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哥,你怎么了?”越文康看着傅叙 深泪湿的眼角,错愕的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傅德邦一直是个从不轻易掉泪的狠人。 可如今,不过是听他说了些关于沈梦佳 的旧事,怎么就哭了呢? 在娱乐城嘈杂的音乐声中,越文康听见 傅德邦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文康,沈梦佳她……死了。” 越文康陡然一惊,他怔怔问道:“怎么会?!” 傅德邦没有回话,猛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越文康赶紧跟上,担忧的在他身后问道:“深哥,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红叶镇。”傅德邦脚步未停,回了一句。 说完,他就径直上了车。 越文康放心不下,可还没来得及跟上车,就看着傅德邦启动车,扬长而去。 一路疾驰,车开了十几个小时,停在了沈梦佳的家门口。 傅德邦双眼猩红的推门进去,直奔沈梦佳的房门。 他疯了一般的拉开所有的抽屉,终于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 他颤着手,翻开那本相册。 里面,是沈梦佳从小到大的照片。 从婴儿时期,到幼儿再到少女,她每张照片都笑的很开心。 跟他记忆中,后来沉默寡言的沈梦佳大 相径庭。 翻着翻着,眼泪逐渐模糊了视线。 相册到了最后一页,傅德邦的手指猛地僵住。 最后一张照片,是他…… 第14章 那是18岁时的他,当时沈梦佳笑着跟他说。 “过了18岁生日,你就是个大人了,以后要多照顾我这个未成年少女。” 可傅德邦那时,只是冷冰冰的嘲笑她。 “沈梦佳,就你还用的着人照顾?" 沈梦佳小时候为了他,跟人打架,女汉子的外号就一直流传下来。 听见傅德邦这么讽刺她,她的笑只是僵了一瞬,随即又扬了开来。 她装着不在意地岔开话题:“我给你拍张照片做纪念吧。” 傅德邦拒绝,可没想到,她还是偷拍了一张。 是夕阳西下时,他站在家门口的侧脸。 在夕阳中,他好似发着光。 傅德邦抽出那张照片,背后写了五个字。 我此生理想。 仅仅五个字,傅德邦的心,好似被重物击中,轰的一声四碎开来。 他死死捂住胸口,才强忍着没有窒息。 在这些隐秘的小心思背后,傅德邦恍然 明白,原来沈梦佳对他的爱,是这样深沉。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这样爱他 了。 那他呢? 胸腔下那颗疼痛不已的心告诉他,早在 这十几年的潜移默化间,他早已爱上了沈嘉 佳。 不是他自以为是的利用,也不是他以为的赎罪。8 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他爱着沈梦佳! 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梦佳就在这间房内,了断了生命,也 彻底断了跟他的纠葛。 眼泪猛地坠落,砸落在地面上。 在寂静空荡的房间内,响起傅德邦压抑的哽咽声。 声声悲戚,每滴泪都在诠释着悔意和痛楚。 许久之后,傅德邦才抱着那本相册,走出了沈梦佳的家。 他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神情憔悴,背影蹒跚。 突然,街角出现了一只三花奶猫。 傅德邦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 曾经,沈梦佳刚跟他外出创业,在街边也遇见一只流浪的三花奶猫。 她曾带着期盼的眼神问他:“能不能养它?” 可傅德邦那时刚开始创业,诸事不顺,心烦气躁的吼她。 “我已经养了你,还要多养一个吃白饭的?” 沈梦佳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不舍的放下奶猫,沉默着跟他离开。 现在想想,他怎么能那样对她? 傅德邦心又是一痛,小心翼翼上前,抱起那只三花奶猫。 他轻揉了揉奶猫的头,淡淡道:“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他开上车,往云城开去,回到了公司。 从此以后,傅德邦好似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一般,照常上班工作。 只有在面对小奶猫时,表情才有片刻的 悲伤。 一个月后。 傅德邦坐在办公桌前,打开文件,又是一个通宵。 清晨,李洋给傅德邦带了份水饺做早 餐。 可傅德邦打开餐盒,一看见白滚滚的饺 子,他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他强撑着一月的情绪,猛地崩溃。 耳边好似又响起沈梦佳充满哀伤的语 调。 她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跟 他对坐着吃碗饺子。 可他都做了什么?! 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最后 甚至逼迫的她放弃生命。 他有罪,罪该千刀万剐。 可沈梦佳彻底消失了,他再也无法赎清自己的罪。 过往的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从初见时 的笑靥如花,到最后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傅德邦的胸腔内,心痛到无法呼吸。 喉尖一阵腥甜,他猛地吐出一口鲜 第15章 等傅德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李洋站在床边,踌躇半响后说道:“傅总,医生说您心神俱损,切忌不能太伤神。” “否则……可能会重病不起。”李洋面 露不忍。 傅德邦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露出一抹苦笑。 如今这样,都是他的报应。 他欠了沈梦佳太多了,而她用最惨烈的方式,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他望着窗外,没有多说什么。 李洋识趣的退了出去,给傅德邦关好了 门。 到门边时,傅德邦突然幽幽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给我买饺子。” 李洋一愣,轻声应下。 傅德邦在医院休养了几日,就出了院,匆匆投入了工作中。 现在,好像只有工作才能让他稍微不那么难受。 傅氏集团主营电子产品,从手机到平板,再到电脑,已经成为国内外首屈一指的大品牌。 可最近受到苏氏物流线的影响,新品推广起来并不顺利。 李洋收拢策划递给傅德邦,说道。 “傅总,这是市场部递上来的策划,他们建议加大宣传力度。” “综合考虑之下,当红顶流陈礼晏最适合我们产品的代言。” 傅德邦揉了揉眉心,戴上金丝眼镜,成熟又内敛。 他淡淡的翻开了手下递上来的资料,目光定格在陈礼晏那张俊脸上。 片刻后,傅德邦做了决定。 他淡淡道:“给他经纪人打个电话,约明天下午见个面。” 李洋领命下去,傅德邦又喝了一杯咖啡。 自从沈梦佳去世之后,傅德邦每天都靠 着高强度的工作度日。 近平自虐一般的工作方式,让李洋劝了 许多次。 可不管他说什么,傅德邦都照旧消耗着自己的身体。 好似只有身体上难受,心里就不会那么痛了。 第二天一早。 李洋进了办公室,给傅德邦答复。 “傅总,陈礼晏经纪人说他最近回老家休养,暂时不接工作。” 傅德邦有些意外,傅氏的代言向来都是娱乐圈争抢的大饼。 可如今他抛出橄榄枝,却连陈礼晏的面 都见不上。 他凝眸细想片刻,淡淡道:“陈礼晏老家在哪?给我定个机票。” 目前来看,陈礼晏来做傅氏的新代言人,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