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没别的感触:“那么多人,都是你公司的吧?万一别人误会了怎么办?我是在为你着想啊,你堂堂傅氏总裁,要是被人八卦上了新闻,那就不好弄了。以后你要是跟哪家千金小姐有结婚的打算,人家翻出你的‘历史’,针对我怎么办?” 邢玉宁被她气破防了,脸上的表情用‘愤怒’二字已经不能完美的表达了,他指着她身后的沙发,咬牙道:“滚蛋,在我忙完之前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洛橪潇洒的扭头回到沙发上坐下,悠哉的吃坚果,坐累了,她扭头问他:‘我能躺着吗?’ 正在看文件的他隐忍的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躺!”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碧根果好好吃,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剥。” 邢玉宁深吸一口气,手里的钢笔险些被他戳断:“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洛橪轻笑:“嫌我烦,下次就别让我来了,耽误你工作不说,没人陪我说话我也无聊。” 知道她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敛了脸上的怒意:“等我忙完了就陪你,老实呆着。” 洛橪百无聊赖的翘着腿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跟你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的人谈恋爱的时候什么样子。你这么容易生气,脾气又不好,不是你把别人气死,就是别人把你气死吧?” 良久都没听到他应声,洛橪好奇的朝他看过去,发现他也在看着她。她心头一震,强装镇静的跟他对视,她看不穿他眼里的深沉大海,也看不穿他心思如发。 短暂的对视之后,他目光移向了手里的文件:“只有你能把我气死。行了,闭嘴,等我半个小时。” 洛橪不敢再逗他,她原本是想探探他的底线的,能惹得他‘原形毕露’对她假装温柔不起来最好,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百无聊赖下,她打量起了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挺大,分两个区域,办公区和休闲区,办公区是他坐的那边,一张大大的办公桌,上面放着电脑和许多文件,归置有度,很整洁,他的座位后方是一排书架,有放书也有放文件。 休闲区就是她坐这边,挺大的一整套真皮沙发和茶几,周围没有太多装饰物,只有几盆长得还不错的绿萝,办公室整体是黑灰的色调,比较雅致,很符合他的风格。 原来这就是他每天大部分时间呆的地方,每年如一日的在这里忙碌。 不经意间,她又朝他的世界跨进了一步,这次不是她非要往里挤,是他主动‘邀请’。 半个小时之后,邢玉宁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叫人来把方才他审核的文件拿走了。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拿起手机看了几分钟:“有一个小时时间,我带你四处转转,待会儿我又得忙了。” 第218章 洛橪原本是半躺在沙发上的,听见他说的话,她灵活的坐起身:“走吧。” 邢玉宁看着她迅捷的动作,惊得险些没摔了手里的咖啡杯:“你就不能轻点?之前我受伤的时候你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小心小心,现在轮到你自己了,你倒是生怕伤口不裂开似的。” 洛橪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重新戴上墨镜:“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可是医生。去哪儿转?” 他走到她跟前,将她脸上的墨镜摘下:“你是医生没错,医生的身体不也跟别人一样么?就在公司转,带你四处看看,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没了墨镜,洛橪怂了:“你让我戴着,我不想被人认出来。你以前从来不在人前跟我呆在一块儿的……” 他牵起她的手,警告似的用力握了握:“那是以前。” 以前?所以现在为什么不一样了? 倘若他平时‘假装’出来的温柔她可以勉强抗衡不去当真,那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了她无法抵御的暴击。 洛橪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被他硬拽着出去的时候,她死死把住门框:“我不去!邢玉宁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邢玉宁掰开她的手,强行带着她出去了,她底底的垂着头,畏畏缩缩的生怕被人认出来,他还非要牵着她,她只感觉他掌心的温度高得出奇,烫得她只想甩开。 看不惯她这畏畏缩缩的样子,邢玉宁不轻不重的在她后脑勺拍了一下:‘抬头挺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洛橪心跳得出奇的快,被人盯着看的时候,她一万个想退缩,恨不得立刻跑回他办公室躲着,奈何他不给机会,牵着她手的力道很紧,为了防止她开溜,还是十指紧扣的方式。 他很有耐心的带她在各个部门转悠,一一介绍,洛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一抽,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你真打算让我给你生个儿子?等你没了,我母凭子贵夺你家产?”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见。邢玉宁却是毫不客气的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一个板栗,她捂着头一脸委屈:“那不然你给我讲这么清楚做什么?我一个拿手术刀的,你说的我也听不懂啊……” 他们的举动在旁人眼里无异于是打情骂俏,平日里公司的人看惯了邢玉宁的冷冷清清、严厉不苟,如今见识到了不同的另一面,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好不容易转悠完,一回到办公室,洛橪就缩回了沙发上,因为紧张,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直平复不下来,今天她就不该来…… 见她这幅模样,邢玉宁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你自己坐会儿吧,下班咱们就回家。” 剩下的时间,洛橪几乎是盯着墙上的时钟过的,挨到五点半邢玉宁下班,原本以为又是一波噩梦,会在拥挤的电梯里被人观望,但是并没有,其他人都是六点才下班,这也让她松了口气。 回到傅宅,洛橪紧绷的神经终于完全松懈下来,吃过饭就跟邢玉宁带着黑崎出去遛弯了。 第219章 还是那条熟悉的道路,不同的是,这段时间,两旁的风景树叶子已经都掉光了,枝干上光秃秃的,只有极少数的两三片叶子还顽强的挂着,倔强的抗拒着寒风的吹拂,地上也再没有遍地金黄的落叶,少了些丰富的色彩。 洛橪不能走太快,只要呼吸急促起来,伤口就会牵扯着疼痛,所以没走多远她就一个人落了单。 邢玉宁发现她没跟上,见四下无人,就将黑崎的牵引绳解开了,让它自己去玩,他则是站在路边点了支烟,顺便等她。 洛橪走到他跟前时,他烟也抽完了,很自然的朝她伸手:“让它自己玩去吧,不用管。” 洛橪犹豫了一下才将手伸过去,手掌相贴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哪怕是假的,也值了。 想到这几天都没去医院,她说道:“我感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后天就回医院工作,请假太久了。” 邢玉宁想都没想就提出了反对:“再多休息一段时间吧,请假的事不用担心,你就是休假一年医院也得批。” 洛橪不是那么闲得住的人:“不行的,我伤得没你之前伤得重,我已经没事了,老不工作怎么行?” 他握了握她的手,似开玩笑一般:“我养你。” 洛橪无心跟他开这种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能养活自己,我还欠你十来万呢,不得赚钱还么?’ 邢玉宁抿了抿唇,脸色微沉:“谁要你还了?我发现你特别能让我生气,能不能不要老是跟我抬杠?像现在这样,不好么?” 现在这样……的确好,可又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梦醒时分,他可以安然抽离,不痛不痒,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洛橪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一直都是,为了避免争执,她没有再说话。 遛完黑崎回去,洛橪径直上楼回房,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势渐猛,风吹得窗户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夹杂着雨点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有些骇人。 她关上房间所有的窗户,稍稍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思绪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