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抬头将她脸颊旁一缕白发挽至耳后:“妈,咱们回家。” 那之后,沐涵舒一个人处理了秦母的后事。 入土这天,她将秦母去世的事告诉了顾父顾母,想让他们一起来送人离开。 墓前。 沐涵舒跪在地上,失神看着墓碑上秦母的照片。 七年前,她失去了爸爸,七年后,她失去了妈妈。 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 眼泪无声地淌落,沐涵舒只觉红肿的双眼一片火辣的疼。 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头望去,只见顾父顾母急匆匆走来。 顾母见沐涵舒满脸憔悴,心疼不已:“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俊霆呢?” 闻言,沐涵舒眼眸一暗,一句话也没说。 顾父和顾母对视了一眼,察觉到这对小夫妻之间的问题。 下午,沐涵舒送他们回了家。 顾母先上了楼,顾父站在驾驶座外,关心地问:“你和俊霆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就和爸或者你妈说,别憋在心里。” 沐涵舒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铱驊手,却只是说:“谢谢爸,但我们的事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看她不愿多说的样子,顾父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目送他上楼后,沐涵舒才离开。 回到家,迎接她的依旧是一片死寂。 她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那几分钟里,她好像想了很多事,可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很久,沐涵舒才回神走了进去。 她看着手机上那些打给季华宁却没有一个接通的电话记录,眼底划过一丝了悟。 原来没有他,她也可以独自一人把事处理好。 这时,“嘭”的一声,门突然开了。 顾霆琛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看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的沐涵舒,心不由一紧。 那天拒绝她的提议后,他本想和她再聊聊,却突然接到了出差的任务,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走了。 现在能赶回来,还是顾母打电话给他出差的单位才联系上了他。 但没想到会听到秦母去世的消息。 季华宁看着沐涵舒,低声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沐涵舒摇摇头:“没事。” 说完,也没看他直接走进了房间。 看着她消瘦了许多的身子,季华宁皱起眉,心底多了分痛意。 晚上,他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沐涵舒爱吃的菜。 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气氛却意外的沉闷。 季华宁率先开口:“妈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请假陪你们的。” 闻言,沐涵舒心中苦涩一笑。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她现在只觉得好累,她和季华宁好像从来都不在一条频率上。 沐涵舒望着他,忽然想起网上的一句鸡汤。 爱你的人会在你需要的时候从天而降,为你披荆斩棘。 可季华宁呢? 每次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沐涵舒放下筷子,什么都吃不下去。 见状,季华宁刚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起身离开。 看着沐涵舒的背影,他只当她还为秦母的死正难受着,不想多聊那些事。 夜,寂静无声。 一张床,两个人,背对而卧。 没有一个人睡着,也没有一个人说话。 次日。 季华宁和沐涵舒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各自去上班。 到了铁路局,沐涵舒直接去了资料室,调出当年秦父参与施工那条铁路的工程档案,然后去了主任办公室。 办公室内。 李主任看着桌上的档案袋,一头雾水的看向沐涵舒:“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申请重启这个项目,由我带队!” 第六章 拒绝参加 李主任愣了半晌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重启这个项目是因为你爸,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重启这个项目无疑要付出更多的人力财力物力。” “近年来桐霞市发展迅速,原有的几条铁路线已经排不开车次,上头本来就要重建一条铁路,那为什么不能重启这条?在早已确定好的线路走向上施工,会更省时省力。” 沐涵舒列举着条条事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是我更认为重启这条铁路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 她说着,字字铿锵。 李主任听着,沉默了很久后才说:“这事非同小可,还需要请示上级才行。” 闻言,沐涵舒暗自松了口气。 没有被直接拒绝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走出办公室,窗外的暖阳照进走廊,漂浮在空中的灰尘散发着点点微光。 沐涵舒以为至少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等到结果,没想到上午还没过去,她就被叫去了办公室。 只是里面多了个人。 季华宁! 沐涵舒愣了一下,目光转向李主任:“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点点头,看着季华宁,将桌上的一份文件推了过去:“还记得当年那条连同桐霞市和坞安市的铁路吗?就是因为其他原因至今没能通车的那条,现在要重新启动了。” 季华宁怔了怔。 他记得刚进铁路局时,带他的师父曾说过两句,只不过也是惋惜而已。 只是已经过去了七年,为什么突然要重新启动? 李主任继续解释:“重启这个项目是落落提出来的,我将这事上报后,上面很快就同意了。” 听到这番话,季华宁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他看向身旁的沐涵舒,眼底神色不明。 李主任却未察觉,将两份任命书拿了出来:“这是你们俩的任命书,落落负责这条铁路的勘测,你带人出设计图纸。” “谢谢主任!” 沐涵舒郑重地接过任命书,转头看向季华宁,希望他也能答应下来。 他的能力她很清楚,如果他负责铁路工程图,那这条铁路的建设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然而季华宁紧皱眉:“这个项目我拒绝参加。” 李主任有些意外,季华宁在铁路局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个任命。 他忍不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