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手骨被尖锐玻璃碎片划到,还在流血,滴答滴答坠在雪白瓷砖,水染成一朵朵骇人的血腥玫瑰。 “靳总,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方泉担忧问。 “不用。” 男人声音薄戾寒冷,像九万里深渊的海水,无时无刻在击溃人的神经。 “你出去,不用进来。” 方泉还想说什么,但一抬头触及到他要杀人般的眼神,只好出去,小心地带了门。 一到门外,他就赶紧给老板娘打电话。 “嘟嘟嘟——”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依旧是没人接的状态。 - 浴室里。 热水蒸腾。 衬衫西裤扔在地上,水浸湿了价值不菲的布料。 雾气缭绕,男人站在水流舛急的淋浴头下,任凭花洒滚烫的水珠溅落在他训练得当的肉体上。 蜿蜒的水连成线,依恋地躺在他是锁骨间,停留于肌体形成的性感腰腹。 男人昂起头,闭眼。 喉结浮动,颈项线条雅致,眉眼却凌厉摄人。 轮廓分明的五官,精致绝湛,热水掠过他高挺的鼻梁,绯红薄唇,轻划绵延山丘,最后在小阿九上。 磨砂门起了雾水,男人头颅上昂,那双工作时紧握钢笔签字的手修长漂亮,指骨微勾。 他闭着眼,脑海中浮现那截细白小腰。 图片中,背影纤薄,裙摆开叉,腿根雪玉。 女人腰肢如薄雪,盈盈一握,染不得半分污点。 他沉陷其中,水流速度迅猛,将人带回到了纵情声色的晚上。 她后仰着,眼角又红又妖,咬着下唇,眼神清冷纯真望着他,作无声的邀请。 又像是另一种反抗。 风刮着,雨幕成帘,|涓|涓细流。 镜子模糊,墙壁水汽下挂,男人的手还流着血,血与水混合着。 ……(河蟹) 纵情的歌,漆黑的夜。 欲望打破底线,溃不成军的男人失了理智。 一次次,一遍遍。 他念着“宝贝”二字,缱绻缠绵。 中途时,他克制住,给她打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没有接。 只有空荡的机器提示音。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有没有被jenny带坏? 有没有看上别的男人? 思绪翻飞,刻骨的思念如野草般疯长。 “呵。”他唇间冷哼。 薄唇扯了弧度,丹凤眼轻垂,神情落寞。 “周周,我好想你。” - 国内九点一刻。 真正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孟周最终没有仅仅穿着那件后背深V礼服下去,jenny友好的给她了一件披肩。 堪堪挡住吻痕。 她的胳膊搭在楼梯扶手上保持稳定,一手提着裙摆慢慢的走下台阶。 霎时间,全场安静下来。 光束在她的身上形成一个圈,长发乌亮,走动时裙摆被雪白的长腿隔开,清冷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妆容,很简单的素颜妆,只在眼尾扫了点亮闪。 舞动的人群停下,看着走在楼梯间的女人,热闹讨论。 “这是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第一次来吧。” “能参加Jenny派对人都来头不小,这位好像就是Jenny亲自带进场的,还以为就是个清汤寡水,没想到这身材和脸蛋是完全相反啊。” “我劝你别动歪心思,说不定被Jenny姐看中了也说不准。” “……” 孟周跟着Jenny去了一楼的阳光花园。 全方位玻璃打造,白天阳光直射进来,充满暖意,晚上坐在躺椅上看星空赏月,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吊儿郎当,一个冷艳高贵。 玩牌的那个,孟周认识,是沈渡,在公司经常见。 坐在沈渡右手边单人沙发的第一次见,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沈渡口中念叨的贺无醉。 大学时,听过他们三剑客的名字。 但传闻贺无醉神秘莫测,不愿出门,性格古怪,是贺家这一辈的独苗苗。 但长得极好,五官温柔,桃花眼,眼睑下有颗泪痣,微微一笑时,如沐春风。 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古怪。 稀罕的是,这位贺家继承人已婚,此时在一旁玩弄花朵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妻子,沈沁。 沈渡见来人,眼前一亮。 “嫂子,今天真漂亮。” “可惜啊,我九哥出差去了,看不到。” 玩花的女人转过头,自然坐到贺无醉腿上,巧笑嫣然:“可得了吧,九哥至少有了主,你呢,还是光棍一个。” “别跟他说话,费口舌。”贺无醉懒得搭理他。 沈渡气急,指着贺无醉:“贺老三别以为你结婚了不起,当年你那骗婚的把戏我现在还记得!要不是我妹妹沈沁心软,我会允许她嫁给你?”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每次一见面就这样,也只有九哥在的时候安静点。” Jenny牵着孟周的手,一同坐下。 “今天有贵客在,沈小渡你收敛点。” 沈渡懒洋洋葛优躺,刷着朋友圈。 “你把嫂子带来这种场合,九哥知道肯定发飙。” “不会吧……”孟周说。 沈渡手上滑着没停,“怎么不会,你要是被Jenny带歪半分,他直接发疯。” 孟周想起Jenny在三楼那个眼神,却是不太对劲。 但为什么刚进来的时候会跟男人亲嘴? 难道是…… 她扭头打量着Jenny,被女人抓个正好。 Jenny点燃一根烟,抽的让人神魂颠倒。 “没错,就是你想到那样,我男女通吃。” 沈沁吃着葡萄差点被突如其来的真话呛到了。 也太敢说了。 佩服佩服。 “卧槽!”沈渡突然大叫。 他放大手机屏幕,再三确认照片和发送者后,吓到脸发白。 “怎么了?”贺无醉语气轻飘飘的。 “九哥。” 沈渡说了一半,就把朋友圈的照片给孟周看。 Jenny手指弹着烟灰,推了沈渡一把:“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九哥好像发疯后,又发/情了。” 否则朋友圈图片会那么骚? 各种镜前自拍。 在镜前自摸胯骨的,昂首掐红锁骨的,还要露背的,白色浴巾要掉不掉,露出迷人腰窝,那里点缀着水珠。 最后一类是双手被自己皮带束缚在腰后,衬衫湿透,腹肌大敞,他同样穿着黑色的被水浸湿的西装裤,眼睛被领带蒙住,皮带绕着脖子,仰头,薄唇微张。 男人双膝折跪于床,腹肌边缘有他用尖锐瓷片划出的文字,血迹斑斑。 位置恰好处在人鱼线的线条上,刻着孟周二字。 Jenny不可置信,烟嘴烫到手,她骂道:“真是疯子!” “真他妈疯!” 贺无醉端起酒杯,风度翩翩,没有丝毫异讶之色,仿佛司空见惯。 “一念成痴,一念成狂,一念佛,一念魔。” “这才是他的本性。” 第41章 腿伤真相 靳九洲大学毕业创业从商,凭借过人的智商和窥探人心的本事一举创业成功,不到三年在人才济济的同行中拔得头筹,一时名声大噪,引得无数企业家产生危机,逐舟在科技领域独占鳌头,眼看着粮食商机几近被垄断,有人产生了摧毁的想法。 但那人下场极惨,满盘皆输。 在那之后,就没有人敢对逐舟使诈。 渐渐地,商界中传出靳九洲菩萨面蛇蝎心的外号来。 说的就是这男人虽长了一副优雅痞浪的骨相,看似玩世不恭, 不与人言,但私下里却是个冷漠阴戾色的疯子。 从来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