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反应就是:“长公主去不去?” 覃炀压根没想到这事上,说句不知道。 温婉蓉说什么都不依:“长公主去,你也得带我去!!” 覃炀知道她记上次仇,极力劝:“你大着肚子跑去干吗?我去执行公务,到时谁照顾你?” 温婉蓉信不过长公主也信不过覃炀。 她不满盯着他,直言不讳:“我不用你照顾,孩子胎象稳定,冬狩荒郊野岭,谁知道你和长公主会不会躲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席话,说得覃炀彻底无语。 他想完了完了,温婉蓉真被教坏了。 以前哪想得出这些歪门邪道,听听小嘴里说出的什么话, 覃炀脑子想了一圈,干脆撒谎:“我明天去宫里问问出行名单,八成长公主不会去,她和齐家的事还闹清楚,哪有心思玩。” 这话也没错,温婉蓉说,只要长公主不去,她就老实等他回来。 言下之意,长公主去,她必去。 覃炀听得头都是大的,话题就此打住,赶紧闭眼睡觉。 本以为冬狩的事就这么糊弄过去。 就在决定好冬狩时间的前三天,长公主突然死灰复燃,估摸时间,在保和殿外堵覃炀。 这次她没有各种挑逗,拿出公主该有的仪态,方方告诉覃炀,冬狩她会去,指定他保护她。 覃炀听着好笑,御总统领保护公主? 就因为杜皇后撑腰? 当皇上不存在? “卑职恕难从命。”他想都不想拒绝,“公主担心安危,大不了加派护卫跟随。” 下话他没说,谁吃饱撑的,刺杀一个公主,杀她无皮刮她无肉,费那心思,不如多花点心思刺杀皇后,更值得。 长公主也不恼,不疾不徐道:“本公主自然会向母后请示。” 语毕,她头也不回离开。 覃炀心想按下葫芦起个瓢,见不得他消停几天吗? 当然这些事他肯定不会告诉温婉蓉,他现在不怕长公主,就怕家里那位跟他闹。 温婉蓉看似谨小慎微,实则,是个真正的“真大胆假小心”。 什么以牙还牙,是加倍奉还。 比如玳瑁,虽然没被卖,但听老宅的管家说,从马上摔下来,摔伤膝盖,接骨的大夫说,就算好,也会瘸。 好好一姑娘成瘸腿。 覃炀知道也当不知道,更不会没事找事跟温婉蓉说。 再说这次长公主,就亲个嘴,闹得满城风雨,齐家闹和离,连大宗正院都惊动了,要不由杜皇后出面压了此事,长公主的下场未必比静和公主好多少。 问题,长公主是省油的灯? 覃炀各种烦躁,早知如此,不如关在大理寺里吃牢饭省心。 都他妈什么事! 这头他心里藏着烦心事,那头长公主正应了他的想法,不是省油的灯。 当天下午,不到申时,一道懿旨传到他府上。 皇后同意覃炀亲自保护长公主。 接旨时,温婉蓉也在场。 覃炀看她脸色都变了,心想完了。 长公主真是要覃炀保护吗? 当然不是。 她找人细查,查到在后面告状,使绊子害人的就是温婉蓉,这是其一。 其二,丹泽病了她不管,但温婉蓉替他付诊金那张欠条,不知道是丹泽疏忽大意,还是病得厉害,忘了处理,两人完事后,穿衣服时,从袖兜里掉出来,被长公主抓个正着。 这下丹泽百口莫辩,被长公主用铁链吊起来打了三天,饿了三天。 最后怎么被人从宫里扔回家,都不记得。 长公主喜不喜欢丹泽两说,但她对温婉蓉本身就没好感,这种排斥是从杜皇后那里言传身教,因为父皇对母后的冷落,以及父皇对一个画中女人夜夜思念,让她从很小对男女感情之事的认识就扭曲病态。 画里的人死了,无从报复,现在突然被她发现一个活着,又是母后情敌的血脉延续,自然所有矛头都指向温婉蓉。 温婉蓉不知道其中原委,但直觉长公主挑事,当仁不让。 她就是不让长公主得到覃炀,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她近乎疯狂什么事都做得出。 覃炀头一次感受到女人勾心斗角的争夺。 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在两个女人眼里,性质完全不一样。 温婉蓉看似绵羊,实则就是个藏在暗处,逼急就会直奔要害的尖牙怪。 长公主看似跋扈,实则离开杜皇后,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纸老虎。 她未必是温婉蓉的对手,但有杜皇后,温婉蓉就算有一百个点子,面对位高权重,什么都没用。 “温婉蓉,算了,行不行?”覃炀拉她到里屋,好话说尽,“冬狩那么多人,长公主不能如何,大不了我多派人手跟随,众目睽睽,能做什么事。” 温婉蓉冷着脸:“是吗?长公主出幺蛾子,往林子深处跑,你们追不追?谁去追?既然指明要你保护,你不应该时时刻刻相伴吗?你当我傻是不是?” “你傻,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覃炀给她倒杯茶,要她消消气,别气坏肚子里的儿,“冬狩就三天,又不是十三天,何况也去,没人敢乱来。” “没人敢乱来?”温婉蓉不信,气道,“上次还在燕都呢!还在皇宫呢!她不是私自出宫来找你!你们在小宅做什么,我再晚去一点,该发生都要发生了吧!” 覃炀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劝:“哎,说好不提这茬,你怎么又说这事,都是误会。” 观察真他妈仔细…… 覃炀都快叫她祖宗:“老子都认错了,还要怎样。” 温婉蓉声音尖细:“怎样!怎样!我要跟着去!就要去!带着你的孩子一起看着你!” 覃炀软的来硬的:“你这叫无理取闹!你看看你这样子,能骑马还是能射箭?!再流一个,心里就舒服了!” 温婉蓉气得把杯子摔地上:“流几个都是你的错!” 她摔东西,彻底把覃炀那点耐心摔没了,他声音拔高:“你怀个孕,气性不是一般大!老子天天宠你,惯你,把你惯出毛病来了!” 温婉蓉听不得他唱大喉咙:“那你别宠别惯啊!找其他女人啊!去啊!去啊!” 说着,起身到西屋,气得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覃炀还想吼,想想,把脾气压一压,坐到西屋的榻上,手放在她肚子上,态度软下来:“温婉蓉,这次就算了。” 温婉蓉没理。 他又问一遍。 温婉蓉还是没理。 过了一会,他看见她在揉眼睛,忙把人抱起来,靠在肩头,拍背道:“刚刚我不该吼你,别哭了,你怀孕也不容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温婉蓉满心委屈,靠在他怀里,抽噎,“你亲人家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私下做了多少努力,你看见过吗?那些伤害你的话,你以为我说的时候不心痛?我们在一起经历那么多事,难道抵不过我说你几句不好听的话吗?” 所有问题抛出来,覃炀无言以对。 “我就是见不得长公主来找你,就是不行!”温婉蓉把满是粗茧的手放在肚子上,“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骑马游猎,要我怎么想?长公主如果是检点之人,她会要你保护吗?你是总统领,应该保护皇上,不是她!难道皇上不去?” 覃炀不是不懂温婉蓉的顾虑,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声音一低:“温婉蓉,皇上现在三不五时发病,不是好兆头。” 说到这,他干脆打开说亮话:“这次游猎名单,我看了,除了几个老臣去捧捧场,其他几乎都是皇后党,据说邀请齐臣相,他不去,转而又邀请齐夫人。” 邀请齐夫人? 温婉蓉微微一愣,吸了吸鼻子,转移注意力:“我见过齐夫人,她一看就是的大户女子,端庄优雅,怎会狩猎这样的活动。” 覃炀对齐夫人没印象,但知道齐驸马:“对了,齐贤也去。” 齐贤一介书生,手不能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