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扣子就跑,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一噎,「那你剪我头发不就好了?」 「你让我剪才怪。」 秦苛倒是极有耐心。 明明轻轻一拽就能解决的事情,他愣是站在我身边,慢条斯理地搞,解谜一样。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和秦苛在一起的时候。 他少爷脾气,剪掉了我一缕头发。 我边哭边走,把他甩在后边。 秦苛跟着,「阿愿,我错了,真错了,这辈子都不剪了,这样,你剪我也行,别哭啊。」 我看着镜子里秦苛解扣子的背影,问:「我力气没那么大,扣子是怎么掉下来的?」 秦苛终于将它解救出来,弯腰撑在我两侧,认真看了我一会儿,一本正经说: 「老子自己撕的,怕睡着了,给你疼醒。」 我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呆在原地。 他说完这句,抽身进了浴室。 我嗅了嗅头发,沾上了秦苛的味道。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香水…… 手机铃响,是闺蜜打来的。 「阿愿,你上飞机了吗?」 我才想起忘记告诉她,临时改变了计划。 「我先不回去了,还拿不到钱。」 「那太好了,总部让你务必邀请到秦苛。」她叹了口气,「是死命令。」 「他不会答应的……」 「总要试试嘛。」 「试什么?」秦苛的声音突兀插入。 闺蜜一顿,「我擦,你不会……这么刺激……」 我匆忙挂掉电话,发现秦苛已经穿着浴袍,倚在门口。 目光阴沉沉地盯着我,若有所思。 「你怎么出来了?」 秦苛移开眼,冷冷道:「你想让我参加什么东西?」 「我们珠宝品牌的晚会……下个月,在巴黎。」 许是我的目光隐含期盼,秦苛勾勾唇角,「下个月的事谁知道,再说吧。」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答应。 有人敲了敲门,秦苛先我一步去开门了。 过了会,提着一个纸袋子过来,丢给我。 「换上。」 「什么?」 「衣服。」 他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想让我参加你们的晚会,你得先陪我一场。」 5 那是一条水墨色旗袍。 手工裁剪,没有西式礼服攻击性的美艳,反而显得人温婉柔和。 秦苛靠着墙,慢条斯理地戴上了腕表,眼睛黑沉沉地盯着我的后背看。 镜子里的男女,身高差得恰到好处。 他穿一身黑色西装,低调奢华。 与穿着旗袍的我站在一起,有种中西合璧的美。 我抿唇,「有没有外套?」 旗袍过于贴合身体曲线,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掩炽热。 「没有。」秦苛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我的后腰,随口道,「很漂亮。」
我万万没想到,秦苛带我来的是家宴。 那座熟悉的别墅,哪怕经过十年,依然矗立在那里。 这个地方,我瞒着秦苛,来过不止一次。 甚至所有不好的回忆,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秦苛拉开车门,等着我,「我弟弟和继母你应该还没见过。」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秦苛扯扯唇角,弯腰朝我伸出胳膊,「不愿意见家长?」 他站在夜色中,眼神难得露出一丝温柔。 「……」 他把我的惧怕当成了紧张,拉住我的手,「只是见见人而已。」 别墅里亮起了灯,穿过一丛幽密的小花圃,来到大门前。 喧嚷声隔着门透过来,人似乎很多。 偶尔夹杂着一个女人寒暄的声音,「秦苛的婚事我哪能做主啊,毕竟不是亲妈……」 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这个声音,我还是止不住地发颤。 「大哥,您回来了。」 一束光从打开的门里透出来,照亮脚下的地毯。 他逆着光,看不清脸,我却不自然地往秦苛身后躲了躲。 他是秦苛同父异母的弟弟,秦子安。 秦苛冷淡地嗯了声,牵着我走进门。 与秦子安擦肩而过时,我不小心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瞬间就认出了我,短暂的差异过后,晦暗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就像当年他骂我臭货烂货一样。 「哥,你还喜欢吃回头草啊。」 他跟在我后面,胳膊若有似无地擦着我的后背。 我紧紧抓住秦苛,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 秦苛察觉到我的异样,冷冷瞥了秦子安一眼,「滚远些。」 秦子安吊儿郎当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不停有人朝着秦苛打招呼。 「秦总,好久不见啊。」 秦苛淡淡跟人点着头。 周围目光稀稀拉拉落在我身上,目送我们走进客厅。 人群中心,光鲜亮丽的中年女人,就是秦苛的继母——桑阿姨。 何娴君站在桑阿姨旁边,看见我的瞬间,轻轻碰了碰桑阿姨的胳膊。 大家停下话题,扭过头来,神情各异。 桑阿姨露出了跟秦子安一样的表情,轻轻挑眉,明知故问: 「这是谁啊?」 周围几个与桑阿姨年纪相仿的女人问道, 「小苛,娴君在这里,你找个其他女人来怎么回事?」 秦苛的手贴在我的后腰,淡淡解释道:「换人了。」 「你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桑阿姨面露不愉,「对方是什么人你清楚吗?」 这句话意有所指。 我丝毫不怀疑,那些往事,桑阿姨已经告诉众人了。 被蒙在鼓里的,只有秦苛一人。
秦苛低头,轻声在我耳边说道:「去那边给自己拿些吃的,待会我去找你。」 桑阿姨的目光让我坐立不安,我点点头,快步离开。 糕点台在靠近厨房的位置,没什么人。 转过拐角,突然我被人抓住,拖进厨房。 门猛地闭合。 刺鼻的香水灌进鼻腔。 「又勾搭上我哥了?」 秦子安恶劣的笑声传来,「黎愿,你当初自己被玩成什么样,你不知道?」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冷,「放开我!」 秦子安把我抵在墙上,捏着我的下巴,「瞧瞧,更漂亮了……」 他的嘴巴靠得很近,近到我能闻见烟酒的腥臭味。 「你真幸运,今晚老朋友都在,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我撇开头,语气生硬,「秦子安,你们这是犯法……」 他狠狠攥住我的头发,摁在墙壁上,就跟当年将我摁在卫生间马桶旁一样。 「一个穷酸货,配给我谈法律?」 「当年没扒爽是不是?」 「何娴君应该还留着你的照片吧?嗯?想不想给你曝光出去?」 那些痛苦的记忆卷土重来,我剧烈挣扎,歇斯底里,「秦子安,你去死!」 秦子安反倒更兴奋了, 「好啊,黎愿,愿不愿意赌上你全部的身家,跟我拼一拼,我们看看谁先死。」 「一个我妈雇来,勾搭秦苛的便宜货,你觉得秦苛知道后,还会保护你?」 说完,他便开始解裤子。 我绝望地挣扎着,眼角流出眼泪。 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