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我也想,今晚太侮辱人了!” C:“咱们以前多风光啊,道上谁不知道咱们?” 江原:“别说了。” 仰天长叹:“……我都想换了。” *** 第二天一早,江原自称陶柏庭的朋友,送来衣服和眼镜,秦绵跑到剧院门口拿了回来。 男人走进浴室,出来时,衬衫敞怀,站在清晨的光影里。 如果说是赤裸上身是干柴烈火,那么半露腹肌就是欲拒还迎。 斯文,禁欲,还勾人。 陶柏庭的泰然处之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帮我。” 他笑容儒雅,一颗心却十分下流,出奇和谐。 秦绵舔了舔嘴唇:“……好。” 她垂着脑袋,慢吞吞走上前……伺候师尊。 陶柏庭的皮肤白皙细腻,如今阳光一照,更像是能透光。 再配上那张脸,还真有点分不清生物属性。 也不知道是被看的还是被晒的,头顶灼热滚烫,她有些头晕脑胀。 扣完最后一个,秦绵倏地弹开。 男人温笑不改:“得掖进去。” “啊?”小姑娘瞪大双眼。 陶柏庭面不改色:“都是掖进去的。” 秦绵眨了两下眼,好像是这样。 “陶教授~” “您的胳膊,还疼啊?” 陶柏庭呼吸一顿,眉心微蹙:“疼得厉害。” ……行吧。 秦绵走过去,盯着男人的锁骨,瞎子摸黑似的,解扣子,拉拉链,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知道是解裤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防地雷。 陶柏庭盯着小姑娘的模样,心里的惆怅越来越浓。 道阻且长。 弄完这一切,秦绵走开两步,连忙岔开话题。 “您早上想吃什么?” 陶柏庭的目光挪至冰箱:“那里有什么?” 秦绵愣了愣,她是想点外卖来着。 她走过去打开,嘴里报菜名:“水饺,馄饨,汤圆,面……” 男人微诧:“你会煮?” 秦绵点点头:“会。” 又问:“您吃什么?” 陶柏庭扫了一眼:“云吞。” 又加了一句:“面。” 秦绵心里啧啧两声,还要吃两样,真是难伺候。 陶柏庭看着秦绵忙活。 烧水,煮面,下馄饨,烫青菜,调汤底,撒葱花,流程十分熟悉。 云吞面做好,两人安安静静吃着。 这里只有一套餐具,秦绵捧着碗,用勺子舀云吞吃。 她看着坐在桌子前的陶柏庭,悠悠叹气。 “陶教授,真是委屈您了。” 男人西装革履,正捧着锅盖,拿着筷子从锅里捞面吃。 怎么看怎么家徒四壁,穷途末路。 男人的声音不紧不慢:“那可以考虑再多添一副餐具。” 秦绵眉心一跳,难不成还要来? 她尝了一口云吞,做了评价:“感觉没有星华的好吃。” 星华冰室是一家老字号茶餐厅,云吞是他家招牌。 陶柏庭笑问:“那么喜欢吃他们家的?” 她点点头,吃完五颗云吞。 陶柏庭见她放下碗,不由得再次心疑,就吃这点东西,这身体能好? “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忘事吗?”男人慢悠悠问。 秦绵摇头:“不知道。” “吃的太少了。”男人面不改色,“大脑运转需要糖分。” 所以容易笨…… 秦绵听出他的调侃,认真解释:“我今天等下要排练,得换衣服。” 别管多瘦的人,吃多了东西喝多了水,肚子就会鼓出来,穿衣服就是不好看。 男人又问:“会不会营养不良?” 秦绵指着壁柜上的几个药瓶:“平时会吃维生素。” 她拿下来两瓶,每瓶取出一颗,掌心往男人眼前一摊。 “吃药吗?” 秦绵不知道怎么的,总想在前面加一句‘大郎’。 陶柏庭的指尖捏过:“这是什么?” 问完便直接塞进嘴里。 秦绵有点心惊肉跳,这么信任她? “维生素AB,我一般早上吃这个。” 她也各取一颗放进嘴里。 “那晚上吃什么?” “CE。” 陶柏庭点点头,看来还懂得照顾自己。 “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八岁的时候,有时候跳舞太晚,饿了,就煮东西吃。” 陶柏庭蹙眉,八岁,是她母亲去世,她回到秦家住的那年。 第10章 活久见了 吃完早饭,秦绵把陶柏庭送出宿舍楼。 这楼里人不多,剧院也有演出,来来往往都是人,陶柏庭混在人群里走了。 秦绵直接去了监控室,一进屋,看到八台电视机上闪烁的黑白雪花。 她问小张:“还没好?” 小张一脸愁容:“没呢!都修了一晚上了,这会儿师傅吃饭去了,说等下再找几个人来一起研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行。” 秦绵震惊:“这么严重?” “可不是嘛!”小张转而又问,“您怎么来了?” 秦绵笑道:“昨晚我说看见了萨摩耶,后来一想,又担心自己看错了,再让贼给溜了就不好了。” 小张摆摆手:“没有没有,没看错,就是萨摩!那狗老大了,徐老头逮着了!” 就在这时—— 刺啦一声响,黑白雪花消失,八台电视机的画面恢复正常。 “哎呦,这就好了?”小张一脸惊愕,“这什么情况?师傅现在没在修啊!” 小张跑了出去:“小刘,小刘快来看呀!” 秦绵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其中一台画面里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的脸上实力演绎什么叫做呆若木鸡。 秦绵不自觉摇头:“活久见了。” *** 从监控室出来,秦绵去了办公楼。 舞蹈团的团长谭庆琳昨天不在剧院,让秦绵把彩排视频录下来,她要根据情况调整。 办公室里,谭庆琳的眉心越皱越紧。 “这方心雯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还跳成这样?” 谭庆琳抬头,看向秦绵:“你跟她说了吗?” 秦绵点头:“说过了。” 谭庆琳歉意笑道:“我事情多,很多地方顾不上来,今年的节目几乎都是你负责的,辛苦你了。” 秦绵小的时候,谭庆琳教过她两年舞蹈,如今又在一个剧院,谭庆琳很照顾她。 秦绵微笑摇头:“不辛苦,应该的。” 秦绵走后,谭庆琳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真是像。” *** 学校宿舍,董时沫躺在宿舍床上,面如枯槁,见到秦绵,一个猛子扎起来。 “你说,你是不是被陶教授抓包,叫去办公室了?” 董时沫下了狠手,秦绵的肩膀生疼。 “心疼我不用这么激动。” “你就说是不是?” “是。” 董时沫仰天长嚎:“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我???” 她也想被陶教授叫去办公室! 秦绵叹气。 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七夕那天董时沫喝醉了,在直播间唱《分手快乐》的时候。 得亏她不红。 董时沫是陶柏庭的众多迷妹之一,并且是深度中毒型。 她高中的时候读过一本外国小说,哭得稀里哗啦。 好奇心重,便上网搜原著作者,结果看到翻译者的履历。 精通四国外语,剑桥金融本科,麻省数学硕士,牛津法学博士…… 董时沫一度怀疑这人和自己不是一个物种,脑子是芯片做的,运算速度以光年计算。 她立马弃帅保车,扬言小说动人都是翻译牛逼。 大一那年,陶柏庭和她们前后脚来到学校。 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董时沫看到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从此山高水长,一眼万年。 过了好一会儿,董时沫的血压降了下来,想起自己这两晚独守空房。 “你怎么没回来住?” 宿舍有六人寝、四人寝和双人寝。 当初她们选了双人寝,又发挥了一下钞能力,住到一起。 秦绵面不改色:“去剧院住了。” 领证的事,她暂时不打算告诉朋友。 秦绵看向好友:“你试镜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