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转身快步进电梯。 电梯门一合上,她整个人就虚脱般靠到电梯壁上。 她很后悔,为什么就不能选明天来送这巧克力,就非要拿到快递就要迫不及待的送过来。 虽然早就知道怀屿桉逃不掉联姻,可真的听到董宁说出那些话时,她心还是控制不住痛了。 就像是被刀狠狠割了一下。 出了公寓,迎面而来的是凛冽的风,更像是席卷来的积云,压得她喘不过气。 那头,怀屿桉在办公室接到了董宁的电话,他扫了一眼,便无视掉。 紧接着,董宁就给他来了一条短信,问他什么时候下班回来,她在他家门口,还碰上邱意晚了,如果想知道她跟邱意晚说了什么,那就到她发的位置找她。 怀屿桉盯着屏幕上的信息看了几秒,最后删掉,起身拿了大衣往办公室外走。 他冷着一张脸找到董宁,问她都跟邱意晚说了什么。 董宁悠悠地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口,然后不紧不慢的抬眸睨他,“你这副表情,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就这么宝贝她啊?” 怀屿桉说,“我没什么耐心跟你浪费时间。” 董宁放下杯子,笑了笑,“反正你迟早都得跟她断,她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回头她还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给个祝福呢。” “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怀屿桉语气沉了几分。 董宁看他半响,倏然笑了,“难不成你还真不想跟她断了?” 怀屿桉不接她话,起身准备走。 董宁终是憋不住了,忙出口,“她到底哪儿好,至于让你不把董家放眼里?” 怀屿桉脚步顿住,回头看她,声音冷冽,“那你有什么好?只因为你爸是市长?” “你......”董宁被他呛到,很快起身瞪着他,“那也改变不了我们要联姻的事实,反正我跟她说了我们年后会订婚。” 怀屿桉冷笑了声,“婚都没订呢,董小姐结论不要下得太早。” 撂下这句话,他懒得再跟董宁浪费时间,直接走人。 他一惯待人绅士有礼,那天破例了。 董宁被气得脸色通红,立马拨电话跟她妈告状。 一直到晚上九点,邱意晚才从周晚棠的家里回来,带着一身酒气。 下了车,她便站着不动了。 那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门口,而怀屿桉正倚在车前抽烟,他低着头,可身上透出的矜贵气质丝毫没受到影响。 邱意晚看着他,一言不发。 等烟燃到热指尖,怀屿桉终于将烟扔到地上踩灭,抬起头,目光先是落在她手中的礼盒上,尔后才落在她素淡的脸上。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邱意晚不答,径直上台阶,往院里去。 怀屿桉亦是跟着进去,并顺势关上门。 邱意晚还没走几步,就被他扯住胳膊拽进她卧室,将她直接往墙壁上一抵,随即打开灯,质问她,“不接我电话就是为了去喝酒?” 邱意晚抬眸对上他如深潭般的黑眸,眼神平静无波,“我累了,想睡了。” 怀屿桉捏住她下巴,又不舍太用力,嗓音也放软下来,“相信我。” 第76章 谢谢宝宝 这天,邱意晚没闹,也没哭。 她只字不提下午碰上董宁的事儿,她心里清楚,怀屿桉知道她和董宁遇上了。 问得多,到头来难受的还是她自己,倒不如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晚,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相拥而眠。但两颗心,却各怀心事。 京北冬天零下十度的夜,寒风刺骨,却比不得邱意晚这晚的心凉。 翌日清晨,邱意晚是被怀屿桉洗漱的动静吵醒,昨夜的睡意格外浅。 怀屿桉从浴室里出来,见她已醒来,便坐到床沿倾身去吻了吻她额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邱意晚没吭声,只是浅笑了下。 怀屿桉起身去穿戴整齐,临走前跟她说晚上下班来找她吃饭。 邱意晚在门要阖上时开了口,“你把那盒巧克力带走。” 怀屿桉重新推门而入,问她什么巧克力。 邱意晚伸手指了指书桌上的那个礼盒,“给你买的巧克力。” 怀屿桉看了眼那礼盒,而后笑看她,“这不是我上回在车上给你吃的巧克力?” 邱意晚嗯了声,点头,随即道,“本来昨儿要给你的。” 怀屿桉的笑意微敛几分,伸手去把礼盒拿起,“谢谢宝宝。” 那腔调叫人耳朵痒痒。 门阖上后,邱意晚眼眶一下就红了。 无穷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她蜷缩成一团,埋首于膝盖间,哭泣出声。 那是她和怀屿桉好上以来,第一次这样哭,为他们即将要分开而哭。 那迟早是要面对的,她没法逃避。 怀屿桉上了车,没有马上驱车离开,而是先把邱意晚送他的巧克力打开。她买的是各种形状款的,他从中拿了个心形的放进嘴里。 味道和他买的没差。 他唇畔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慢慢含化嘴里的巧克力,才把礼盒盖回去,放到副驾驶,启动引擎,缓缓驱车离开四合院门口。 路上,他接到了怀鹤卿的电话。 怀鹤卿说董宁她妈妈告状,说他把董宁惹哭了,让他赶紧去哄哄。 怀屿桉却是冷淡勾唇,“那你们去哄吧,公司很忙,我没时间。” 没给怀鹤卿继续说道的机会,他直接把蓝牙电话给挂了。 直到下午,邱意晚才悠悠地从被窝里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进了浴室,眼睛都肿了。 她洗漱了一番,随便换了身休闲服,裹了件羽绒服就出门去胡同里觅食。 临近傍晚时分,怀屿桉她来了电话,说还有一个小时他就可以过去接她了。 邱意晚找了个借口,说今晚就不跟他一起吃饭了,周晚棠身体有点不适,她得去看看。 怀屿桉也只能是作罢,改而晚上约了关承景他们一行人。 很不巧的是,那天晚上的饭局,周晚棠也在。 怀屿桉突然意识到那是邱意晚在找借口躲自己,但也不好去过问周晚棠什么。 周晚棠因在饭局上见到怀屿桉,没见到邱意晚,便私下发信息问邱意晚,怎么没和怀屿桉一起来。 也是因为周晚棠这么一问,邱意晚不得不真的出一趟门。 出门前她还给怀屿桉发了条微信,她说周晚棠临时出去了,她便顺路去人民医院看Kinsey。 她到医院时,Kinsey才刚吃完晚饭不久,他妈妈见过邱意晚几次,识趣的退出病房,说不打扰他们聊事。 看着Kinsey那日渐消瘦的脸,又想到他前阵子说开颅做活检,邱意晚不免揪心。 坐下后,她无奈淡笑问,“最近有没有觉得舒服点?” Kinsey点头,“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邱意晚笑笑,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小方最近培训好像挺好的,看样子有望成为一个好的经纪人。” Kinsey给她拿了个橘子,“她昨儿还跟我说来着,下个月她就可以拿证了。” 邱意晚低眸看着那个样貌好看的橘子,回道,“挺好的。” Kinsey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就问她,“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 邱意晚摇头,轻描淡写道,“没有,就真觉得挺好的。” Kinsey默了默,然后叹了口气,“我也挺好的,你别多想,小方肯定是个能代替我的好经纪人。” 闻言,邱意晚抬头看他,一时无言。 这代替说得她心里很是不安。 “......你的病情是不是恶化了?”她提着心问Kinsey。 Kinsey只笑。 这一笑,让邱意晚沉默许久。 走时,她说,“我只要不忙就来看你。” Kinsey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