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股灵力。 “白浅,你是走,还是留?” 墨文渊扯出一抹怪笑:“你总问她做什么?她有选择的权利?还是说,你舍不得?” 重楼却一眼不看他,只冷冷盯着白浅,等她开口。 那双墨色的眸恨不能瞧进白浅心里去。 可就像墨文渊说的,她哪里有选择的权利? 她的性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拿来做赌的彩头。 他们要她死,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不走,等着被挖妖丹吗? 咽下喉间的苦涩,白浅主动攀上墨文渊的脖子,软下语调:“魔尊大人,我愿意跟您离开。” “极好!” 重楼话落,手里的灵力骤然破碎,运出的威力震的房内瓷器四分五裂。 闪身到两人身前,他一把拽住白浅的手腕:“这贱奴重伤未愈,想必魔尊也不急一时,待万重楼将她治好,必然亲自送到你府邸!” 话落,他大袖一甩,墨文渊怀里便落了空。 白浅反应不及,被重楼带到一号间,重重甩在榻上。 男人一步步靠近,脸上的杀意扑面而来。 她怕的瑟缩,想往后躲:“不要……不要杀我……” 重楼却欺身上前,扣住她的双手压过她头顶。 墨色的眸底翻滚着渗人的戾气,拇指擦着墨文渊亲过的地方,力道又重又狠,仿佛要把这块肌肤揉碎。 “你不是说魔气侵体之后就回不了青丘吗?墨文渊也是魔族,你怎的就愿意跟他了?” “若非本君在场,你怕不是要当场与墨文渊行夫妻之好?” 白浅疼的溢泪,还不等她求饶,重楼便抬手朝她腹部打入一团灵力焰火。 焰火入体,洗髓抽骨般的疼痛立时席卷全身。 这是仙界有名的洗涤焰,专门灼烧体内和神魂的脏污杂质,但却也是出了名的酷刑,就连大罗金仙也没几个能熬过去。 而今她只剩半颗妖丹,是断然承受不住的。 焰火入侵四肢百骸,那是烧心灼肺的剧痛。 白浅疼的想抱住自己,双手却被重楼死死禁锢住:“疼,好疼!” 重楼却置若罔闻,冷眼睥睨着她:“你不是要爬墨文渊的床榻?你这身子肮脏,自是要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行。” “不,我不爬了,天帝饶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跟他走了……” 烈焰钻入筋脉,眼见就要往她的妖丹去。 白浅怕了。 她不要死! 她用尽力气凑近重楼,贴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求:“求您放过我,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了!” 衣襟挣扎间散乱,汗湿的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咬破的染血红唇蹭着男人的手背,直叫他心烦意乱。 重楼大手一挥,收了洗涤焰。 白浅终于得以喘息。 被灼烧过的身子散着热气,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颈,粉嫩若桃花。 重楼眼神下移,喉间滚动,不受控的朝着她的唇压去。 满室旖旎逐渐升温。 白浅瞳孔骤然放大,鼻尖的空气陡然稀薄。 身上的疼意激的她满头冷汗,可她一动不敢动。 下一瞬,她蔽体的外衣便被重楼扯了下来。 禁锢她的大掌松开钻进衣里,从锁骨流连到胸前。 察觉到身上人的气息加重,白浅想到什么,身子陡然一僵就想挡在小腹前。 那只大掌却先一步落下。 摸到一处凸起,重楼狐疑起身,就见她腹部多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疤。 疤痕末端,竟有一枚刺目的青丘媚印! 这印记,只有跟人厮混的青丘族人才会有。 她从前不是很爱惜这幅引以为傲的冰肌玉骨?花了半身修为去维护一身好皮子,如今竟然和别人玩得这么激烈,留疤也在所不惜? 重楼眸底不曾消散的欲色转瞬化为怒火:“你到底有多不要脸?” 大掌摁着疤痕压下,白浅疼的一颤。 那剖腹丧子之痛,濒死的窒息好像再度袭来…… 可她不能死。 一千年的卑贱折辱她都撑过来了,现在更不能放弃…… 小手扣进重楼的大掌。 “陛下,我听话,不跟魔尊走……” 喘息的间隙,她发着抖,带着强装的镇定贴上他的小腹,模糊的眸中尽是不自知的魅色:“那我今晚跟您,你能饶了我吗?”第7章 白浅话落,重楼眼底的情色褪的一干二净。 大手伸下,毫不留情的力道,擒住白浅的下颚:“下贱东西,你拿本君当魔界那些杂碎呢?” 白浅身子一颤,空洞无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刺痛。 “那您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该看明白。 重楼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千年修为,这桩桩件件,不过是他为了折辱作践她而想出的法子。 果然,下一秒,重楼就一掌挥来,毫不留情将她打出门外,狠狠砸在走廊上! 男人散发的怒意,威压从门内袭来:“千年前你残害辛杳的时候,怎么就不发善心放过她?” “万重楼就是你此生此世赎罪的地方,再敢跟谁离开,本君一定亲手灭了你的神魂,叫你永无来世!” 白浅蜷缩在地上,几根尾巴疼的发颤,尾骨好像断掉了。 路过的舞姬见她衣衫不整,讥笑出声:“脏狐狸,长得这么丑居然还妄想爬上天帝的床榻,你——” 话没说完,舞姬一声惨叫,被一阵黑雾吊了起来。 墨文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双目嗜血:“低贱舞姬,也敢挡本尊的路?” 话落,‘咔嚓’一声,舞姬被黑雾拧断了脖子。 随后,那黑雾就涌上白浅,戏耍缠上她受伤的尾巴:“真可怜啊,就一会儿不见就伤成这样,小公主,你现在后不后悔跟在重楼身边?” 后悔吗? 后悔。 被挖眼睛,被废修为,一千年的折磨,万重楼的凌辱…… 她早就后悔了。 可白浅撑着身体爬起来,却依旧冲着门内重重跪下去,颤抖求饶:“天帝赎罪,是奴错了……奴一定听话……” 她想活,想活就不能反抗。 然话没说完,就听墨文渊忽得冷笑一声:“呵,你这是知道青丘狐帝被关进大牢要问斩了,在这儿替他默哀呢?” “什么?” 白浅耳边嗡鸣。 顾不及身上的疼痛,她抓住墨文渊的衣摆:“你骗我!祖父不争不抢,向来以守护苍生为己任,怎会被抓!” “我骗你作甚,不信,你问问屋内的天帝啊。” “不,不会的!” 白浅踉跄着爬起身,慌乱跑进门,身后,墨文渊慢悠悠跟了进来。 以重楼的修为,他当然很清楚刚刚门口发生的一切。 此刻,他说不上什么感觉,白浅再次进门,他本该将人赶出去,可却迟迟没有动手。 只暗下眸子呵斥:“这就是你说的听话?” 白浅一瘸一拐靠近他,呼吸都发颤:“你真的……抓了我祖父吗?” 重楼面上闪过晦涩:“狐帝白荣无故截杀仙族将士,害死我手下大将,本君当然要秉公执法。” 竟然是真的! 白浅跌坐在地上,泪再压不住:“求天帝再查一查吧,我祖父肯定是无辜的,他年老体迈,求求你饶了——” 话没说完,却被重楼厌恶打断:“白浅!千年过去,你果然还是这么自私自利!视天规为无物!” “杀人偿命,你们本就该死!” 重楼冷酷挥开衣袖,一道灵力直击白浅的命门! 这时,一直看戏的墨文渊上前一档,噙着冷笑对抗重楼。 “天帝莫不是忘了,她已经被你输给了我?本尊还没开始玩,人就死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重楼亦站起身,视线却死死凝着对方身后的白浅。 两个男人之间的灵力四撞,不远处的桌子转瞬被化作了齑粉。 可白浅却像是看不见山崩地裂,满脑子都是‘杀人偿命’几个字…… 浑噩间,她忽然解开裙带,露出了一只手能折段的细腰。 “你疯了?” 重楼率先收回灵力,却见白浅颤抖着摆露出小腹上那条刺眼的疤:“杀人偿命……我哥哥抵了辛杳的命,那用这条命抵我祖父的命……好不好?” 重楼却被疤痕末端的那媚印刺的呼吸一沉。 正要发作,却听她用绝望的语调说着:“被抓进天牢不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你的孩子,只因他娘戴罪,他便也不能活,小小的一只……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人剖了出来。” “如今,我用这孩子来抵,可以吗?”第8章 男人们休战,视线都落在白浅小腹处那条疤上。 墨文渊第一次见到媚印,啧了声:“青丘媚印呐,原来高贵的公主竟然是个比魔妓还下贱的女人。” 重楼脸色沉得滴墨:“白浅,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白浅颤抖抚上那道疤痕,那孩子小小一只的模样还牢牢的印在她脑海里。 她能耍什么花招,她只是想活下去,想祖父活下去。 “一千年前,你下凡染上魔毒合欢,那七天……是我救了你,这媚印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重楼闻声,眼中闪过讥讽,当年他醒来时,陪在他身边的人分明是辛杳,这女人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但他余光扫过墨文渊那几乎黏在白浅腰上的视线,一股燥意控制不住的升腾。 原本要揭穿的话,被他换成了:“既然如此,本君可以对你祖父网开一面,但前提,你得听话。” 白浅一颤,这时,墨文渊忽然一动,黑雾化作利刃刺上她的尾巴:“你最好想清楚,本尊也不是好惹的。” 白浅当然知道他不好惹,他们都不好惹。 他们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