐。 可夜里,他要的明显有些狠了。 就像是在罚我。 纤纤玉指扣在他的肩上,我咬唇忍耐,螓首满是薄汗。 你敢不敢轻些啊! 「还想走吗?嗯?」 他压低尾音,一遍又一遍逼迫我就范,直到我哭着说永远不离开他时方才罢休。 呵,狗男人,心眼子比针还小。 4 一连几日,我被折腾久了,身子有些软绵。 扶着酸软的身子走到院外晒太阳,丫鬟小游连忙给我端来一碗避子汤药。 这是我瞒着叶临偷偷抓的。 我可不想整个私生子出来。 「姑娘,听说这药喝多了,不利于日后怀胎。」小游心疼的往我嘴里塞了颗蜜饯,「您可得为自个儿往后的日子做打算啊。」 确实应该为自己谋划,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家当个外室吧。 「这事儿再说吧。」我扶着腰站起身,「你带上一些糕点,我们一起去拜见一下王家夫人。」 昨儿后半夜,叶临同我说起闲话,我这才知道王家夫人怀了头胎。 穿过抄手游廊,大老远就看见王夫人撸起袖子,骂骂咧咧朝我这方向走来。 「贱蹄子!贱蹄子,老娘要把她皮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