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虽然山洞恒温,但我也不确定那温度到底会低到什么变态程度,所以有备无患。 想到水管也会冻裂,我索性又找了师傅来帮我在地下室里打井。 和防空洞一样,井水也是恒温的,外面再冷,它也不会结冰。 打井师傅很诧异,说别人都是把井打在院子里,我为什么要打在地下室。 我早就想好了借口,说我在研制护肤品开发,要用不见天日的水才行。 那师傅顿时被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给糊弄住了,带着一脸的佩服,麻溜地将井搞定。 接下来,我便是囤物资。 3 我死前,不过是一夜,那大雪就已经漫过了腰,那种情况下根本出不了门,若家里没有物资,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 考虑到会没电,我买了三十箱蜡烛,二十个太阳能充电灯,二十个大功率的充电宝,两箱火柴,两箱打火机和两箱防风点火枪。 大米五百斤,面粉五十斤,干面条二十箱,方便面二十箱,水二百箱。 各种干菜,鸡爪、鸭脖,薯片、牛肉干,米粉、米线,饮料,咖啡,各种罐头。 抽纸,卫生巾,一次性内衣裤,洗发水、沐浴露、洗面奶、牙膏、牙刷、护肤品,以及各种我能想到的药品、纱布、消毒剂。 厚薄不一的羽绒被;厚薄不一的羽绒服,帽子,围巾,防潮手套,高筒防水保暖厚毛靴,防风护目镜,口罩。 又买了铲雪锹、斧头、锯子……等各种可能用到的工具和防身武器。 床、桌椅、书架等家具也都是买的全新的,家里原有的家具我不愿有一丝一毫的变换和移动,我近乎神经质地强迫自己让它们全都保留着爸妈在时的样子。 这样我就会觉得,三年前那场车祸不存在,他们只是出门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物资络绎不绝地送到家里,物业保安和邻居们是见过我家在咣当咣当又拆又修的,我给他们的说法是屋子许久没住人,要翻新。 所以看到工人送货他们也不奇怪,谁家屋子入住之前不都是流水般砸钱。 等我将这些物资都安放妥当后,离那场低温只剩了一星期。 这期间,杨峥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询问卖房事宜,好几次我都差点笑出声来。 打开我离开那天安装的监控,看着他一边「深情款款」地给我打电话,一边和怀里的张雅腻腻乎乎。 我忍着恶心,挤出夹子音问杨峥:「你爱我吗?」 杨峥答得极顺口:「当然爱啊,老公最爱我家大宝贝了。」说完就在张雅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道:「大宝贝你听见了吗,老公在亲你哦。」 话音一落,张雅跟他无声地笑做一团。 我跷起二郎腿,淡淡道:「听见了,不过我咋觉得你其实是在亲一头猪。」 他怀里的张雅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怒意地欲发作,杨峥赶紧竖起手指示意她别出声,边对我道:「傻丫头,不许说自己是猪。」 「我当然不是说我自己,我是说……啊对了,你这两天见张雅了没有?」 杨峥便有点紧张,对着张雅直摆手,嘴上说:「没有啊,我见她干嘛啊。」 我顿时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没见就好,她最近为给她哥哥还赌债,正到处借钱呢,我劝了她几次她也不听,前儿我走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被个矮胖的男人搂着进了家酒店,很像她,但是……唉,希望不会是她吧。」 看着监控中杨峥变了脸色,张雅的脸上也出现了慌乱,我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张雅和我是大学同学,她家重男轻女,哥哥又不学好,我很心疼她,尽可能地对她好,哪怕她为了帮她哥还赌债委身于那个叫王哥的老男人,我也只是替她痛心,从未看不起她,更没对杨峥透露过半个字。 可我真心待她,她却撬了我的男友不说,还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因为八喜总是莫名其妙地受伤,于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可还没顾得上告诉杨峥,就被我发现他和张雅在我的床上进行不可描叙的行为。 事后,张雅催促杨峥抓紧骗我卖房和买保险,她说,如果我实在不肯听话,就让他先跟我领证,之后再找机会弄死我,这样他作为我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我家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 我家的财产除了两套房子,还有三间位置很好的商铺,但也就是个小康水平罢了,根本算不上有钱。 我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就为了这么点财产,这个我视为亲姐妹的闺蜜,居然想要我的命。 上一世,愤怒之下我直接冲回去对质,那对贱人被我戳穿后,居然将我推了出来,那分明是我为了上班方便租下的屋子,我才是那间屋子的主人啊! 想到那场被他们殴打驱赶的羞辱,想到我被活活冻死前所受的折磨,想到我苦苦哀求他们开门哪怕只是让我把手机、证件拿走他们都不肯……我心里就满是恨意。 4 监控中,杨峥已经开始质问,张雅则赌咒发誓她绝对没有跟人去开房,并咬定是我诬蔑她。 我笑眯眯地看着监控中他们吵成一团,只好奇他俩到底要多久才能发现我的物品已经不见了。 我更想知道当杨峥发现自己竟然欠下那么多贷款时,他是什么反应。 可惜,他俩只知道我爸妈给我留了房子,却不知道地址。 所以,即便是他发现被我骗,他也找不到我。 想到那时他会有的表情,我十分期待。 关掉监控,我出门去了菜市场,去取了我预订的猪肉和蔬菜,到家时,帮我做卫生的阿姨已召集了八九个大姨在门口等着了。 大家进门就开始忙活,洗菜,拌馅儿,和面……手脚麻利的开始包饺子、包馄饨,炸丸子。 自己做的,无论材料还是卫生,必定都强过外面买的,我可不想在末世还因为吃了不卫生的食物闹肚子。 我早已经租了五台商用冰柜,专门用来储存食物,等低温来临,那室外就是天然的冰库,那时就算断电我也不怕。 大姨们惊讶我居然要包这么多的饺子,我对她们说,这是要捐给养老院的。 包饺子的时候,我跟大姨们闲聊着天儿,就「芬兰电费高涨,老百姓为了过冬大肆购买木柴,德国天然气匮乏,过冬取暖问题无法解决……」等话题扯了个热火朝天。 最后,我脸色一正,说虽然咱们国家一切都好,但鉴于事有万一,像木炭之类的最好也要储备一些,用不上没关系,家里有,心里就不慌啊。 大姨们正被我故意传播的焦虑熏染得透彻,闻听都点头:「对对对,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我心下松了口气,希望她们真的会去买吧。 极端天气末日来临,能救一个是一个了。 五大冰柜被塞满后,长久的高温天终于退去,人们迎来了久违的凉爽。 我却知道,这只不过是死神来前给的小小甜头。 我开始让菜农给我送菜,除了小部分的青菜、菠菜之类,全是大白菜、红薯、土豆、南瓜……这类可以长久储存的,我将它们都放进了防空洞深处。 最后,我找人加固了门窗,其实我并不担心安全问题,低温来时,一夜之间雪已过腰,根本寸步难行。 我只是怕门窗被大雪和低温压挤损坏,这样屋子里就完了。 做完这一切,距离低温来临只剩两天了。 杨峥也终于发现他欠下大批贷款的事。 他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回事。 我躺在沙发上,边慢条斯理地撸着趴在我腿上打呼噜的八喜,边懒洋洋道:「什么贷款?我不知道呀。」 「那些钱都转到你卡里了,你还想抵赖?」杨峥怒不可遏,「肖丽,你想干什么?」 「钱?」我语气稍稍认真,「你是说前几天你转给我的那一百二十三万?」 「你终于承认了,」杨峥暴跳如雷,然后反应过来,「什么我转给你的……我什么时候转给你的?」 我立刻用十分诧异的语气回:「啥?就是我走的前一天晚上啊,你说把我借给你的钱还我,我还跟你说不着急,可是你说亲兄弟明算账,借钱就该还。」 杨峥明显愣了:「你说啥?」 我发过去一张照片,是张借据,上面清楚地写着他借了我现金一百二十三万,清点无误,一年内还清,给我两分利。 杨峥炸了:「我什么时候借过你钱?」 我也「愣」了,「你什么意思?怎么你要耍赖?」 杨峥当然不承认,在电话那头嗷嗷地叫唤,让我立刻把钱还回去,不然就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