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就匆匆赶来,神情焦急严肃:“凌小姐,不好了,少帅当众殴打了特派员!” 第二章 我和他人的区别 虞酒神情一变,当即上车带人赶去。 车最后停在了胭脂胡同。 还没进去,里面的笑语便直透门面,虞酒脸色有些难堪,脚步却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走进花楼大堂,虞酒心中一咯噔。 只见那特派员被毫不留情的绑了双手,吊在了房梁上,已经是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 虞酒偏过眼,看向了大刀阔斧坐在堂中央的宋迟,他半敞着衣裳,露出结实胸膛,怀里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女人。 这一幕像一把尖刀,刺得虞酒呼吸一顿。 狠狠咬了下唇,虞酒压下情绪,对冯勤命令道:“把人放下来。” 她直直走到宋迟面前,无视了他怀里的女人,语气中压着怒意:“你做什么要这么对他?这是南京来的特派员,你这样会给大帅带来大麻烦!” 宋迟淡淡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这整个卞城都知道牡丹是我的人,他敢对牡丹动手动脚,我教训他,有什么问题?” 虞酒的手,有些冰凉。 他说,牡丹是他的女人。 可她虞酒,却是宋迟的未婚妻。 他说这样的话,又是置她于何地? 这时,宋迟怀里的牡丹娇媚一笑,斜眼看向虞酒:“少帅,这就是大帅给您定下的童养媳啊?看这样子,哪里像个女人嘛,难怪您每夜都要来找我呢……” 宋迟笑了起来,声音轻缓又凉薄:“你说对了,我爹就是把她当儿子养呢,老头子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娶一个男人。” 虞酒心里一痛,缓缓收拢五指,指尖嵌入了肉里也浑然不觉。 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何不带回帅府,留她在这地方糟践?” 她的反驳让牡丹脸色一青,宋迟却只挑了挑眉:“裴家家训,纳妾先娶妻。我要带她进府,就得先娶了你,我不乐意。” 虞酒脸色一白,她向来利落干脆,可此刻却似被棉花堵住了喉咙,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看着宋迟对虞酒如此,牡丹顿时得意,她风姿绰约的点上了一支烟杆,要递到男人手里。 但虞酒却闻到味道的那一瞬,眼神一凌,竟直接上前从牡丹手里抽出烟管。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宋迟,厉声质问:“你抽过这个了?” 宋迟看着虞酒,嘴角的笑讽刺又冷漠。 虞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她面色黑沉的将那烟管生生一折,下一刻,竟对着天花板扣动了扳机! 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吓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虞酒冷冷朝着冯勤下令:“把整条胡同都给我封了,找出所有的芙蓉膏,相关人员都抓起来!” 牡丹心里一慌,急忙扯了扯宋迟的衣服,眼里满是哀求。 可宋迟眼里却半点没有她的余地,他将衣摆从她手里扯出,身上的冷意,几欲结霜。 大帅府。 虞酒面色紧绷,见外国医生走出宋迟房门,忙紧张的问:“史密斯医生,怎么样?” “您放心,少帅没沾过芙蓉膏。” 虞酒绷着的心弦顿时一松。 她站在门外,迟疑着,还是推开了房门。 抬头便对上宋迟冰冷的眼。 从回来到现在,宋迟心里便堵着一口气。 他声音冷得像刀:“如果我真的抽了,你会如何对我?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样,抓起来丢进牢里待着?” 第三章 替他认错 虞酒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心脏猛然一缩。 对上他如深渊般的黑眸,她抿了抿唇,说道:“我不会那样对你。” 宋迟旺盛的怒火,随着她这句话,奇异的消了下去。 只是虞酒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会把你关在这座院子里,直到你戒掉为止。” 说完这话,虞酒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宋迟看着她走出了门,突然拿起手边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虞酒尚未走远,听着那刺耳的碎裂声,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很快隐没不见。 特派员醒后,虞酒花了一大笔钱才终于堵住他的嘴,恭恭敬敬的送回了南京去。 接下来的几天,虞酒没再见过宋迟。 秋收到了最后关头,她忙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办公桌上都是公文,虞酒眼眶泛青,疲惫不已,但这关乎到来年百姓能否吃饱,她从不假手于人。 这时,副官冯勤快步走进办公室,脸色难看:“凌小姐,少帅和人起了冲突,半条街都受到了波及。” 虞酒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趔趄了一下。 她推开冯勤搀扶的手,匆匆走了出去。 上河街,满目狼藉。 两辆车撞倒在路边,一路上被毁坏货摊无数,满地货物横飞。 虞酒只觉心头火起,她冷冷问:“怎么回事?” 冯勤如实汇报:“倒太窄,少帅和另一辆车谁也不肯让,少帅一气之下撞了上去,下车后,双方起了些口角,当场打了起来。” 虞酒目光扫过一旁的摊贩,那些或哀愁或麻木的脸像一道道鞭子似的抽在她的心上。 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她又问:“少帅人在哪?” 冯勤道:“去了聚德楼。” 虞酒深吸一口气:“统计损失,伤者送去医院,这件事,先别告诉大帅。” 说完,她抽出腰间的皮鞭,转身就走。 聚德楼。 宋迟修长的手指在酒杯上摩挲,过了一会,他若有所觉的抬眼往门口看,窗户上投出了虞酒笔直的熟悉身影。 宋迟还没说话,门便被推开。 看着虞酒面无表情的脸,宋迟饮下杯中酒,声音冷冽讥讽:“这么快就来为那个被打的笔杆子讨公道了?” 虞酒觉得这话奇怪,却没多想。 她神色冰冷,一字一句道:“你毁了十八个人赖以生存的摊子,宋迟,你还记得第十九条规定是不伤平民吗?” 虞酒说着说着,言语间已有了淡淡怒意。 本以为宋迟平日再如何荒唐,也该有条底线,可他这次居然伤到了平民! 宋迟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不屑开口:“规定是你们的规矩,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大帅唯一的继承人,这些规矩,你就必须守!” 小家大国,皆是肩上重担,他既然生做了这个少帅,就得有个少帅的样子。 说完,虞酒将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抽:“带上少帅,去医院。” 医院。 虞酒示意手下松开宋迟:“少帅,请道歉。” 被押来的宋迟早没了贵公子形象,他偏开头冷笑:“赔了钱也出了医药费,还道什么歉?” 宋迟心气高傲,自然不肯对这些人道歉,更不可能对虞酒服软。 虞酒眼里的失望一闪而逝。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好。” 宋迟转头,却看虞酒转过身,对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深深弯下了腰:“各位,对不起,所有的损失,我会一力承担,请你们原谅他。” 宋迟呼吸一顿,只觉脸上像被抽了个巴掌似的,比他自己道歉还要难堪。 但看着虞酒郑重的背影,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回府的车上,两人坐在后座,均是沉默。 下了车,宋迟直直就往里走。 虞酒慢他一步,还未进门就听到裴青阳的怒吼:“你做的好事,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宋迟一声不吭不肯认错。 裴青阳更加暴怒:“来人,五十军棍,给我打!” 就在这时,虞酒快步走上前一下跪在裴青阳面前。 “大帅,上河街的事是我的错,与少帅无关。” 第四章 秦晋之好 院子里一时寂静无声。 裴青阳深深的看着虞酒,沉声道:“虞酒,你起来。” 虞酒眼神坚定,磕了个头:“大帅,上河街一事,确实是我的错。” 裴青阳看了虞酒身后面无表情的宋迟一眼,心中叹了口气。 良久,才闭了闭眼狠心道:“虞酒纵容属下闹市伤人,罚跪一夜。” 裴青阳带着人离开,院里一下子空旷起来。 虞酒直直跪下,从白日便作疼的胃好像越发的疼。 宋迟却没看她一眼,径直便走。 到了半LJ夜,雷声隆隆作响,豆大的雨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