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己,她没理由在这时候冷脸。 她用掌心托起男人的手背,只见那掌心红通一片,看不出来有没有伤经断骨。 看完他的手,凌晓晓就探头看向驾驶位的季宇:“先去就近医院。” 季宇不敢耽误,应声重新踩下油门。 残留在傅景蘅掌心的余温还未消散,他侧目看着身旁的凌晓晓:“不急着回去了?” 凌晓晓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很快,一行人抵达医院。 医生在了解过情况后,先给傅景蘅的手拍了片。 等片出来后,又把一行人叫进了办公室。 “傅先生这左手没有断骨,但扭到经了,需要好好养着,不要做力气活。” 凌晓晓听着医生的话,脸色有些复杂。 这要是别人,左手受伤了没关系,反正主力在右手。 可傅景蘅是个左撇子。 医生在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叫来护士给傅景蘅的左手绑了个绷带。 等一切事情处理好后,傅景蘅面色无异的叫来季宇:“你先送晓晓去机场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他淡然的语气像是个没事人。 可季宇却放心不下,恳求的看向凌晓晓:“凌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留下来照顾傅总几天,我这段时间一直要跑各个合作公司送方案,可能抽不出时间。” 凌晓晓秀眉蹙紧了几分,余光微微瞥向傅景蘅。 男人身形挺拔,清削的侧脸好像比一年前还要消瘦的厉害。 事出有因,这事也赖她没有系好安全带。 正当她准备松口时,脑海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名。 凌晓晓动容的表情突然就冷淡了下来:“去找白清欢来吧,照顾小叔的应该是她。” 说完,她攥紧肩上的背包,转身,朝医院大门口的方向离开。 可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腕骨。 “能给我几分钟解释的机会吗?”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使得凌晓晓双腿僵在原地,怎么也迈不出一步。 两人在沉默中达成共识。走到无人的走廊一角。 傅景蘅望着她,主动求和:“一年前,我是对不起你。” 凌晓晓背在身后的手,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缩紧。 “所以呢?小叔是又想拿长辈的那一套来压我吗?让我不要对你痴心妄想,对吗?” 她的话像是质问,带着淡淡的讽刺。 这也是曾经真真实实插进她心脏最深的刀子。 傅景蘅神色沉稳的看着她,摇头:“不是。” 凌晓晓冷笑的反看向他:“那你想干什么?” 傅景蘅一点一点靠近,深邃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一字一顿:“楠楠不是我的孩子。” 第十八章 凌晓晓一怔,缓缓转过身。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瞬间炸开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气的眼角透红。 傅景蘅神色沉稳,她的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 还嗯? 凌晓晓气不打一处来。 她胸口有些愤怒酸涩的情绪,隐约觉得要被气哭了。 “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给白清欢打电话对质。”傅景蘅低下嗓音,给她出着主意。 凌晓晓仰头将酸涩咽下,回头冷笑:“就算孩子不是你的,可老婆是你的。” 她虽然不知道傅景蘅说这番话,是为了y 但过去的种种不可能让她就这样妥协。 傅景蘅拿出手机,干脆利落的拨通了白清欢的电话。 没过几秒,就传来女人柔柔的声音:“景蘅,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傅景蘅开的是免提,所以就算凌晓晓不想听也得听。 “当时收养楠楠的证明还在吗?”傅景蘅开腔的声音很冷淡,完全不像是面对未婚妻的态度,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几分。 白清欢愣了几秒,刻意压低声音问:“景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楠楠要是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好,我知道了。” 说完,傅景蘅就挂了电话。 他修长的指腹摩挲着手机背面,抬起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凌晓晓漂亮的脸蛋:“现在相信了?” 凌晓晓扯了扯唇角,表情看不出喜怒:“还是那几句,你和白清欢订婚的消息是真。” “当初是你亲口逼我,不要喜欢你了,我做到了,你现在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轮到傅景蘅沉默良久,就连神色也不变一下。 “你不说话,是让我猜吗?” 凌晓晓问的直白,迎视上男人辨不清情绪的深眸,扯了扯了唇角。壹扌合家獨γ 有时候,两个人太过熟悉未必是好事。 就比如傅景蘅不说话,她就知道,从他口中再得不到答案。 既然问不到,她也没必要再留。 凌晓晓板着脸色,转身就往外走。 可始料未及的是,一群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匆忙而来。 凌晓晓站在护士台旁下意识让路,可跟在后面情绪激动的家属一窝蜂的追来,狠狠在撞了她一下。 凌晓晓踩着高跟鞋没有防备,脚一崴,身体重心一失,面朝护士台摔了下去。 “晓晓!” 向来从容不迫的傅景蘅,此时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忽然变调,紧张的叫出她的名字。 可已经来不及了。 凌晓晓狼狈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在护士台尖角上一嗑。 这一瞬。 她摔的脑袋一懵,眼前都是黑的。 紧接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耳边,还传来傅景蘅沉重急切的嗓音:“快去叫医生!” “好疼!”凌晓晓靠在傅景蘅怀里,倒吸一口气,无助地眨着眼睫。 感觉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影,额头还一阵一阵传来强烈的痛感。 她下意识伸手想去碰,手指却被男人大手扣住握紧:“你流血了,别碰,乖。” 流血…… 怪不得都快把她疼昏过去了。 第十九章 这一摔,凌晓晓这张漂亮的脸蛋,直接破相了。 她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任由医生缝了四五针。 全程傅景蘅都在旁边陪同,神色阴沉地让医生都有心理负担。 他宽厚的大手紧紧握着女人微凉的手,旁若无人的哄着:“没事了乖,等会就不痛了。” 凌晓晓是真的很怕疼,蹙紧眉心,眼睫不停发颤。 医生下手缝墨每一针,她指尖就陷入男人手背上一分。 全程无论她怎么用力,傅景蘅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哄着她, 等到终于缝合好后,他还拿着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的疼出的冷汗。 也是傅景蘅抬手时,凌晓晓看清了男人手背上被自己抓的很深的指尖印。 望着这些印记,她不禁想起了七岁那年的事情。 那年,她高烧不退,药物吃不好,医生就说要打针。 向来最怕打针的她,当场就吓得大哭:“我不要打针!” 所有的医护人员拿她束手无策。 就连陪同的保姆也急的不知所措,一直在旁边哄她。 最后,还是傅景蘅闻声赶到了医院,温柔的为她打气:“晓晓乖,打针了你才能不难受,你要是怕疼,抓紧我就好,我会永远陪着你。” 傅景蘅没有食言,从那以后,每逢她生病受伤时,他都在旁陪着。 思绪拉回,凌晓晓仰视着他,轻轻出声:“谢谢。” 傅景蘅英挺的身形一怔,视线紧紧盯着她变白的脸蛋,尽量克制眼底的暗潮汹涌:“还疼吗?” 凌晓晓眨了眨卷翘的眼睫,动作浮动很小的摇摇头:“不怎么疼了,就是想回家睡觉。” 她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更不想再多待。 傅景蘅指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顺从着她的意思:“好,我带你回家。” …… 但让凌晓晓没想到的是,傅景蘅口中的回家。 竟然是把她带回了他自己的别墅里。 凌晓晓如今还虚弱着,也不少再多说什么,只得躺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看着头顶的吊灯,她不禁怀疑,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偏偏现在又和傅景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让她怎么静心? 正这么想着,门外有人敲门,是傅景蘅身边的秘书季宇。 “凌小姐,你休息了吗?” 凌晓晓撑着几丝力气回声:“没有,有事吗?” “傅先生吩咐我给您送点吃的再睡,以免对胃不好。” 凌晓晓沉默了片刻,最后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