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无力地松开手机,无法再问下去。 是谁发的又如何?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傅屿辞。 因为南时晚心知肚明,他不爱她。 去问了,无非是自取其辱,连最后一丝体面都不留…… 一夜无眠。 次日,南时晚顶着眼底青黑,早早出门。 今天她要代表车队去主办方那里领取奖金。 冠军的奖金是两千万,还附赠一对小小的挂件作为奖品。 挂件分别坠着一男一女两只玩偶,印上了联赛官方的logo,是全世界只此一对的独家限定。 出于私心,南时晚偷偷留下了奖品,当作……傅屿辞给自己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拿着奖金卡,南时晚打车回到赛车俱乐部。 刚一跨进大门,她便撞见傅屿辞正带着沈澄烟参观俱乐部。 三人面面相觑,傅屿辞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南时晚咬抿紧唇瓣,强忍喉间涩意,走上前跟傅屿辞说:“屿辞,我把比赛奖金取回来了。” 傅屿辞微微颔首,语气淡漠:“多谢,放办公室去吧。” “……好。” 南时晚应下,却没有离开。 她看了看傅屿辞身侧的沈澄烟,沈澄烟却不避不让,笑盈盈的眼中似乎带着一丝戏谑。 南时晚紧了紧手,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女玩偶挂件,递给傅屿辞。 她故作若无其事:“这个给你。” 当着沈澄烟的面这样做,颇有几分宣示主权的味道。 她耳尖发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 幸好,傅屿辞虽然皱起眉,却伸手接了下来。 “没什么事的话你去忙吧。”他说完便带着沈澄烟转身离开。 南时晚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眼神一瞬黯然。 正当她想离开时,就见傅屿辞正好路过一个垃圾桶,他顺手一抛,竟将那女玩偶挂件丢进了垃圾桶! 南时晚瞳孔骤缩,仿佛有一只大手死死揪住了她的心脏! 痛得她失了神。 等那两人彻底离开,南时晚才终于回神。 她默默上前,从垃圾桶里捡回了女玩偶挂件,一点点擦干净后,和男玩偶放在了一起。 把卡片锁入傅屿辞的柜子,南时晚离开俱乐部 站在阳光下,她僵冷的心才逐渐回温。 恰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拿起一看,竟是纪母。 南时晚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通:“妈,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纪母焦急的声音:“时晚,家里最近急需一笔钱周转,需要一千万……” 南时晚一愣。 纪氏集团前年国际市场资金链断裂,求助陆氏集团被拒绝后,元气大伤,一路下坡。 可南时晚没想到,情况竟坏到连一千万的流水都拿不出了。 她连忙开口:“我这就转钱过去。” 挂断电话后,南时晚跑去银行,却发现自己的账户只剩十几万,差太多了…… 当初她身为纪氏集团大小姐,带着三亿嫁妆风风光光的与陆家联姻。 但傅屿辞和陆家决裂后,她便将所有嫁妆都用来匿名投资傅屿辞的车队了。 恐怕家里人也想不到,她嫁给傅屿辞五年,身上居然只剩这么点钱吧…… 南时晚僵在柜台,心急如焚。 忽然,她想到了那笔奖金。 犹豫一瞬,她还是给傅屿辞发消息问:“屿辞,奖金能不能先借我一千万急用,等手里宽裕了还你。” 半小时过去。 傅屿辞迟迟没有回信。 南时晚很着急,只好赶回到俱乐部亲自找他。 到了俱乐部,她却看见沈澄烟正指挥着一堆人搬箱子。 众人的嬉笑赞叹落入南时晚耳中。 “订购了这么多进口零件,沈姐大手笔啊!” 沈澄烟笑得含蓄而得意:“哪里,这是屿辞赢得的奖金,说是全部交给我来用!” 第4章 南时晚脚步一顿。 随即思绪一阵莫大的悲哀淹没,堵在心口闷痛无比。 这时,沈澄烟注意到了她。 “纪小姐?” 沈澄烟向南时晚走来:“聊聊吗?” 南时晚看着她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缓缓开口:“好。” 两人来到一旁的休息室。 南时晚关上门,抿了抿唇,转身便直截了当的开口:“沈小姐,屿辞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已婚这件事?” 车队里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傅屿辞的妻子,但关于他已婚的事情还是隐约知道的。 “当然。” 沈澄烟笑了笑,撩头发的模样风情万种:“我不仅知道他已婚,而且还知道屿辞的妻子……就是你。” 南时晚一愣。 沈澄烟说着,突然凑近南时晚,眼神戏谑:“但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你们是商业联姻,他对你的感情,是零。” 她的笑声轻柔而嘲讽。 “你啊,不过是他在对的时间里,遇到错的人!” 对的时间,错的人! 一句话,狠狠撕开南时晚的心防。 她脸色猝然一白,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沈澄烟笑容愈发放肆:“南时晚,你知道屿辞让我改装的那台赛车,为什么叫‘smoke’吗?” 傅屿辞拥有许多赛车,但最宝贝的就是那辆“smoke”。 除了日常养护,其他人连碰一下都不行。 南时晚的心隐隐往下沉,接着,便听到沈澄烟道:“smoke的意思是烟,明白了吗?这台赛车,是以我的名字来命名的!” 好似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冰水,南时晚从四肢百骸冷到了心里。 连沈殪崋澄烟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良久,南时晚才拖动僵硬的步伐,来到傅屿辞的办公室。 见到她来,傅屿辞不由皱眉。 南时晚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问:“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傅屿辞这才想起几分钟前他才点进去的信息。 “看到了。”他淡淡开口,“但我已经答应澄烟,这笔钱交给她去改装赛车。” 沈澄烟说的都是真的…… 南时晚心口疼得几乎麻木了。 傅屿辞看她沉默的样子,心口莫名不舒服,顿了顿,又补充:“你要的钱,我等下让银行经理转给你。” “不用了。”南时晚嗓音沙哑。 她的手指蜷得很紧,慢慢开口:“这事已经解决了。” 说完,她转身走出办公室。 一步一步,南时晚走得很慢,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回到家。 南时晚取出自己陪嫁的一些珠宝首饰,送去典当行和拍卖会变卖成钱。 由于急着要钱,几乎被折价一半,但她也顾不了这些。 把一千万打给纪家后,南时晚已经精疲力竭。 又过了几日,南时晚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这串号码,是傅屿辞妈妈的。 五年前傅屿辞和家里决裂,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陆家。 这些年,南时晚一直想恢复他们的关系,但陆家始终不搭理她,没想到这次竟会主动打来。 接通电话,手机里传来陆母优雅冷淡的声音。 “时晚,我们看到了屿辞夺冠的新闻,证明他这些年还不算给陆家丢脸,他父亲已经答应我退让一步……” 随即,陆母用命令的语气对南时晚说:“你去劝劝屿辞,这周末把他带回家!” 南时晚恍惚一瞬,还没答应,电话便挂断了。 晚上,直到很晚,傅屿辞才回家。 南时晚端来一杯茶,柔声开口:“屿辞,你回来了……” 傅屿辞黑眸闪过一丝光亮,淡淡道:“你有什么事?” 南时晚心底很是忐忑,犹豫片刻后说:“妈昨晚打电话来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