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肯放她出去。 林衍川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一点点趋于绝望,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 她的生死,皆在他手。 苏桃也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 林衍川再次来到幽暗的地下室,借着门外微光,他看见苏桃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也该好好涨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林衍川发现苏桃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苏桃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是他下手太过? 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还能关疯? 苏桃还在无意识呢喃,哭腔浓烈:“别把我关在这,妈妈不要打我,宁宁知道错了,宁宁再也不敢了。” “宁宁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别不要我。” “阿淮哥哥,我好想你。” “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宁宁了?” 林衍川弯腰将人抱在怀里,苏桃身子比以前还要轻,瘦了许多,脸也变小了一圈,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 “三爷,求您,别关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苏桃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 “疼,好疼。” 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一旦被磕到,就是粉身碎骨。 林衍川将苏桃带出地下室,整整一周的囚禁,让她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苏桃靠着那点微弱听力,只勉强听到林衍川说,“把她洗干净。” “是。” 她被交给了女佣人,强制带去清洗身体。 卧室里。 林衍川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还有绿色扳指。 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上手狠心辣,杀人不眨眼。 薄情寡义。 苏桃一进来,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给她打药。”林衍川冷声吩咐。 在苏桃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我不要注射,不要!”苏桃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林衍川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林衍川瞥了眼陈京,“把人带进来。” “是。” 苏桃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并不陌生。 那是情药? 林衍川坐回到沙发上,身形后倚,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抽起烟,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紧紧盯着苏桃看。 苏桃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想要与之亲密。 林衍川就这么坐着,任由她勾引。 “难受,好难受。” 苏桃丧失意识,不由自主的跪在林衍川脚边,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讨好他。 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嘴里塞了白布。 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苏桃趴在林衍川的腿上,那么主动,那么诱人。 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 在他心里,苏桃是不可触摸的女神,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 可林衍川却这么作践她! 第一百零九章表白 岑墨生气了,很生气。 他双手紧攥成拳,神色变得难看恼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眼里燃烧怒火,奋力挣扎着。 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林衍川,眸间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喷射出来,灼烧死面前这个男人。 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露出尖锐的牙齿,进入攻击模式。 林衍川冲他不屑地轻哼,嘴角微微扯动,满是蔑视鄙弃。 林衍川慵懒随意的吐着烟圈,那浓烈缭绕的白雾拢得他面容有些模糊,却仍旧能明显看见溢着冷锐寒光的凤眸,像极寒之地的冰川,冷得彻骨。 被药效控制住意识的苏桃根本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仰头看向林衍川,男人幽深的黑色眼瞳里正倒映着自己,小脸脆弱苍白至极,有所病态。 下一秒,苏桃亲上他脖间突出的喉结,那喉结侧面有颗极小的褐痣,衬得冷白修长的颈,格外性感。 男人凌厉而冷冽的面容,轮廓深邃,疏离淡漠,比起苏桃的火热,实在过于冷静。 林衍川感受到细细密密地吻落在颈间,她十分渴求于他。 眼尾不自觉泛起勾人涟漪,苏桃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林衍川修长的手指捻了烟,捏起苏桃下颌,故意嘲讽:“有别的男人在场,这么兴奋?” 苏桃被迫撑着脑袋抬头跟林衍川接吻,仰头的姿势让她并不好受。 他带着掠夺的啃食,声音越发暧昧,逸出隐约模糊的尾音,缱绻情浓。 林衍川将苏桃抱在怀里,朝柔软的大床走去。 路过岑墨身边时,林衍川无情踹了他一脚,似在嘲讽他的软弱无能,任人拿捏。 “你想睡她,也配?” 黑色的西装裤顺着长腿掉落在地。 床边纱幔落下,白日欢爱。 .. 岑墨接连知道了苏桃有三个男人。 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有地位。 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别人踩一脚,他就得死。 完事。 林衍川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 他瞥了眼岑墨,薄唇微扬,唇畔笑容若有若无。 还算是个男人。 得到自由的岑墨没有犹豫,一拳朝林衍川挥舞过去,口中骂道:“混蛋!” 林衍川侧头,轻而易举躲过。 随即,他抬腿踹到岑墨肚子上,用了很大力气,一脚将其踹飞三米。 林衍川慢步走近,又抬脚狠狠踩上岑墨的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嘲讽:“不自量力。” “你的命在我手里,生死全由我一句话。” 岑墨挣扎着要起身,却对抗不过林衍川的绝对力量,林衍川比他大十三岁,手段阅历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比拟的。 “是你强迫姐姐的!” “我强迫?还没看见她的放荡?”林衍川气笑了,俯身将岑墨从地上揪着衣领拽起来,“是她主动求着我做。” “姐姐不是这种女人。”哪怕目睹一切,现实近在眼前,岑墨也不愿相信苏桃会是那种身轻的下贱女人。 “你信不信,她也是这种女人。” 岑墨狠狠咬着后槽牙,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血性傲气,让他不甘屈服。 岑墨魅惑的丹凤眼沾染上怒意和愤懑,他挥起拳头,却在空中被林衍川牢牢接住。 他那点身手,在林衍川眼里根本不够看。 陈京想要上前控制住岑墨,被林衍川眼神示意退下。 岑墨不服输的一拳又一拳挥舞着,但都没有打在林衍川身上,反而被林衍川还了回来。 岑墨挨了数十拳,鼻青眼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严重的内伤让他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 林衍川的拳头力道只怕是已经打断了他的肋骨,疼得直不起腰。 林衍川活动了下手腕,骨骼啪啦作响,他许久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了。 原先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被扔在床上,林衍川不戴眼镜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显得极其威严森冷,有股子不苟言笑的压迫感。 金丝眼镜会冲淡几丝他的强势狠厉。 此刻,林衍川硬朗的背头往下垂了几缕碎发,愈发帅气不羁。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阴沉,落拓乌泱的身影笼罩着被打趴在地的岑墨,让人感受到压抑恐惧。 药效过去,苏桃神智恢复正常,扯过薄被遮挡,撑着上半身起来。 刚刚两人的对打,她看在眼里。 苏桃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岑墨,就连以前被孟安然的保镖殴打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见林衍川还要打岑墨,苏桃出声恳求:“三爷,别打他了,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林衍川冷嘲。 “他的身体对你这么激动,还算是个孩子?” 苏桃狐疑的望向岑墨。 岑墨羞愧的别开脸,不敢与之直视。 还真的... 林衍川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