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 折返过来,甜甜的朝他眨眼睛。 “我想做你老婆。” 靳九洲坐正身子,属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以为顶多是答应重归于好,重逢后的这段时间,谁也没正式提过这件事,把六年前分手摊开讲更是他没奢求的。 孟周的话让他又惊又喜。 “户口本在你那吗?”他压抑住兴奋, 表现出一股云淡风轻的样子。 内心OS:脑婆永远是我的了,别人再也抢不走了,脑婆主动表白,超开心! “在南江。”她答。 孟周在他问出前一句话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错过了太久的时间,明明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她一时的怯懦和自以为是的“为他好”而分离了六年。 她牵起他的手,修长冷白的手指如上好璞玉,虎口处的小舟纹身闯入眼帘,她张开五指,十指相逢。 认真地说:“结婚吧。” 男人眉眼一挑,不太好意思地朝外轻咳一声,表情淡淡抿着笑:“嗯, 不结婚很难收场。” 孟周乐了,握拳打他胸口:“你别装高冷,刚回头笑得跟菊花一样我都看见了。” “能不能形容点好的?” “不能。” - 来新加坡的第三天,除了前两天是在床上度过以外,第三天孟周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他的“运动”,靳九洲在看到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痕迹之后,非常自责,毕竟当时他几乎失去理智,恨不得抱着她一起沉沦。 有了这个担忧后,当天中午吃完午饭,门铃就被扣响。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气质温润,他穿着白大褂, 面容亲和,身上有着淡淡的药草香。 孟周走出卧室,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想必这就是靳九洲的私人医生了。 “你好,我姓程,是九哥的医生。” 孟周礼貌握手:“你好,我是孟周。” 程渝礼颔首微笑:“我知道你,九哥的白月光。” “……” 他话音一转,看着她大悟道:“哦不,也是朱砂痣。” “九哥人呢?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也不迎接我一下。”他自来熟的坐在懒人椅上,倒了杯茶。 孟周指了下他身后的房间,示意说:“在开会。” 程渝礼悠哉道:“工作狂竟然在这里开会还是头一次,稀罕了。” 孟周不解:“难道以前他没过这样吗?” “你不在,他直接睡在办公室,那双腿打雷下雨的也不注意,六年前开始治疗的时候不配合,我虽然是被九哥他母亲找来医治的, 但这么些年下来,他的腿要不是我每次化险为夷早就废了。” “多次问他原因, 他也不肯说,他腿疾想要彻底治好只能一步步,但九哥有心结,这或许不是他不想好,只是觉得好与不好对于当时被抛弃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到这,程渝礼想起见靳九洲第一面的场景,少年孤身单薄,靠在黢黑的屋子里,地板上流淌着血水,那双异常漂亮的眼睛死气沉沉,黑发上满是霜雪,冻得脸苍白 ,看向他的第一眼,就像是深渊茫海。 “不过说到底,还是你救了他,”孟周心怀感激,“谢谢。” 程渝礼吓得连忙起身,要是被某个醋缸看到了非要扒了他的屁不可,他摆手道:“真正救他的是你。” 他了然一笑,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个玲珑纯乖的姑娘,一边说:“他有一点或许没告诉你,我第一次救他的时候,告诉他的结果就是残废,他当时反应平平,说无所谓。” “被他爸抽了十几棍鞭,失眠严重,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强撑到见你,结果反而遭到打击,在零下十几度的雪里跪了一整夜,你说这双腿能不废吗?” “那后来呢?治好他为什么跟我有关系?” 程渝礼:“前半年里确实非常严重,一度到无法行走,他在那期间还坚持创业,拖得时间越晚,越无法治好,突然有一天,他醒来找我,对我说了一句话。” 说话只说一半,无异于呼吸受阻。 “他说了什么?”孟周向前一步。 程渝礼笑了笑, 意味深明地说:“这个还是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说完,书房打开,靳九洲从里面出来,金光洒在他的身上,男人身高挺拔,矜贵孤傲。 打断了一席话。 “程渝礼,怎么提前来了 ?” “不提前来,怎么能见到你藏着掖着的宝贝呢?我光是听沈小渡说起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对她很是好奇。” 程渝礼扶了扶镜框,恢复到不苟言笑的医者状态,问他:“不过你这次找我来是腿疾犯了?” 男人声音淡淡:“不是。” “不是 !不是你喊我来干嘛?别告诉我就因为你腰上那点你自己作死划得伤!”程渝礼大惊失色,咬牙切齿。 要不是方特助一个着急电话,里头话里话外说得人要噶了一样,他现在还在晒着日光浴泡着温泉呢! 靳九洲没理他,把他叫到书房,回归正传:“让你带的女医生到了没有?” 程渝礼大爷落座,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我徒弟在隔壁休息,飞过来晕机。” “欸,不是我瞧你好好的,除了前两天发疯以外也没什么大问题啊?怎么非要叫我徒弟过来,还火急火燎的。” 靳九洲嗓音淡漠:“疗伤。” 程渝礼眼睛一转:“情伤?” “不是,她被我伤了。” 男人眼睑低垂,灯光覆上浅浅阴影,自责道:“前两天情绪失控,做得太狠了。” 程渝礼瞳孔震裂,惊呼:“如果我没记错, 前两天连着下了两天大雨吧?你腿一点感受不到疼了?” “还行。”他回忆着,想起满地的碎布块,卧室浴室的各个角落。 他嘴角牵出一抹笑:“更多的是甜。” 程渝礼无语翻白眼,丝毫没了进门时装逼的温润样,“你还是人吗?变态吧你!” 靳九洲暗暗谴责自己:“确实有点。” 下午三点,孟周躺在床上,身下不着一物,一旁的女人戴着口罩神情严肃,正为她检查。 发现她放不开不好意思,劝道:“孟小姐不用害羞,我是专业医生。” 或许被女医生温柔的眼神和语气安慰,孟周慢慢张开,她咬着唇,无法正视自己,心里把靳九洲骂了八百十遍。 狗东西! 也不知道轻点! 一顿检查之后,女医生皱着眉出了卧室,看着靳九洲面色不善。 “怎么样?” 她把一个药膏交到靳九洲手上,眼神犀利,冷眼说:“撕裂,不过不算特别严重,不过她应该痛经,宫寒,有时候程度点到为止的好。” “好,我记下了。”他点头接过药膏。 女医生又说:“最近一个月不要做,她身体不好,要补充营养,也不能太劳累,另外,我刚刚检查时拉上窗帘的时候,她下意识发抖,这是害怕的表现,但和检查之前你跟我描述的情况不同,她的夜盲症导致她心悸,但你在的时候反而不会存在这种情况。 ” “而且,她额头有一道疤,虽然祛疤手术做得很成功,非医者看不出,但我想应该是以前头部受过伤,加上某些外界因素,导致心理问题,从而产生的夜盲症。” 女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像一颗子弹射在他的心脏。 他起先只是突然发现她患有夜盲症,但原因却从未得知。 孟周不喜交际,生活平淡,除了日常上下班和宋烟小聚一下,就是窝在家里。 而能让她无法做出强烈反抗,对害她差点失明的人还存有一丝期望的,除了她那残忍无情的父母,他想不出第二个。 一墙之隔,孟周想着女医生最后跟她说的话。 “孟小姐,你极度缺乏安全感,虽然你表面上看上去一切正常,但是心中有郁,靳先生虽然辅修过心理学,但是这方面我要略胜一筹。” “你能看出什么?”她问。 女医生说:“你至少曾经想过自杀。” 第45章 我家床大 女医生的话这几天反反复复在孟周脑海中想起,靳九洲结束工作,回到南江时已经时值十二月中旬,她负责的项目开始进行起来,日子渐渐忙碌。 很快,孟周便将所有事情忘在身后,一心一意投入在项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