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细心聪慧,就算不说迟早也会被发现的。” 绿尹目光闪了闪,郑重的点点头道:“是。” 她的确一开始就是被苏覃安排在黎初身边去保护她的人,所以在伢楼的时候她被推荐给黎初并不是偶然,所以她才会尽心尽力做事,所以那次她会相信鸿烨拙劣的借口和他投壶并没有追上去,还有百花节那次,她们被人群冲散的时候她也是因为看到苏覃才没有再去追的……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苏覃收回目光道。 “是。”绿尹转身跳回了院子。 绿尹离开后,苏覃却站在原地依旧纹丝未动,好半天才重新开口道:“四皇子近来似乎过于活跃,你们去帮他分忧分忧。” 漆黑的夜空下明明空无一人,却忽然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男声,“是!” 当天夜里,鸿慕的行宫中乱作一团,相传本是禁足的他忽然在睡梦中被惊醒,然后闯进去一群黑衣刺客劈头盖脸就是给他一顿胖揍,甚至在临走前还专门给他喂了一种致人腹痛的毒药,直到疼的他差点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的时候太医们才研制出解药将他解救了。 可偏偏那群刺客武功高强神出鬼没,做完这一切后便迅速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一点破绽和线索。 宫内的侍卫和御林军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最后只能鸿慕自己忍下这口突如其来的憋屈气,成为了被宫中传来传去的笑料。 祁贵妃知道这事后心疼不已,声泪俱下的跑去求皇上为鸿慕做主,结果皇上只派了人去追查,连祁贵妃的面都没有见。 鸿慕本就因为赏花宴想要杀害黎初一事被皇上重重的打了几巴掌教训了一顿,没想到眼下还因此连累他娘都不再被皇上亲近,对他们都心生了嫌隙…… 眼下他根基不稳,一切都还需要慢慢筹谋,绝不能失势乱了阵脚。 想着,他也不敢再耽误下去,哪怕还带着伤也马不停蹄的开始专程登门到各位大臣府上致歉。 当鸿慕鼻青脸肿被宫人扶着虚弱的来将军府的时候,要不是宫人的通传和他那身标志性的锦衣,黎初差点都没认出来眼前这个胖成猪头的人是谁。 她掩饰住脸上的幸灾乐祸,一脸恳切道:“四皇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捅了马蜂窝吧。” 鸿慕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在众目睽睽下这般憋屈丢人过,眼下他已经经历了一早上各色的异样眼光,此时再听到黎初这么说,目光不由得有些阴鸷。 他坐在主位上面色不善道:“难道黎郡主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吗?” 黎初愣了一下,继而猜测对方估计以为这是她的手笔,忍不住道:“四皇子说笑了,您身在重重把守的皇宫之中,而我远在将军府无召不得入宫,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了呢?” 这是在告诉他他受伤不关她的事? 鸿慕死死的盯住黎初,“别装傻了,黎初,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般人绝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毁了他精心准备的赏花宴,更不可能在昨夜派人穿过戒备森严的皇宫将他弄成这副模样。 思及至此,鸿慕脸色再阴沉了几分,那些黑衣人如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在偌大的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境,这简直是皇室的耻辱,更是他的耻辱! 看到对方这个模样,黎初淡淡一笑道:“装傻?我为大夏卖命这么多年,是什么人难道四皇子真的不清楚吗?”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四皇子,捉贼要捉赃,若你是因为你眼下这身伤来试探我大可不必,你我无冤无仇,我还没那么大能力对身在宫中的你做什么。”黎初神色定定。 第65章 绿尹的来历 “好一个无冤无仇,你说我这身伤和你没关系,是承认赏花宴的毒和你有关系吗?”鸿慕冷冷的看过去。 黎初从容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四皇子何必挖坑强硬给我安个名头,赏花宴当天是什么情形四皇子也知道,我只是其中一个中了毒的受害者罢了。” 鸿慕眼底淬了一层阴狠,冷哼一声,“黎郡主,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又何必装糊涂。” 黎初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我实在听不懂四皇子在说什么。”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大言不惭的承认赏花宴闹的那一出和她有关系,那不是明摆着会被所有出事的官家记恨,明摆了她居心不良意图陷害皇嗣吗,所以她肯定要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至于他这身伤就更和她没关系了,也不知道他得罪谁了被揍成这样,怎么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见黎初油盐不进一脸坦然的样子,鸿慕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动摇,莫非这些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想来也是有些蹊跷,纵然她有些实力,但凭她一己之力想在皇宫耍花招还是有些不够看的,难不成是鸿烨一党在背后捣鬼!毕竟他对黎家出手的事进行的很隐蔽黎初不可能知道,那么也就没理由和他对着干了。 鸿慕暗自捏紧了拳头,心中计较了一番之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黎初道:“也罢,怕是我多心了,今日上门乃是父皇命我向大家中毒一事致歉,是我大意才叫敌军奸细有机可乘给大家下了毒,实在是对不住。” 黎初装作大度道:“四皇子不必自责,总归只是些疼痛折磨,并没有危及性命。” “黎郡主,不论什么情况,赏花宴上我对你说的话依旧作数,栖鸟择良木而栖,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鸿慕语气带了深意,说完也不等黎初再答话,留下一堆金银珠宝的歉礼后便离开了。 黎初坐在位上望着鸿慕的背影没有动弹,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陷入沉思,看来这位四皇子比她想象中的要难搞一些,去祈福三年并不会动到他的筋骨。 这时绿尹在一旁问道:“夫人需要我去查查四皇子暗中的底细吗?” 黎初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懂她,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不了,与其查他,不如先从给爷爷下毒的宁副将入手,你去帮我查查他是如何收买宁副将的。” “好。”绿尹点头,拿着剑就要出门。 走到一半,忽然又转回身走到黎初面前一本正经道:“夫人,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之前其实并不是伢楼的人,而是苏大人安排我去那里被你买下保护你的,不过夫人放心,大人说了,从今往后我的主子只有夫人一个,所以除夫人以外不会再听他人差遣的。” 话语简单直白,说完后,就那么坦然的望向了黎初。 黎初怎么也没想到绿尹说的是这件事,拿着杯子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你说,你是苏大人的人?” 这孩子也真是个实心眼,说的这般耿直, 完全不会委婉一点,叫她连个接受的过程都没有。 “是的。” “竟然真的是。” 黎初脸色有些怪异,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这么怀疑过,不过始终没有证据,“所以也是他让你来给我坦白的吗?” 绿尹也没有隐瞒,“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黎初瞳孔缩了缩,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揣测绿尹的身份,绿尹的身手太好,好的远超她一开始的认知,而且办任何事都是训练有素,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在山上单纯习武多年的人有的样子。 种种迹象都说明,她当初在伢楼的时候在藏拙,不是没有人买她,而是她的任务就是在等应该买她的那个人来买她。 她早便猜她可能是苏覃的人,毕竟这世上暗中对她的事这般上心的人不多,可是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他怎么知道我会去伢楼买丫头呢?” 绿尹答道:“不是伢楼也无所谓,只要夫人需要人,任何地方大人都会安排我出现。” “原来如此。”黎初心中一时思绪万千,情绪从刚得知真相的诧异变成了更加疑惑,将茶杯放到桌上道:“我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