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感还在,现在得到了,他自然是不想再花心思了。 帝邪臣从不认为自己是长情的人,相反他觉得自己有时候挺渣的,但他又不反感自己这种渣,矛盾。 楚湄眨眨眼,眼泪簌簌往下落,“帝邪臣,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帝邪臣抽了一张纸帮楚湄擦眼泪,“好了,失望又怎么样?不失望又怎么样?楚湄,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没有吧?” 楚湄从帝邪臣手里夺过餐巾纸,“你骗我出差,结果是和自己女上司出来玩,这不是对不起我吗?” 帝邪臣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他想以前怎么没发现楚湄这么烦。 “我对不起你什么了?我和高楹是单独出来玩的吗?那么多人你当透明吗?还有,你知不知你刚才在高楹面前说的话显得你有多幼稚!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向她宣示主权你不觉得很滑稽吗?” “知道我为什么骗你出差吗?就是因为你太烦了!” “我要是带你来,你是不是还得在我同事面前上演一出宫心计。” 帝邪臣的耐性已经彻底失去了,他觉得李成珏的话就他妈的是放屁,楚湄这种女人根本碰不得,做床友都不合格。 楚湄委屈极了,“帝邪臣,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外卖员…” “停!你别和我说这些,我只是你的男朋友,我也不是神,我没有办法照顾到你的方方面面。” “楚湄,如果你想谈我们就好好谈,如果不想,那就趁早分。” 楚湄委屈极了:“是我不想好好谈吗?帝邪臣,你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如果有,你又怎么可能这么无动于衷?” 帝邪臣不耐烦地打断:“别废话,分还是不分?” 楚湄盯着帝邪臣看了很久,她一直憋着一股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帝邪臣以为楚湄会像从前一样舍不得地抱住他的胳膊说不分手时,她忽然开口:“分吧。”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推开车门下车。 帝邪臣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楚湄会提出分手,他想难道真的是自己玩脱了吗? 不过帝邪臣没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话,楚湄太好哄了,不用花什么力气。 先冷她两天,过个清闲的假期。 帝邪臣下车,正好碰见从别墅里出来的高楹。 “女朋友呢?” “先回去了。” 高楹点点头,心里貌似明白了点什么。 “帝邪臣,你女朋友是不是误会我们什么了?” “嗯。”帝邪臣看着高楹的眼睛,他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惜,太淡了,什么都没有。 高楹想了想,说:“去哄哄吧,女孩子都需要哄的。” 帝邪臣不知道怎么接话,现在他在心里更讨厌了楚湄几分,她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 楚湄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她的手机没电了,现在连车也打不到。 楚湄走了一段再也走不动,她索性直接在马路边坐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郊区的温度太低了,今天出门她穿的也很单薄。 楚湄哭了一会,又继续往前走,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她心里有些害怕。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楚湄慢慢地止住脚步,她看着副驾驶座的玻璃一点一点地往下降… 011 脑残 楚湄心跳加速,她还是对帝邪臣有期待。 然而楚湄在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时,失望瞬间占据心头… 不是帝邪臣,是时扬。 “时老师?” 楚湄有些惊讶。 时扬颔首:“嗯,你去哪,需要帮忙吗?” 楚湄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马上改口:“时老师,我手机没电了,叫不了车,您能载我一程吗?” 时扬:“可以。” 楚湄连声道谢,随后拉开车门上车。 楚湄不知道的是她要是再多等个几秒钟心里的那份期待就能实现了。 帝邪臣追来了,他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亲眼看见楚湄上了一辆白色的奔驰。 所以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傻对不对? 帝邪臣以为会看见楚湄坐在马路边偷偷抹眼泪,然而事实上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娇弱。 帝邪臣勾了勾唇,唇角逸出一抹讽刺。 红灯变绿灯,帝邪臣一脚油门到底,车风驰电掣一般向前驰去。 帝邪臣轻松超越了那辆奔驰车。 楚湄看向车窗外,刚才一辆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那速度快的让她什么都没看清。 楚湄把视线回正,偏头看了一眼时扬,咬了咬唇,随后说道:“时老师,上次我撞了您的车真不好意思,您去维修了吗?费用多少,我转给您吧?” 楚湄其实有点点社交恐惧症,尤其不知道怎么和级别比自己大的人打交道。 “不用,走了保险。” 时扬接话速度倒是快,只是回应的话都是容易把天聊死的那种。 楚湄想说一定要赔偿,但又怕再说下去让时扬厌烦,于是她只能选择闭嘴。 “待会你到哪?” 楚湄想帝邪臣那里她不想去,那么她能去的地方除了酒店还剩哪? “麻烦时老师帮我放在附近有地铁站的地方就好了。” 刚才楚湄一上车就借用了时扬的车载充电器,等到了市区差不多就能用了。 时扬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 一个小时后,楚湄坐在酒店的床上,刚才在时扬车上努力隐忍的情绪在这一刻释放。 她双手握着手机,肩膀一抽一抽的,虽然分手是她提的,但她比谁都不舍得,这种看清了还放不下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楚湄倒在床上,两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 深城欢笙轰趴俱乐部。 帝邪臣拿着巧克粉磨着手里的台球杆子,他一边磨一边盯着桌上的球看,神色冷峻。 “帝邪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李成珏弯腰翘臀视线盯着桌上的红球,然后动了动手里的杆子… 白色的圆球立刻碰撞红色的球,只可惜没有进洞。 李成珏今天在这里组了个跨年局,他没想到的是本该和女上司搞在一起的帝邪臣竟然会在这出现。 再三追问之后他才从帝邪臣口中套出来龙去脉。 帝邪臣没马上回应,他弯了弯腰很轻松地就把李成珏刚才没打进去的球给打进洞了。 李成珏挑了挑眉,竖起大拇指:“厉害啊!” “不过话说这次楚湄是不是来真格的?你不去哄哄。” 帝邪臣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楚湄在高楹面前宣誓主权的样子,那种厌恶感又跑了出来。 “哄什么?她脑残我去哄她,跟着脑残?” 帝邪臣换了个位置,视线盯着球台继续说道:“过分的喜欢实在太廉价,楚湄现在这种行为让我连碰她的兴致都没有了。” 说完这句,帝邪臣又是一杠进洞。 李成珏见状摸了摸鼻子,附和:“这倒也是,这次楚湄不懂事了,她直接跑到高楹面前宣誓主权,好嘞,以后你不要搞了。” 李成珏是惯性渣男,所以他很理解帝邪臣的心情。 “好吧,都烦成这样了估计上床也没什么感觉了,就分呗。” 帝邪臣沉默,李成珏看了他一眼:“哥们,你这是又不舍了?你到底对楚湄是什么想法?” 帝邪臣想了想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噗…” 李成珏笑,“比喻恰当,换我,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说到底李成珏和帝邪臣都是属于那种亲手把玫瑰变成杂草,后来又嫌杂草不够诱人的角色。 李成珏看了他一眼,“所以,还是那句话,骑驴找马啊,先吊着楚湄。以后不要再渣的这么没有技巧了,高楹那边你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楚湄这边就玩脱了。我说真的,就楚湄这种条件想追她的人一大把,什么奔驰宝马那都不是事。” 听到李成珏提起“奔驰”两个字,帝邪臣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等等!” 李成珏莫名其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