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纯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林宜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皇浦卸说。 176 皇浦卸那时候,是真的喜欢林宜。 但是喜欢归喜欢,一开始要是清楚那点事,他就不会让这段恋情开始。 林宜愧疚说:“抱歉。” “这时候说抱歉,已经晚了。”皇浦卸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对不起我,你给我答复就行。安纯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林宜心绪万千,皇浦卸显然是感觉到她不对劲了,才会故意试探她。 她仔细回忆了许多细节,也没有想到是从哪一步开始,他变得警惕起来的。反正不会是离婚之前,那说明也就是这半年。 是因为单身酒开始,还是顾泽元酒后随意的说了一句她有孩子?再或者是,她坚持要跟魏家合作,他这几天回过神来不对劲了? 其实皇浦卸不管跟她好是不好,从来都不会真怀疑她。这半年人学的圆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开始变得谁也不信任。 林宜心情复杂,她在处理皇浦卸的问题上,戒心却是没有那么重的,她不敢保证,自己糊弄他时,有没有出过比较大的纰漏。 就好比她以为是盘中餐,掀开盘子,出现的却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蛇。 林宜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开会到很晚,也就没有回陆家,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家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原本倒是可以去叶晨曦那,只是太远,她懒得大老远还开四十分钟的车过去。 几分钟后,林宜坐在酒店沙发上,盯着今天跟皇浦卸谈及的那份项目的合同,最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直接的说:“皇浦卸,我们再谈谈。” “你现在在哪?”他没有直接给明确的答案。 “酒店。”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皇浦卸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酒店?” 她报了房间号,说:“明后天时间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没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时间,就再过来谈谈。” 皇浦卸没有拒绝,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应该是刚刚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洗完澡后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绕来绕去,道:“你还想怎么谈?” “当然还是想要你提价。”林宜在对待皇浦卸的态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没出什么单,公司还要发工资和运营下去,你这边有项目,我不想错过。” 她还是尽量往钱的问题上靠拢,“你要是有其他项目介绍,也行。” 皇浦卸低头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发上坐着,一个极其规矩的坐姿,不过却让他有几分燥意,说:“往高提一点点,也不是不可以。” 林宜微微一顿,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皇浦卸把她圈进在他和沙发之间,说:“安纯姐,五百万不还的话,那就应该让我把债讨回来,是不是?” 林宜还没有说话,就被他扛起丢到了床上。 毫不夸张的说,她对皇浦卸来说,就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仔,挣扎对他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她警告道:“皇浦卸。” 皇浦卸声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说:“本来欠了债,就该还的。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占我便宜。我这人,哪是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177 皇浦卸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林宜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就更霸道了。 皇浦卸其实挺不喜欢,她满腹算计的模样。 他也会逮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折腾的狠,狠到就连林宜这样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中途一半企图推开他,几番无果,蹙着眉说:“你是恶狗投胎?” 皇浦卸不在意她说什么,甚至懒得理会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林宜渐渐也就收了话,只有压抑的小声的喘息声。 这样一折腾,就是大半夜。 林宜在时候看着皇浦卸起身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的视线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让人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良久之后道:“给你提一个点。” 林宜不太赞同,坐直身子,说:“一点五个点,怎么样?” 皇浦卸看了看她,说:“一点二,最多了。多了没得谈。” 林宜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下床找了笔,很快签了字,说:“明天我盖完章,让人给你送过去。” 皇浦卸说:“行。” 两个人其实都算是心怀鬼胎,价格上来了,林宜签下这项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赚钱这件事情上,而皇浦卸试探的机会并不只有这一次,这一次好给了林宜,不好判断她到底什么念头,下一次也同样能试探。 只是心怀鬼胎的背后,带来的是浓浓的陌生感。 林宜跟皇浦卸躺在同一张床上,都没有了当时的那种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陌生人躺在了她旁边。 皇浦卸也有好一会儿,离她远远的,在她冷静的想事情的时候,从她身后抱住她,声音懒洋洋的,有了几分最开始在一起时候的黏人味道:“安纯姐,我们之后要怎么相处?” 林宜没有说话。 他双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刚刚比起来,变成了一个绅士,“要不要再来一次?” 林宜摇摇头,还是没有开口。 他把她扳过去,正要亲下来,听见她开口说:“皇浦卸,跟我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皇浦卸顿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说不准那眼神的意味,便没有再开口。 “现在我妈对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没打算让你跟我在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行。”皇浦卸说。 他像是没了兴致,转过身背对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觉了。 林宜没有应,也没有拒绝,她明显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是很高兴,甚至他是有些生气了。 林宜看了会儿他的背影,喊道:“皇浦卸。” 他也没有理。 她伸手过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给甩开了,冷淡的说:“睡了。” 林宜耐心的说:“或许我们可以聊一聊。我感觉你似乎在试探我,你在试探我什么?” “没什么可聊的。”他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 “我不困。” “我困。”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林宜看了他一会儿,皇浦卸越是闹别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几分熟悉感。 她没有再打扰他,自顾自睡觉了。 半夜她听见皇浦卸似乎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梦半醒间也没有精力睁开眼睛确认。她听见门开了一下,她想,他应该是走了。 但林宜第二天醒来时,他还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杂志在看,见她醒来,侧目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林宜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其实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她也没有开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时候,皇浦卸才开口说:“还是没话说?” “皇浦卸,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心里怎么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你只是不想给我回复。” 林宜握着门把手没说话。 “从来没有一次,你主动找过我。”皇浦卸一字一句说,“因为我贱得很,我必找你。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察觉不出来的模样。” 林宜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说我要一个答案,你还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皇浦卸凉凉的笑了笑,“我让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林宜,当时结婚我为什么出国,不还是你有意无意提到陆横山的事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