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的手扬起头:“对,这是我阿爸,他有枪,专门打坏人的!” “哇!安安的爸爸好厉害!” 稚嫩的赞美此起彼伏,让鹿若烟想笑又有些心酸。 在那边的机关幼儿园,江安安从没感受过此刻因为傅景行是他爸爸的自豪感。 傅景行摸摸孩子的头:“快进去吧。” 江安安仰头看着他:“阿爸,等安安放学,你也来接我好不好?” “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安安才跟小伙伴蹦蹦跳跳地跑进学校。 认识鹿若烟的一个大娘操着浓重的口音问:“安安他妈,这是你丈夫吗?” 鹿若烟刚张嘴,却被傅景行抢先回答:“没错,我训练比较忙,平时都辛苦芳菲了。” 说着,还牵住了她的手。 鹿若烟诧异地看着身边脸不红心不跳的男人。 而大娘则是欣赏地点点头,暗自打量着傅景行。 还别说,当兵的就是一样,身板直眼神又亮,模样还那么好,不像那个什么何建涛,看着文质彬彬,眼里总觉得藏了不少坏水儿。 “安安他妈,你可真是好福气,男人难得放假就回来陪你送孩子,不像我儿子,回来就知道躺着,孩子也不管。” 听着大娘的话,鹿若烟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人走了,她才抽出手,背过身去:“你能不能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在店里就算了,外头也这样。” 傅景行看着她绯红的耳尖:“你的意思是说,在店里可以对你动手动脚?” 鹿若烟险些被这话惊的咬到舌头:“你!” 嗫嚅半天,也找不到合适字眼,只能气哼哼地往饭馆走去。 傅景行破天荒地露出个笑容,不急不躁地跟上前。 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但鹿若烟却时不时用余光看身边的男人。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赶也赶不走,难不成真要自己用棍子打?不过看他皮糙肉厚的,估计也不怕…… 一路胡思乱想,两人很快回到饭馆,却看见原本关闭的门被打开,门口还停着几辆摩托。 鹿若烟愣了瞬,连忙跑进去,只见阿嬷被四五个穿着蓝色制服的人围着,一脸无措。 “阿嬷,出什么事了?”她走上前,将阿嬷护在身后。 领头戴着大盖帽的男人说:“你就是老板鹿若烟?” 鹿若烟点点头:“是,怎么了?” “我们是工商局的,接到群众举报,说你店里的东西存在食品安全问题,先把店关了,接受相关调查吧。” ======第29章====== 听到对方的话,鹿若烟如遭雷击。 好端端的,怎么又出现食品安全问题? “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在这儿干了一个多月,从没见客人吃出问题来。” 之前有张燕故意找茬就算了,怎么在南茂市也来这么一出。 男人一脸严肃:“请配合我们工作,如果真的没问题,我们会处理。” 话音刚落,傅景行就走了过来,挡在正要理论的鹿若烟面前:“具体是什么问题?是卫生标准不达标,还是有人吃了食物中毒?”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 宾来饭馆每个月的卫生检查都没问题,也没接到有人在这儿吃了东西中毒的消息,只是有人打电话说这儿有眼中的食品安全问题。 那女人说的急,他们还以为真有什么大事儿,才匆忙赶过来。 戴大盖帽的男人打量着傅景行:“同志,您是……” 傅景行拿出军人证递过去:“我是鹿若烟丈夫。” 对方翻开一看,脸上闪过抹错愕,连忙将证件还了回去:“抱歉,我们马上回去核实消息。” 说着,带着人转身离开。 他没想到鹿若烟是军属,丈夫还是首都军区的团长,差点提到钢板上了。 阿嬷显然还没从这事儿中回过神,忧心忡忡地看着鹿若烟:“芳菲,到底是谁这么害咱们啊?” 鹿若烟也一脸沉重。 她来南茂市两个月不到,饭馆回头客又多,从没听谁说吃完回去不舒服的。 傅景行看着沉默的鹿若烟,面色也有些难看。 这事儿显而易见是针对她的,可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谁会这样诬陷她? 诬陷? 傅景行拧起眉,下意识想起张燕? 难道是她? “阿嬷放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他调查。” 鹿若烟扶着阿嬷进屋,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进了厨房。 傅景行也跟着进去,开始摘菜:“既然不怕,还苦着脸干什么?” 鹿若烟瞥了他一眼:“不熟的人会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被别人误会,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况且我已经把店租下来了,可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不然怎么跟何老师交代。” 听见她提起何建涛,傅景行唇线紧绷,眉宇间掠过丝不悦。 沉默片刻,鹿若烟又开口:“刚才……谢谢你。” 要不是因为傅景行,饭馆这几天恐怕都做不了生意了。 傅景行这才舒展开眉:“一会儿我们去供销社,买点菜回来。” 鹿若烟怔住:“干什么?” “我想吃鱼。” 听见傅景行解释,她心底闪过抹疑惑。 她记得傅景行好像不怎么爱吃鱼。 但欠了他这个人情也不能不还,吃了午饭,鹿若烟暂时关了门,跟着傅景行去了供销社。 买了些菜,傅景行又拿了罐糖。 看着鹿若烟不解的眼神,他解释:“给安安。” 鹿若烟当即摇头:“不行,糖吃多了对牙齿不要。” 闻言,傅景行便放下糖,称了一斤饼干。 熟悉的老板乐呵呵地从他手里接过钱,朝鹿若烟道:“芳菲,这是你男人么?跟你一样俊啊!” ======第30章====== 鹿若烟想解释,可又觉得解释了更麻烦,讪讪一笑带着傅景行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隔着半个手臂的距离。 冷风吹过来,鹿若烟下意识搓了搓冰凉的手。 刚想哈口气,就被傅景行抓住,揣进他的口袋里。 她面色一滞:“你……” “冻出冻疮来,你就别想干活了。”傅景行握紧了掌心的小手,目不斜视。 鹿若烟无言以对,只是觉得手被一片温暖包裹着,男人掌心的茧贴着手心,粗糙感像沙子摩挲着。 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两人没有经历那么多,她也没有重生过。 她和傅景行,只是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夫妻…… 随着两人的动作,距离也越靠越近,但谁也没有说话。 傍晚。 鹿若烟忙着招呼客人,傅景行便自己去接孩子。 忙完所有事儿,她才开始准备晚饭。 傅景行不是很爱吃辣,但也不喜欢太清淡,她便将买的一条比较小的草鱼红烧,另一条用来做酸菜鱼和熬汤。 两面炸的酥脆的鱼放在盘子上,淋上浓香的酱汁,撒上葱花和蒜末,鲜香四溢。 鹿若烟把菜端出来,突然发现亮堂了不少。 傅景行从桌上下来,手里用毛巾包着个灯泡:“回来的路上我买了几个白炽灯灯泡,房间里已经换好了,钨丝灯费电不说,也暗的很,对眼睛不好。” “谢,谢谢……来吃饭吧。” 鹿若烟放下菜,把阿嬷和江安安叫出来吃饭。 江安安拿着勺子,指着红烧鱼说:“阿爸,我也要吃。” 傅景行加了块鱼肚子上的嫩肉,挑出刺后沾了点酱汁喂给他。 江安安满足到吃的摇头晃脑。 鹿若烟心绪有些复杂,她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