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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千叶——”现代言情小说绿了好兄弟试读(白岸文涼)-绿了好兄弟白岸文涼小说好看不

“循儿!”

邵太傅抓住文涼胡乱挥舞的双手,老泪纵横:“循儿,你醒醒啊!”

他真的低估了白岸在文涼心中的地位。

看着文涼嘴中唤着白岸的名字,又想起那副黑棺,泣不成声的低下了头。

良久,挣扎的文涼才缓缓冷静下来,看着文涼慢慢的睁了眼睛,邵太傅浑浊的目光亮了些许,连忙将凉了一半的药拿过来:“循儿,把药喝了吧……”

文涼怔怔的看着邵太傅,刚刚所看见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却还在疼。

他抬起无力的手,推开嘴边的碗。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我……要见千叶……”

第十八章 声声祈求

邵太傅手不由得一抖:“循儿,明日一早再去见她吧。”

文涼前倾的身子猛地砸在床上,疲惫至极的双目说什么都不肯闭上,他紧咬着牙,直到口中有一股咸腥味才清醒了许多。

他害怕他闭上眼,会比看见白岸死的模样,邵太傅命人将药热了一番才劝文涼喝下。

直至次日,天才蒙蒙亮,文涼便披上外袍,不顾邵太傅的阻拦策马奔向将军府。

邵太傅担心他再出什么事,只能坐马车跟了上去。

将军府的府门依旧是禁闭着,门上两个大白灯笼只有微微烛火的光亮,好不寂静。

文涼撑着发烫而无力的身子,走至府门前猛烈的敲着:“开门。”

许久,一睡眼惺忪的小厮将一扇门微微开了条缝探出头,见是文涼,他立刻将头缩了回去准备将府门关上。

他可不敢让文涼进来,柳馥兰早已吩咐过:凡是邵家人,一概不许踏进程家一步。

文涼手疾眼快的将手伸了进去,被狠狠夹住也只闷哼了一声:“我要见……白岸!”

小厮被文涼的模样吓了一跳,想关上门却又被文涼的手挡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邵太傅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命随行的小厮拉住文涼:“循儿LJ,你别胡闹了。”

文涼撑着府门,满头密汗的喘着粗气,他望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干哑的喉咙阵阵刺痛,可任身体再难受,他也不愿再离开一步。

“邵大人,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少夫人吩咐过……哎哎哎!”小厮正说着为难的话,却被文涼突然推开。

文涼直奔到白岸的棺旁,黑棺的冰凉撞上他灼热的体温,让依誮他不由得一颤。

白岸,她就在这儿,就在他的怀里……

文涼从未像现在这般贪恋着呢喃着白岸的名字,好像只要他不断的呼唤,白岸就会活过来一样。

太傅站在他身后,欲上前却又止住,他心中有愧,实不忍去看程毅和白岸的灵位。

只是文涼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让他万分担忧。

柳馥兰听见丫鬟来说文涼闯进程府的事情火冒三丈,可是细想文涼此时恐怕一心的惦记着“战死”的白岸,更多的只有惋惜了。

她行至大厅,只见文涼抱着白岸的黑棺,任凭小厮怎么劝阻拉扯他都不肯放手。

而邵太傅也是无言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抹泪,柳馥兰正要出言呵斥,却只听见棺盖被挪动开的声音。

原来是小厮拉文涼时被拉开了。文涼下意识的俯身去看,却只见棺中放着几件衣物,白岸并未在里面。

顿时,他眼神一闪,却又流露出一丝惊惧:“她,她呢?千叶呢?”

白岸不在棺里,难道说,她还活着吗?

一瞬间,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抓住身旁的小厮急切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文涼!”

柳馥兰厉声呵斥,虽然看见与平时大相径庭的文涼有些诧异,但她仍不喜邵家父子曾经的冷漠无情:“邵太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柳馥兰尖刻的质问,邵太傅放下了一贯的严肃,语气中甚至带了些低声下气:“程少夫人,请让循儿……见见千叶吧。”

第十九章 等出殡吧

看着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邵家父子,柳馥兰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白岸活着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她看向文涼,语气虽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冷漠:“千叶不想见你,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她此言一出,不止文涼,连邵太傅都愣了。

“程少夫人,你说,你说千叶她……她还活着?”邵太傅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馥兰。

昨天他亲眼看见文涼将白岸的遗体从棺中抱出来,甚至到了太傅府她都没有声息。

而文涼只觉所有思绪被阻隔了,满心只有“白岸还活着”这几个字。

他颤抖着喘着气,通红的眼中湿润起来:“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类似失而复得的喜悦逐渐占据了他的心,若白岸还活着,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像昨日那样容易的放手。

柳馥兰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并未理会文涼的问题:“你们走吧,或者等出殡下葬时再来。”

文涼怎肯离去,他撑着棺沿站稳了脚步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过,甚至升起一丝将整个将军府都翻过来的冲动,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柳馥兰看着邵家父子似是非要问个清邵,便转过身去:“二位请便吧,等出殡你们还想问的话,便去问皇上吧。”

话毕,便抬脚走了。

待远离了大厅,柳馥兰才疲倦的松了口气,望向前厅的方向,她垂眸对身旁的丫鬟道:“去沏壶热茶给他们吧。”

丫鬟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心想少夫人心还是太软了。

邵少爷与小姐大喜之日那般羞辱小姐,现在又跑来“猫哭耗子”。若少爷还要恐怕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文涼依旧站在棺旁,不肯坐下也不喝茶,似是铁了心要等白岸。

邵太傅年迈,禁不住久站,只能陪着文涼坐在一边,期间为程毅上了柱香,而后再无言。

邵丽嘉循眼皮承重的就像被人用针线正强行缝合着,本就患着风寒,现在全靠着要见到白岸的这股毅力支撑着。

他不能倒下,若是现在倒下了,他又会错过白岸,渐渐的,抓着棺沿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连气息都越发沉重。

邵太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却劝不住文涼,只能摇头直叹气。

柳馥兰换了身素衣,套好粗布衣返回前厅。

看见文涼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没有挪动分毫,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忍。

她开始犹豫了,文涼若是真心对白岸,还能接受现在的白岸,能愿意照顾白岸,她倒是宁愿白岸和他在一起。

“邵……”

“少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吐血了!”

一个小丫鬟跑来,手足无措的哭着:“吐,吐了好多血……”

“你说什么?”

柳馥兰心一沉,连同着肚子都开始发疼,她急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大夫!”

顿时,将军府的丫鬟小厮们又乱了起来,文涼看着柳馥兰急匆匆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丫鬟口中的小姐一定是白岸!她还活着,还在这儿,可是她吐血了又是为何?

文涼只觉双腿无力,却不敢放慢脚步,直看到不停在吐血鲜血的白岸,他才陡然倒在地上。

第二十章 你走吧

此时白岸的衣襟和鹅黄色的被褥上满是黑红的血,她的神情也是痛苦不堪。

柳馥兰揽着她微微抽搐的身体,眼泪不断:“千叶,千叶,你撑住,大夫马上就来!”

她不知道白岸为何突然吐血,但大夫说她体内余毒未清,恐怕吐血也是因为这个。

文涼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奔至床边,将虚弱不堪的白岸从柳馥兰怀中生生抢了过来。

“千叶!千叶!”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还带着哭腔。

面前的白岸就像他梦中那样,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一般,他心慌的彻底。

白岸边咳嗽着边吐着黑血,迷糊之中,只觉处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耳畔是柳馥兰的哭声,还有像是温热的水滴在她的额头上,她吞咽着满口咸腥,缓缓睁开眼:“嫂,嫂子……”

“千叶……”

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白岸长睫一颤。

是文涼的声音!她现在靠的是文涼!?

白岸强打起精神,微微抬起头,一眼撞进文涼的眼神中。

他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东西,喜悦、担忧、自责、愧疚……还有她从不曾见过的爱意。

“……是你?”

“嗯,是我。”

文涼苍白的脸上带着几许欣喜,他轻抚着白岸的脸颊,即使手上沾满了湿粘的黑血,他也毫不在意。

柳馥兰怔怔的望着,心中却有几分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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