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文博打断了。 沈文博自信满满地说道:“现在也不会找过来,放心,贾管家是我们的人。” 沈文荣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直到见到贾管家还跟昨天一样,笑眯眯地来到家里,还对着沈老太左一个老夫人,右一个老夫人地叫,把沈老太哄得连北都找不着了。他才真的确定贾管家真的是沈文博的人。 确定了这一点,沈文荣看沈文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沈文博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不忘叮嘱沈文荣。 “文荣,我和秦家的事,家里你暂时谁都不要说。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和他们解释。” 首先沈老太就是个大嘴巴,保不齐哪天一发疯,就把事情抖搂出去了。 沈文荣当然明白沈文博的顾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刘金桂已经知道的事告诉沈文博。 他顿了顿问道:“那二哥那边?” 沈文彬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去哪了,一晚上都没回家。 他寻思着,他们兄弟三个总不好单独瞒着沈文彬。 谁知,沈文博想也不想就一口反驳,“文彬也不行。” 说罢,沈文博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风险。你也晓得,文彬读书有些读傻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免得他心里有负担。” 这话倒也不错,沈文荣也觉得他二哥确实读书读傻了。 要不然怎么会放着自己老婆闺女不养,反倒去养不相干的大嫂和侄女呢? 第478章 二嫂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沈文博见沈文荣答应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他也没自己表面上那么信任沈文荣,所以才没立即把心里的盘算和盘托出。 毕竟,三人虽然都是兄弟。 可比起自己这个十几年没怎么见面的大哥,显然沈文荣和沈文彬才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万一在他离家的这几年,兄弟二人的关系很要好,超出了沈文荣与自己太多呢? 不过,等回到家里,他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十几年的光景,也没让他的两个弟弟要好多少。 至少昨天他打沈文彬的时候,沈文荣可一点上来劝架的意思都没有,又怎么会偏向沈文彬? 两人回到院子里说了会儿话,贾管家终于发现他们,连忙笑着迎上来。 “姑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沈文荣听得一头雾水,沈文博不是刚回到家,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又要去哪里? 沈文博朝贾管家点点头,又叫上沈文荣,“文荣,你对镇上比较熟。跟我出去一趟,带着我们去见见你大嫂。” 沈文荣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大嫂在牢里蹲号子呢! 朱婉宁是沈文博的女人,沈文博回来了,怎么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只是,沈文荣偷偷打量沈文博好几眼,不由想起从前刘金桂常在他耳边念叨的话。 死了十几年的亡夫忽然出现,也不知道他的这位好大嫂,到底是会惊喜呢?还是惊吓多过于惊喜? 不知不觉,兄弟二人带着贾管家已经上了马车。 沈文博沉浸在思绪里,当然没有注意到沈文荣脸上的意味深长。 实际上,朱婉宁过门没几年,他就上战场打仗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快忘了朱婉宁到底长什么样了,也只能从旁人口中略略知道一些。 “文荣,你大嫂是个啥样的人?” 沈文荣坐在一旁琢磨,就听沈文博这么问他。 这可把沈文荣难住了,他昨晚可没睡几个时辰。 刘金桂把他走之后,朱婉宁做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他了,只会比沈老太那些添油加醋的话更真。听得他直觉得后背发凉,第一回庆幸自己不如沈文彬出息,要是他比沈文彬还出息,被朱婉宁算计了这么多年的人,岂不成了他? 不过,沈文博和朱婉宁毕竟是两口子,他也不好说朱婉宁的坏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嫂她……很聪明,脑子灵活。” 聪明到把家里人都算计得死死的,一个寡妇还能在家里过得最好,可不就是脑子灵活吗? “知书达理,会读书写字。” 这不还冒充二嫂给二嫂娘家大舅写了十几年信,二嫂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长得也挺好看。” 沈文荣从前还纳闷,同样不怎么干活,怎么朱婉宁就比刘金桂白那么多呢? 现在总算明白,人家朱婉宁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能比不刘金桂好看吗? 沈文荣话里有话,沈文荣哪里知道。他在秦凤苗身上,丝毫感受不到为人夫的尊严,这些年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朱婉宁身上,听到这话自然再满意不过。 贾管家在一旁也赶紧道贺,“恭喜姑爷,夫人如此贤良淑德。这回破镜重圆,实在是一桩佳话啊!” 沈文博一脸激动,重重拍在沈文荣肩膀上。 “文荣,咱们这次无论说什么,也要把你大嫂提前救出来,不能让她再受委屈了!” …… 一封从青州寄来的书信,让王老大人心情好上不少。 前段时间,礼部尚书韩歧和太学祭酒宋宗平南下青州视察,往大了说那是考察青州民生,毕竟前年青州才揪出了施世铮这么个大毒虫,自然要安抚安抚青州的民心。可往小了说,皇帝这次派人去就是要去查验金泽书院成果的。 否则,为什么偏偏亲自点了主掌科举的礼部尚书去,而不是让户部尚书齐介甫去? 户部,那才是主管民生的衙署嘛! 王老大人听闻此事,豁出老脸请宋宗平照顾孙子,只要王志方在考试中正常发挥,宋宗平就能替他推荐王志方。 哪里想到,王志方居然在考场中,与一个学子闹出了事情。这事还是他在金泽书院的门生压下来的,才没闹到韩歧面前去,宋宗平回到京中隐晦地向他提及此事,王老大人气得胸口疼。 好在过了段时日,王志方又修书一封过来,向他讨教学习数术的方法,说是希望帮助身边的同窗。 “父亲,您看志方这孩子也知道错了,这不是想法子弥补吗?”王惇和妻子魏夫人赔笑站在一旁。 见王老大人脸色稍好,魏夫人赶紧说道:“父亲,志方他从小在您身边长大,他的性子您能不清楚吗?那孩子确实是娇生惯养了一些,可心地从来都是好的呀。一定是书院里那些学生招惹他,他才一时昏了头做事这种事来。” 夫妻俩一唱一和,王老大人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 “知错能改就好,现下才终于明白我送他去青州到底是为了什么了!我听宋祭酒说了,金泽书院的明算科确实没什么好先生,钱学文、米雪堂,还有那个听都没听说过的葛东林……” 他顿了顿让人从身后书架拿出一本册子。 “这本册子是我这些年来研究数术的手札,仅此一份,你们派人快马送到青州去。若是他在金泽书院能混出什么名堂来,对他日后的仕途那也一定助益。” 王老大人终于消气,甚至还不惜拿出自己亲笔做的手札,夫妇二人自然喜不自胜。 二人接过手札离开王老大人的院子,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男人之间谈的多是政事学问,对京城圈子里一些事情都不大关心。 提到金泽书院,王惇这才想起顾含章也在青州。 “我记得上次好似听你说,镇国公府那位在青州找了个一般人家的姑娘,就镇国公府那身份,顾修远和谢琼如能同意?” 魏夫人一提到这个就想翻白眼,去年她在青州吃了瘪,回来就把这事告诉了谢琼如,本来想让谢琼如治治那狐狸精。 没想到,谢琼如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她自己反倒被安乐县主下了逐客令。 “他们同不同意,我如何知道?”魏夫人没好气,又觉得奇怪,“你平日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吗?怎么忽然说起这事?” 王惇这才说道:“你记得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