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是谁这么嘴碎。” 那十多个丫鬟都扑通跪在地上,纷纷喊着冤枉。 沈宴朝捧着茶盏,并没什么耐心:“既然都不肯认,那就一并罚了,都赶出府去吧。” 不取她们的性命,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丫鬟们更是声泪俱下。 在昱王府当差不仅待遇好,走出去还有脸面,她们并不想被赶出去。 最重要的是,昱王府要么不罚人,要么就是往死里罚,她们在这做丫鬟,比得过外头小门小户的小姐,如何能受得住。 无人承认的情况,便有人开始指证,想要让自己撇清干系。 吵吵闹闹的,几乎不成样子。 裴丹缨走了出来,脸上也有些不耐烦,“如果是让我用真言符审出来的,你们怕是只能横着离开王府了。” 同样的,她也厌烦多嘴的人。 如果这消息没传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应该不会发生今日这事。 虽然三哥最后无碍,可心里肯定埋下了阴影。 牵涉到她的家人,她绝不会手软。 丫鬟们互相看了看,脸上还挂着泪珠。 她们在琉璃阁当差有段时日了,如何不知王妃的本事,这真言符一用,她们是嘴硬不了的。 所以当即,就有两三个丫鬟匍匐在地,颤声道:“是奴婢一时糊涂,说了不该说的。” 268:一心向道,断情绝爱 沈宴朝冷眼看着。 管事嬷嬷寒着脸,说道:“退到一边去。” 就算不重罚,她们也不能继续留在王府。 裴丹缨扫了眼其余的丫鬟,拿出了真言符,抬手祭出,便已经张贴在各人身上。 就连元宝和春宝也不例外。 “嬷嬷,问话吧。”裴丹缨说道。 “是。”管事嬷嬷点点头,随后就一一审问。 还真是有一个不怕死的,真言符一贴在身上,问几句就吐了真话。 管事嬷嬷黑了脸,当即就让侍卫把人押下去。 像裴丹缨刚才说的,人只能横着离开王府了。 院子里,奴仆们的面色在月光下都显得惨白,凉风一吹,似是还有些发抖。 震慑的效果做到了,沈宴朝面色稍霁,说道:“本王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好好当差做事,本王绝不会亏待。” 随后,他又吩咐管事嬷嬷:“给剩余的侍女每人赏十两银子,以作奖赏。” 琉璃阁的丫鬟冷汗还没退去,骤然听见有银子赏赐,又欣喜不已咧嘴一笑,“多谢王爷。” 经过此次,她们知道了利害,以后定会将嘴巴闭得牢牢的。 夜深了,裴丹缨去裴浴过后,躺在床上看着书,等沈宴朝回来。 她有些累了,眼皮很重,迷迷糊糊的,手里的书都滑落下去。 沈宴朝回来之时,只见光线暗淡的床帷内,她靠在软枕上,头歪在一边,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着,衬得她脖颈纤细白皙。 他顿了顿,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才慢慢走了过去,帮她捡好滑落的书籍,再想扶着她躺下。 一动,裴丹缨就睁开了眼睛,目光如水,因半睡半醒,声音有些娇软,“你怎么洗这么久?” 沈宴朝估算着时间,“也没多久吧?似乎就一盏茶的时间。” 裴丹缨往里挪了挪,给他让了位置。 先前试过同床共枕之后,两人便没再分床而眠。 沈宴朝上了床榻,先给她掖好被子,随后便用内力将桌上的灯烛弄熄。 只是他刚躺下,旁侧的裴丹缨就缠上来,四肢并用,上下缠住了他。 他身体有点发僵,发热,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 他深呼吸一口气,轻声道:“丹缨,你这样……我没法睡。” “没法睡就干点别的。” “难不成你又要画符?”沈宴朝知道,她如果有什么灵感,就算是不睡觉,也要去书房把符画出来。 裴丹缨轻轻叹了一声。 不过她也不太懂,稍稍顿了顿,才蹭上去。 昏暗中,温热的嘴唇先是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痕迹,随后又往他的喉结咬了一口。 沈宴朝呼吸当即就停滞了,浑身更是发烫得厉害。 “丹缨……”他抓住她欲要不轨的手,“冷静些。” “……”裴丹缨见他抵触,心灵瞬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她没有别的动作,却说:“你不喜欢这样的?那我再看看,学学别的。” 幸亏她让管事嬷嬷多准备了两本。 沈宴朝当即明白过来,好气又好笑:“你刚才是看那方面的书?” “是啊。”裴丹缨大大方方的承认,“新婚当晚看了两眼,没学到什么,现在要用了,自然要好好学学。” 可怜她在末世的时候活了那么多年,道术什么都学精通了,偏偏这方面是一窍不通。 沈宴朝见她还真要翻身下床去,便赶紧把人摁住,“无需这样,不是说好了,我们迟些日子再圆房吗? 外头的人说什么,你用不着理会。” 裴丹缨默了会儿,“倒不是因为在意别人的话,而是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每晚就躺在我身边,我能看能抱就不能吃,倒显得有点没意思。” 沈宴朝心里美滋滋的,他就喜欢听裴丹缨说这些话。 不过他还是轻声哄着:“乖,再等等吧。” 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总有一把声音在回响,让他别与丹缨圆房。 裴丹缨撇撇嘴,后悔当初怎么就答应了沈宴朝。 她倒在一边,手脚摊开,也亏得床榻够大才能让她这般惬意。 “不行,我得研究一下,能不能画出避孕的符。”裴丹缨说着。 沈宴朝嘴角抽了抽:“你怎么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裴丹缨则说:“这哪里奇怪了。我是不怕被人私底下笑话的,但有些麻烦事,我们是避不开的。” 沈宴朝这会儿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过了两日,他就明白了。 穆武帝特意传召了他们两人进宫,随后又打发了裴丹缨去凤熹宫。 “唤沈太医过来。”穆武帝这头吩咐完,就转头认真的说着,“你身子有何不妥之处都尽管说,沈太医是这方面的高手。” 沈宴朝蹙眉,“皇兄,臣弟自从解开了双腿的咒术后,身子一直无碍。” 而且,这方面是指哪方面。 穆武帝早就让宫人退下,殿中无人,他说话就不用遮遮掩掩。 他说道:“都是男人,怎会不懂呢。你说无碍,可怎就一直没有跟六丫头圆房呢,你不用讳疾忌医,宫里什么好药材都有,绝对能帮你重振雄风。” 沈宴朝太阳穴猛地跳动了两下,他道:“皇兄,真不是我们有问题,而是现下这个情况……” “朕懂,朕明白的。”穆武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男人在这方面,一向都是不愿承认的。 沈宴朝眉头越皱越紧,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沈太医很快就到了。 要给九王爷诊断那方面的问题,他实在是胆战心惊。 穆武帝硬要沈宴朝伸出手,沈太医赶紧搭脉,还在盘算着该怎么说话,才能不伤着九王爷的自尊心。 原本苦恼的沈太医却忽然抬头,道:“王爷脉象强劲,中气十足,并无半点问题啊。” 穆武帝惊讶,“沈太医,你诊断清楚了吗?” 既是如此,那他们夫妻为何一直不圆房? 沈太医又仔细摸了摸,还是同样的诊断。 沈宴朝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的整理着袖子:“皇兄,臣弟都说了自己的身体康健。” 穆武帝上下打量着沈宴朝,忽的痛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