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泽伸手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去。 我跌坐在他膝上,又挣开,双手推拒着他的胸口,却不看他。 「赵京泽,你上次弄得我手腕疼,膝盖也疼,我想起来就生气,我讨厌你,不想看到你,我很烦你。」 我越说声调越高,像是生气炸了毛的小孩子。 赵京泽揽住我的腰,用了一点力气将我搂到了他怀里。 我僵着身子,不肯和他贴近。 他低头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你气我,我舍得那样折腾你?」 7 「我不喜欢你,赵京泽。」 「好,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和你做。」 「好,我们秧秧不喜欢,就不做。」 「赵京泽。」 我坐在他膝上,倔强地瞪着他,又红着眼,很慢很慢地掉眼泪。 他似乎真的心疼了,终是彻底妥了协。 「秧秧,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想碰我,就光明正大让我做女朋友,带我去见你家人和朋友。」 赵京泽蓦地看向我。 我咬着嘴唇,高高扬着下颌:「不然,你就少管我跟谁谈跟谁好。」 「秧秧,你可以提任何其他要求。」 我望着他,我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把名分给我这样的人。 但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我推开他,转身就要下车。 「秧秧,我没在第二个人身上耗费过这么多的耐心。」 我没有任何停顿,直接拉开车门:「我也没逼你,那就桥归桥路归路。」 赵京泽没有再说话。 我下车,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站定,转身。 赵京泽看着我,眸光一瞬不瞬,我也看着他,眼泪纷纷地落。 我两步奔过去,扑到他怀中。 他的唇有点凉,我的却滚烫。 我用力地亲他,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蹙眉推开我,我却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避了一下,那一巴掌堪堪打在了他下颌处。 「秧秧……」 「赵京泽,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天晚上回宿舍后,我病了一场。 三天后,我从宿舍搬出去,搬到了姜阳的住处。 姜阳之前和小青梅暧昧不清,有个原因就是我不肯和他同居。 虽然这借口很可笑,但却也是很多男人真实的心理写照。 搬出去那天,姜阳特意去药店买安全套。 我站在药店门口等他的时候,看到了杜松。 他看着拎着袋子走出来的姜阳一把揽住我。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就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他几乎每天都在学校这边出没,大约是赵京泽的授意。 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那天晚上说得很清楚,桥归桥路归路。 姜阳租的公寓就在学校旁边,他揽着我走回去的路上,就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 「秧秧,你真想好了?」 姜阳似乎还是有点意外:「你不会临门一脚的时候又反悔吧?」 我懒散地敷衍他:「不会。」 「之前你死活不肯,怎么忽然又肯了?」 「你就当我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成吧,老子今晚包你满意。」 姜阳也不再多问,一把把我勾到怀里:「秧秧,第一次见你我就想着今天了……」 进电梯后,姜阳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吻我。 「你别碰我嘴,刚抽了烟,难闻。」 「行行行,老子马上刷牙。」 姜阳倒是乖觉,似乎也怕惹我恼了,到嘴的肉飞走。 只是他抱我抱得很紧,恨不得把我整个人揉在怀里一样。 我有点反胃,但也没推开。 到这个时候,心里想的竟然是。 男人真是身体和情感分开的低级生物。 姜阳和他的小青梅苏好早就上床了。 可现在,他却又垂涎着我,早把他的青梅抛到了九霄云外。 普通中产家庭出身的男人尚且如此。 金字塔尖上的赵京泽,身边又该围着多少的莺莺燕燕。 他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 对我,又能有多少的新鲜感。 这一瞬间,我无疑是心灰意冷的。 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8 从电梯出来走到公寓门口那短短一路。 姜阳就心痒难耐地动作越发过分。 开锁的时候,他的手从我 T 恤下摆探了进去。 摸到后背搭扣挑开那一瞬,忽然有一股很重的力道袭来。 还没回神,就看到姜阳整个人几乎是飞出去了一般,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的手腕被一只十分有利的大掌紧紧扣住:「秧秧。」 循声回头,我对上赵京泽那双淡漠的没有情绪的眼。 姜阳被保镖拖到了一边步梯的楼道里。 我听到几声惨叫。 「赵京泽,别打太狠,算了吧。」 「心疼他?」 「我们没分手,这也算不上他的错。」 赵京泽将我往前拉了一步。 他没有说话,眉梢眼角微压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带着灼烫的一点温度,落在我的后背上。 他很温柔地帮我扣好后面的搭扣。 又将我的 T 恤一点一点地抻平。 方才握住我手:「走吧。」 楼道里早没了声音。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迈步。 赵京泽又回头看我:「凛安说,交女朋友是很麻烦的事,看来不假。」 我的心脏猛地抽跳了一下,倏然抬眸看向他。 大约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我的眼底,一定是光芒四射的。 9 我和赵京泽之间,好像是回到了两年前。 只是我依然任性而又脾气乖张。 不像从前那样,只是一只乖巧的鸟雀。 赵京泽倒也不曾食言,他带我出去交际,和他的朋友至交见面。 人人都知道赵京泽找了个小女朋友,很是宠爱。 我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直接把他手里的牌摔掉。 发脾气的时候,不问场合转身就走。 他用的领带和皮带,贴身的衣物,必须都要是我自己亲手挑选的。 甚至我还逼着他在钱夹里放我的小相。 办公室的桌案上也要摆上我的照片。 我会动不动失约,放他鸽子。 有时候还会故意玩失踪,让他深更半夜在北京城的大街上四处寻我。 我乖戾又骄纵,他偶尔也会动怒,摔门而去冷着我。 但总不出三天,只要我主动低个头,他就会待我一如既往的宠溺。 一切似乎都已经是我想要的结果。 但我的情绪却总是很容易低落。 我经常失眠,半夜惊醒过来。 赵京泽就在我的身边安睡,睡梦中他也要揽着我的腰。 借着月色,我望着他的眉眼,忍不住轻轻抚了抚。 似乎睡梦中察觉到有点痒,他微动了动。 手指握住我的腰,握紧又轻抚,含混喃了一声:「秧秧乖啊。」 我的眼泪,瞬间夺了眶。 10 北京落了初雪的时候,赵京泽带我回去赵家。 他父亲六十岁大寿,大宴宾朋。 我挽着赵京泽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到那被人簇拥的夫妻面前。 赵承庸年过六十却依然精神矍铄,风度翩翩。 赵夫人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真是一对鹣鲽情深的璧人。 看到我那一瞬,赵承庸明显地怔了一瞬。 他的视线掠过我耳上那对珍珠耳环,停滞了数秒,方才移开。 赵夫人眼底的笑也黯淡了几分。 但很快,他们就恢复如常神色。 温和地与我招呼,赵夫人握住我的手:「你就是秧秧吧。」 我微点头:「嗯,我是卫秧。」 赵夫人的手明显轻颤了一下。 「长的真好看,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了拍我的手,原本温热的手,此时却一片冰凉。 我乖巧微笑:「夫人,您才是气度华贵,光彩夺目。」 「真是嘴甜。」赵夫人慈爱地看我一眼,将我送到赵京泽身边:「你好好陪着秧秧,带她四处玩一玩。」 赵京泽笑着应了。 中途有人过来找他寒暄,我推他去应酬,自己去外面园子里透气。 少顷,就有人过来寻我:「卫小姐,我们家先生想要见您。」 「好啊。」我丢下手里刚摘的花,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耳上的珍珠。 这不是赵京泽送我的,但却也是很难得的珍品。 他曾问我,哪里来这样一对贵重的耳环。 毕竟他也知道,我的出身很普通。 「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啊。」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还带着笑。 但赵京泽明显有点心疼了,他抱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赵承庸看到我过来,竟有些失神地缓缓向前走了两步。 「赵伯父,您找我?」 「卫秧……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她,还好吗?」 我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身后是绿树掩映,身侧是花团锦簇。 我穿着白色的裙子,戴着白色的珍珠。 我知道,我这样子,一定像极了我妈妈年轻时候。 「赵伯父,我妈妈叫林咏兰……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