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 “我跟徐家断绝关系了,大概……以后没有亲人了。” 说完。 她感觉落在后腰骨的那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脊骨往上轻轻划,她一下子卸了力,趴在他肩膀上,软得一塌糊涂。 须臾,才听他缓淡的声音入了耳。 “做得好。” 徐溺一愣。 趴在他肩膀上失神了一会儿。 傅归渡就那么贴着她的脊骨抚了抚她后背,像是安慰的动作,语气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抚平了她的波动:“人虽是感情动物,但任何感情给你的只是负面情绪,那就应该及时止损,他们是你的累赘,留着无用,弃了也不可惜。” 徐溺嗫嚅着嘴唇,“噢……我不是可惜他们,只是难免觉得空荡,人生在世亲情也算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跟爱情似的,总能令人愉悦。” 他神色淡然,就那么攫着她的面容,一寸寸巡视,有连绵不绝的侵略感,捏了捏女人的下巴,声色轻慢:“想暗示什么?” 徐溺眨眨眼装作无辜:“没有呀。” 傅归渡淡淡勾唇,托着她臀站起来,走到阳台上,风雪袭来,冷的她打颤,抱他抱的更紧,只听他说:“真不老实。” 说着。 他将她放在护栏上坐下,徐溺紧张的脚指头都抓紧,小脸儿防备又怪罪:“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 傅归渡单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抄兜,好整以暇地:“你也不用暗示,既然在一起,你收到的爱绝不会少,物质的,精神的,你想要什么样的乌托邦,我都可以为你搭建,在这个世界里,任你傲慢张扬,过去的任何畏手畏脚,都不复存在。” 细雪飘进徐溺眼睛里,激的她眸子发酸,好像在寒冬腊月里,被喂了颗酸梅,又甜又涩,微妙的中和,引人无限回味。 他好像正在为她建造起一座坚不可摧的童话城堡,华丽,盛大,所向披靡。 扑灭了她过去所有灰扑扑的痕迹。 好像在告诉她。 你看,你也是我掌心的公主。 管他所谓保质期,管他们关系是否正当合理,管他所谓爱与不爱,只要她在他身边,只要他们在取暖,她就是无所顾忌。 “那你今晚还忙吗?”徐溺细腿勾住他腰身,纵然身后是五层高度,稍有不慎就会坠毁,她仍旧笑的愉悦。 傅归渡描摹了下她的唇,阳台内的书桌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隐隐可见上方的一张照片,一男一女,亲近至极。 “大概会有别的事可忙。” 徐溺吞吞口水,“我买了药和……” 他长睫一挑,忽而倾身,薄唇吻了吻她下巴,就站在雪夜里,描绘她小腹线条,亲密之中漫不经心地闲问:“你出差那一周,有什么新鲜事和新鲜人吗?” 徐溺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脑子里顿时想到了褚颂,何止新鲜,她都跟偶像拍了广告杂志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线。 “没有,寡淡无味,天天想你。”毕竟她也是个情话Girl,此等氛围,不该提的不提。 傅归渡指节曲起,猛然掐住她的腰,眼神悲悯中暗藏涌动的残戾,字字吐息冰凉:“还不老实——” 褚颂微博那边,高调招摇地挂出了广告封面,女人宛若甜美的猫咪伏在他腿上,纵然没有任何其他暧昧接触,但是徐溺的不老实,大大的加重了性质。 徐溺身子晃了晃,有些坐不稳。 她下意识惊叫一声,急急忙忙抱住他脖颈:“你不怕我摔下去啊?坏男人……” 傅归渡眯眼,“看来你还不是特别了解你的男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徐溺察觉微妙,她圆睁双眸,“啊?” 下一瞬。 他摩挲了下她腰窝,冰凉纤长的手指拢着她后颈下压,她被迫低头俯在他面前,他嗓音轻佻,冷淡又溢出浓郁的侵占:“我不是随便能招惹的男人——” “但你惹了,我就得告诉你。” 徐溺呼吸遏制。 他仍旧意态轻慢:“我占有欲极强。” 指尖抚过她脖颈大动脉,仿佛野兽随时咬断她的血管那般,痴缠又令人阵阵寒颤:“我的娇娇——” “你得忍着。” 徐溺浑身一颤。 被那声仿佛缠绵又极端的娇娇酥的发蒙。 惊窜一层细密的汗意,心脏在胸腔都开始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骨,不知是被震慑,还是太过毛骨悚然。 她一眼望到他瞳眸深处。 暗流涌动,她就是他口中猎物,一寸寸蚕食。 徐溺浑身烧暖,红唇瓮张,说话都磕巴起来:“你干嘛这么凶啊……” 毛!骨!悚!然! 说好的佛子! 怎么属性突变??? 货不对板,有没有赔偿??? 可傅归渡并不轻易放过她,风雪寂灭中,她坐在护栏上摇摇欲坠,而他却欣赏她的岌岌可危。 她被冰雪激的发抖,又细细密密的落汗。 眼泪不停滚落,深藏难捱。 又气又恼又羞之下,死死咬住他的肩膀,咬透那薄薄的羊绒衫。 罪恶至极。 “我简直失足少女……” “我还错上贼船……” “你欺负美女……” “混……” 徐溺快要崩溃。 她全程被困在阳台护栏上,身后是二十多米高度,惊险求生中,他轻描淡写地让她崩溃。 这莫须有的惩罚…… 是为何? 还是单纯他的恶趣味? 第74章 我的娇娇 “骂够了吗?”傅归渡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干净狼藉的香味,眼看着女人软趴趴的支撑不住自己,他这才大发慈悲地将她从栏杆上横抱下来,进了屋子里,热气烘散冰凉滋味。 徐溺委屈死了,死死扒着自己裙摆,“没够!” 站在看着他神态自若的模样。 徐溺在内心哀嚎。 老!变!态! 让她在生死一线间又失控之间来回横跳。 他怎么敢真让她坐在五层高的阳台护栏上对她…… 真当是弹钢琴吗!那么轻巧! “我看看。”傅归渡弯腰弓背,捏着她下巴左右端详,唇畔微挑,散着几分浮浪的蛊惑:“哭了?” 徐溺一头栽进柔软的皮质沙发里,“没有!” 呜呜呜。 她上贼船了。 他好不是个东西。 玩儿的太变态了,她就是个正常思维的大美女,她遭不住这摧残,她要反抗!要斗争!翻身农奴! 傅归渡显然挺放松的,他轻易将人捞起来,嗓音慵淡,裹挟笑意:“弄疼你了?还是害怕?” 徐溺:“…………” 别问了。 再问抠出别墅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被他眼睁睁看着欺负到崩溃,他衣服都遭殃了,她恨不得从五楼直接跳下去,哪儿有这样玩儿的…… 看着女人红到耳尖的红,他淡勾唇畔,下巴搁在她颈窝,“真是……娇娇。” 徐溺心脏怦怦跳,她有点招架不住他的这句娇娇。 好像她真是他捧在手心的宝,勾的人七荤八素。 “你……怎么叫我这个……” 他意态懒寐地抚过她冰凉的小脚,一寸寸抚过那骨骼,“轻了疼,重了哭,骂不得,凶不得,你不是我的娇娇,是什么?” 什么嘛—— 她脸更烫。 徐溺感觉酥酥麻麻地,想把脚抽回来,又被他轻易捉住,湛黑的狭眸攫住她:“开胃菜吃够了,是不是得上正餐了?” 徐溺明白今夜左右是不眠夜。 她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汗与泪与……混杂,她指了指阳台:“再去那边,我会感冒的……” “嗯,你说去哪儿?” “浴室——” “好,依你。” ** ** 徐溺感觉自己似乎乘坐在了游乐场的木马上,整个世界在天旋地转,晕乎地找不到方向,脚下仿佛踩着软软的棉花,她亲眼看着镜子被热气蒙上一层雾气,她失衡地落下掌印,密密麻麻交错叠加,纵然如此都找不到平衡点。 她撑着盥洗台时,是这般无力。 洗澡水凉了又热,她被打捞起。 洗完出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下楼。 他并未乘坐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往下走,从五层走到三层,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在去往房间的那条长长走廊,被他拉长时间和进度,她无声地啜泣,头顶的水晶灯都看不真切了。 直到回房。 她在浮浮沉沉中看向那古老的古董钟表。 凌晨3:17分。 窗外细雪飘洒,她唇瓣瓮动。 她感觉。 自己真的—— 坠入了地狱与天堂的交界处。 ** ** 东曦既驾。 徐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手指都没什么力气,摸了好久才摸到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她眼睛都睁不开,声音沙哑地接起来:“喂……” “溺溺?” “你嗓子怎么了?这么哑?” 徐溺猛地惊醒,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