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已连失两城。” “什么?!”时鸢强忍着痛意起身,“我立马回去。” 许重光按住她,“不行,你回不去了。” 他顿了一下,“我已让人乔装了一下你的尸身,将你送回了朝帝城,现如今整座城的人都知道你已死。” “你说什么!” “阿鸢,你不要激动,我是看你活得太辛苦了,所以才帮你做了这么一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许重光握住她的手,眸色坚定,“我不需要你上阵杀敌,也不需要你守卫这一城百姓,我只想你平安。” “重光,这是欺君,如果被拆穿,我父亲何处?我将军府又何处?不行,我得立马回到战场。” “阿鸢!” “不必多说,重光,我意已决,要么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要么守护整座城池,这是我将军府的宿命,我绝不可能在此苟且偷生。” …… 夹着这肆意涌动的春风,路上却有一人,马是连日跑起来如同要比肩春风,来人在驿站停下,一身劲装甲衣,束的是高整马尾,而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时鸢! 她已经快马加鞭三日不停不休,离边塞还有一日便到了。 驿站小厮见她一路往北,不由劝道,“公子,再往前可是边关了,我这劝您一句,年纪轻轻的,可别往那头去,边关冬前那一场连失两城!” “这边关连失两城,陛下可有派人再去?”她问道,小厮回她,“唉,时将军战死,那边怕不是群龙无首,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大将,谁还能来这边关呀?” 时鸢听着痛心,偌大的朝堂,朝帝城满城文武百官,竟然无人愿意来这边关!百姓该是何其之苦! 第十二章 一夜过去,隔日的她依旧快马加鞭,夜色荒凉下,她站在了边关,凉州城门口。 凉州城门大闭,自然是不许人进的,守将在城门上大声问道,来人是何人时,时鸢自然是语塞,如今她的尸身已被运回朝帝城,她无从身份再进军中,所以她来时便面具掩面。 她抬头喊道,朝帝城密卫,求见凉州驻守将军,守将以为朝帝城中要来人支援了,开心的开城门迎接,见到她这般单薄后,满脸失望。 一守将侍卫更是大叫道,“朝中是放弃边关了么!粮草粮草不补,派来的还是这么一个瘦弱小生!” 时鸢不愿与他争辩,当下要紧,是要见到刘副将。 多番请求之下,她终于是如愿见到了刘副将,她朝刘问心低语,“刘伯伯,我是阿鸢。” 刘问心瞳孔都带着震惊,两人房中,刘问心看着已经摘去面具的时鸢突然老泪横秋,他急着跪下,时鸢连忙搀扶住,心底波澜涌动,开口道,“刘伯伯,您起来,晚辈受不起。” 刘问心颤颤的开口,语气沉痛,“阿鸢,你为何……那一战,我真以为你死在了沙场。” 时鸢将来龙去脉从头告知,现如今,她是不可能以真面貌示人了,只能用一个新的身份。 好在有刘副将帮忙遮掩,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夜晚,她独自坐在城墙上,看着漫天的黄沙,边塞凄凉之景色,忽然想到朝帝城中,不知道父亲知道她的死讯,该是何等的伤心。 纪明渊呢,又当如何? 应该会很开心吧,毕竟她在走之前留下了和离书,如今她已死,这也就代表他终于能光明正大迎娶温长锦进府了。 时鸢闭眸,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她现下要想的,是眼前的黄沙之地,她要夺回城池, 她,要赢。 战场是不会等她整理情绪的,狼烟极快的点燃。 军中将士虽尚且不知她是何人,但是目前朝帝城中来的人,只有她。 全军的希望不自觉的就涌动成了她,出军前,她向身后众将士道,“将士们,我在,城便在,跟我一起,杀!” 众将士看这新来的将军,也不惧怕直接就随同上了战场,自然是更加视死如归。 战场上,她已背受一刀,嘴角开始流着血,猩红的双眼仍然是狠狠的盯着敌将,她没有撤退可言。 不取敌将首级,难消她国痛失两座城池之恨。 刀光剑影,将士呐喊中,时鸢翻身上了旁侧倒下将士的战马,直奔敌将身侧。 敌将被她突如其来一惊,连忙举起刀向她砍去。时鸢侧身一闪,伴随着胸前的剧痛,她一剑斩下敌将的头颅。敌将的头颅落在地上,溅开一地的血。 时鸢摔下马,忍着锁骨处被砍一刀的巨痛喘着气站起身。 她看着头颅,痛快一笑:“城池看来要夺回来了!” 敌将被斩,敌军气势大败,悉数开始后退,她鼓足气大喊,“我军将士们!冲!” 身侧战马奔腾的前进,她目光混混沌沌,终究是满身是伤,又连日来劳累奔波,她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报!凉州城传来快讯,凉州城一战,胜利!” 御书房中,纪明渊正在和陛下陈情边关一事,探子正巧着此刻来报,两人听到消息,目光中纷纷带着震撼,连日边关都是守城快讯,昨日却突然赢了? 纪明渊心中暗觉此事可有蹊跷,刚好自己也是来像圣上请旨前去凉州边关,于是他说道,“陛下,臣弟纪明渊自请前往凉州边关。” 皇上一听极喜,时家倒势后,朝中再无大将,如今这因情伤一夜白头的皇弟居然自动请愿前去,自然是极好。 皇上立刻扶起纪明渊,“皇弟为家国之大义,朕心甚欣慰,传旨下去,即刻派遣十万精兵,与摄政王同往边关,皇兄等你战胜归来!” 纪明渊应下,立马离开了御书房准备回王府收拾出兵。 他要去,与家国大义多相关谈不上,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时家夙愿的守护,完成她……的期许。 想到时鸢,纪明渊依然心沉痛着,而又想到如这般的疼,她每个冬夜都受着,更是悔恨不已。 那边摄政王出征的圣旨刚下,丞相府里,温长锦便是心如焚灼。 她对着温丞相哭诉,“父亲,这时家被我们扳倒了,纪哥哥却要去战场!战场九死一生,他要是有个万一,女儿可如何活啊?现下我不好劝他,爹爹,你去求陛下收回旨意。” 平日里,温丞相都惯着温长锦,但此刻朝中无人愿意出征,纪明渊主动请命,谁再去劝陛下,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温丞相不愿帮忙,温长锦便只能来到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门前,见到温长锦的纪明渊,眼神像要杀人一般,吓的温长锦直哭,纪明渊抓着温长锦的手腕,复又觉得厌恶恶心至极,一把甩开,“你还有脸面过来?!” 摔落在地的温长锦哭的梨花带雨,“纪哥哥,我又做错了什么呢?就算骗了你……也不过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从小便一心爱慕你,时鸢她……” 听到温长锦替到时鸢,纪明渊更是像被触碰到了雷纪,他怒声道,“你不配提她!” 温长锦只觉得被盯的冷意横声,她苦苦哀求,“纪哥哥……” “滚!!!”再也不愿听到她的声音,纪明渊怒吼道,温长锦也知道纪明渊现在厌恶极了自己,知道再劝他不去边关是不可能了,只等仓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