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听到身后一句无奈的自语:“那可别怪我了……”接着一股酸腐味随之飘散开来。 南西一偏头吐了一车,不过她还是小心的没让呕吐物沾在自己身上,而旁边的黎教授则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红白不定。如果是平常南西早就是目露不屑,但是现在她没空。 “旁边有纸巾,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萨洛减慢车速透过后视镜满脸关切地问。 “会有人因为晕车而去挂急诊的吗?”南西正想开口,白眼还没翻完只听旁边的教授开口道:“她没事!,只不过是晕车而已。”声音简短而有力,说完便打开车窗。黎教授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住的嘀咕:“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南西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横扫过去,那意思是说“走着瞧。”她心里恨得牙痒痒,这样的视线让教授有些看似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前面的萨洛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她说我会后悔的,怪不得她要塑料袋。上帝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但是也已经来不及,她说得没错他是后悔了,自己怎么就不在车上放个塑料袋?这可是他的新车啊!刚开不久竟然就要大清洗! 南西摇摇晃晃的终于抬起头,她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萨洛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后,微眯了眯眼角心道:“你也完了。”嘴角随之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萨洛刚好抬头看到了这一幕,并与南西的目光相遇,错过。 他晃了晃头,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收回视线后开始专心开车,车速明显加快。 南西断断续续的呕吐着,一直持续到快接近目的地时才算告一段落。但是,她脑子里依旧对那明显被自己错过的话很介意,那人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悲伤…… 不多久,车子平稳而又急速的拐进了一片林荫区,在一座罗马风格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此时门口已经站了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中等的典型埃及老人,他头上缠着白色的头巾,长袍下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棕色的皮肤是长期日晒的结果,眼角深刻的皱纹似乎就是布满历史的书页,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无比的智慧,总而言之,这个老人给南西的印象是实践派的学者,他就是考古界顶顶大名的伊普·阿顿斯教授,古埃及研究学会最富盛名的“金S”拥有者。 下了车老者迎上前,与黎教授用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交谈着,两人时不时的哈哈大笑,虽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知道,他们正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彼此之间所特有的深厚友谊。 “好了!王陵的事先不谈,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一口流利的汉语从耳边传来,这让正在出神的南西来不及进行大脑语言的转接,让原以为在这里要进行英文交谈的南西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或许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疑问,阿顿斯教授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人,有些骄傲的依然用汉语解释道:“他们全会说中国话,这可是我收学生的条件之一。” “你还不是因为对中国古文化的痴迷,才在三年前开始学习汉语的。”旁边的黎教授笑着说,“我的肚子也饿了,你知道飞机上的食物真是差强人意啊,即使是国际航班也不过如此,太难吃了。”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站在后面的南西一眼。 接收到教授的目光,南西不经意的恶狠狠的白了一眼过去。 这一切都尽收萨洛眼底。 进屋后,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的中国菜,看得南西口水在嘴里泛滥,现在最饿得恐怕就是她了。尽管此时胃部正拒绝进食,但在如此多的美味前面大脑却告诉她,“吃吧、吃吧,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这么一桌子的美食不吃都对不起它们啊。”不顾胃部的抗议,旋即坐在了离酸菜鱼最近的位子上。 阿顿斯教授是一个开朗、健谈又和蔼、幽默的老人,南西对他的感觉非常好。 “常听叙生提到他的得意弟子司南西,那应该就是你了,我知道他的学生并不多,而女弟子就你一个,其实早就想见见你了,特别是在看过你写的论文之后就更想见一面,但是他捂的太严实。”阿顿斯教授指指坐在自己身边的黎教授,面带微笑的看着坐在斜对面,此时正低头大快朵颐的南西,“来埃及进修怎么样?当我的学生。” 正吃得十分尽兴的南西,差点被刚进嘴的鱼香肉丝给噎死,她满脸憋得通红却又不能吐出去,正当在进退两难时一个水杯递到她面前。 “喝点水。”萨洛正在对面看着她,眉头微皱。 “老头!你是在挖墙脚吗?”旁边的黎教授横了阿顿斯教授一眼,完全没有往日的刻板,“哼!你休想,难道没有正事好说了吗?” “哦,这事不算完,南西你好好考虑看看,我是很认真的!好了,现在可以说点别的。”在看到黎教授的目光后,阿顿斯教授像是挑衅一般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随即转移话题,“关于尼罗河的水下王陵,我们又重新进行了一次估计,基本可以认定的是第三王朝时期修建的,但具体为什么人所建,我们还无法知道。就现有的条件来看肯定是王族,不过就我的感觉来说,这更像他为自己准备的,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石棺,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抬上来。” “年代是根据考古地层学分析的结果?” “为了确保准确,我分析了地层学和类型学,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目前,放射性碳素断代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一说到工作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刚才的事,黎教授满脸思索的问:“你们是怎么拉上来的?不是在水下吗?打开了没有?” “是在水下没错,但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王陵是处在河床之下一个中空的地方,也就是说尼罗河水在它的斜上方经过,现在我们还没有打开的计划。” “究竟是怎么被发现的?” “说到这个,还真该感谢那些盗墓贼,你知道么,他们竟然在甬道的上方打了个洞!老天,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计算出来的。这样的技术真的让我很嫉妒,你知道的叙生。” “盗墓贼?!”黎教授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因此声音格外的激动。 “是的,不过你放心,没有什么损失,只是——”阿顿斯教授说到这有些犹疑,“现在还不清楚尼罗河的水究竟是怎样进入甬道的,更不清楚那些水又是如何退回去的,整个甬道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们怎么知道是盗墓贼?” “哦,当地人在棉花地里发现了洛阳铲、雷管,还有炸药的残留物。” “原来如此,那么葬式和葬俗如何?” “这个还不清楚,因为只有一个石棺。” “石棺放在哪?我要看看。还有其它的东西吗?” “东西很多,只是挖掘进行得相当缓慢,它的周围我们已经建立了隔离区,目前只带出了一小部分物品来进行研究。你知道么,它们全部美的,哦——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最重要的是王陵的石墙上有字……”说着话阿顿斯教授停了一下,微微蹙眉再次面露疑惑,“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不太像是一个陵墓,即使它有石棺……整体而言也过于璀璨了些。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还有什么特别的?” “哦,当然。墙壁上的图画,有部分的颜色太鲜艳了,这是从没出现过的事情,还有……”阿顿斯教授似乎是在琢磨应该怎样说才合适,“嗯,就是一个小小的金环,在甬道的角落里。” “壁画?关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