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泡个澡。” 等她走到门口,钟意又叫住他。 这里的浴室远不及零号公馆的大,所以当他转身时,只见热气氤氲的空间女人坐在浴缸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女人姣好的面容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色,朝他看来时,那眼神带着最令人动容的清纯,却又带着最撩人心弦的妩媚。 第392章 赖司砚只这么看着,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 钟意说,“听他们说,我好像还推了一个怀孕七八个月大的孕妇,那人是我大学室友,也不知道情况严不严重,她会不会找我麻烦。” 男人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 所以钟意只好继续说,“她肯定会找我麻烦的,但我需要澄清一点,我并没有推她。” 听她说到这里,男人抬起一只手松了松自己的衬衣领口,他将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给解开了,然后继续看着她。 钟意吸吸鼻子,紧接着又说,“我大学过的挺苦,我姨妈养我不容易,在学校我跟他们都不和,这些赖先生都是知道的哦?” 最后一个哦字,被钟意说出来带了点儿调皮的尾音。 此刻赖司砚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她的大学他当然查过,她除了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外,整个人劣迹斑斑,风评不好。 这些东西,赖司砚觉得,不看也罢。 但她装模作样地去图书馆看书这就是她的不对了,不行就不行,还要装? 当然,眼下这些都不是赖司砚关心的。 几乎在钟意刚刚说完时,赖司砚就大步朝她走来,随后蹲下,扣紧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深吻。 最后钟意悔死了。 她在虚脱时,生怕他还有更深一步的动作,连忙摆手,“不来了不来了,让我好好泡澡,行么?” 赖司砚甚至觉得她今晚就是故意的。 讲话非要用那种江南吴侬软语的调子,譬如“哦”,又譬如“么”。 若不是他还有事要办,钟意绝对会在浴缸里就被吃抹干净。 此刻,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潋滟的唇上掠过,嗓子格外喑哑,“别闹我,好好泡澡,嗯?” 她又哦了一声,又点点头,随后朝他看去,目光触及到他胸口处的黑色衬衣时眸子闪了闪,那一处的颜色要更加深沉些,“你衣服好像被我弄湿了呢。” 赖司砚起身出去了。 他关上浴室的门,慢慢从口中呼出一口郁结之气,随后阖眸抬脚朝门口走去。 赖司砚将楼上卧室给反锁了,钟意从里面没办法打开的那种。 楼下客厅。 杜清清早已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了。 她喝了不少酒,现在也不过是强打起精神而已。 墙上的时钟一直在走,杜清清时不时去看一眼那钟,就觉得时间愈发难熬,到了最后,她已然昏昏沉沉的。 她打量着这座房子。 东城宴府最神秘的一个地方。 在连接陆地和这座小岛的单行道入口处设置了一个特殊的门禁,非赖司砚本人或者他允许的人不能入内。 而杜清清进来了。 说起来,她不过也才二十几岁而已。 现在杜家的发展远比从前好,她也曾多次游走在商业晚宴间,也有各外表跟家世都十分出众的男人搭讪,但独独没有赖司砚那一挂的。 准确来讲,独独没有赖司砚。 第393章 杜清清对接下来的事情充满了憧憬,她甚至已经能够在心里幻想出一场她跟那个极度优秀的男人的世纪爱恋。 醉意上来,杜清清望着客厅一角,缓缓趴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 当脚步声响起时,她没有察觉。 而当眼睫无意识地颤动眸光中出现一抹修长的身影时,杜清清瞬间清醒了。 她立马坐起来,酒意也清醒了一半。 矮几的另外一端,是端坐着的赖司砚。 杜清清觉得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是此生之最,仿佛那颗心快要从胸腔里给蹦了出来了。 见到赖司砚,她真的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啊。 她的父亲是赖司砚的合作伙伴。 杜清清经常陪父亲出席某些场合,或商会,或慈善会,或各种晚宴。 次数多了,总有那么几次会碰到赖司砚。 那个仿佛生来就被众星拱月的男人,一出现在公众视野就能夺去在场所有人百分之九十的目光跟注意力。 杜清清也不例外。 试问,一个有颜有钱,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谁不喜欢呢? 酒会上他被人簇拥着离开现场,是杜清清离他最近的一次。 而眼下,这个被虞城所有女性奉为神祇的男子就坐在她对面,与她不过两米都不到的距离。 杜清清几乎是惊慌失措地从沙发上起来,身体坐的笔直,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赖司砚。 他穿着款式经典的黑衬衫黑西裤,左手上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一张脸细看有些疲倦之色,但无损他的俊美,一双眸子黑沉无比,像一汪深潭。 宽大的客厅里,极度安静。 是赖司砚先开的口。 “杜小姐,睡得还好么?” 杜清清听到这道声音,没忍住眼眸眨了眨,她还是没能抑制住,抬起手慢慢地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说,“好,” 这声音令杜清清痴迷,如果她是清醒的,那么她肯定会恨自己,也不知道是这男人真的太过有魅力还是怎么,杜清清觉得自己一瞬间就被他蛊惑了。 她眼神迷离,说,“赖先生,我怎么就在这里了?” 杜清清的视线中,只看到男人温柔地笑了下,然后就听到他说,“是啊,你怎么就在这里了?” 赖司砚嘴角泛着冷笑,眸底寒光乍现,像午夜时分出现的修罗。 身形高大颀长的男子倏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蓦地提高了音调,“这里是你该出现的地方么?” 杜清清被他这阴森的嗓音震得身体下意识一抖。 可她却没怕,她站起来,有点儿怯地朝赖司砚走去,只是那手还没有碰到赖司砚时就被他一把给避开。 杜清清忙说,“赖先生,是您的特助送我过来的,是他送我过来的,您不是要找我么?” 她殷切地看着赖司砚。 赖司砚眯起眸,眸底仿佛蓄满了狂风暴雨,只等待一场极致的爆发。 第394章 下一秒,他执起一个茶几上的杯子猛地朝玄关处的大门摔去,赖司砚冷声道了一句,“谷沉,滚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豁然打开,谷沉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一眼前方的情况,慢慢低下头,“先生。” 男人转过身,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的冷笑,“你有没有搞错什么?譬如,这别墅是杜小姐该来的地方么?” 谷沉朝杜清清看去,眉头ᵂᵂᶻᴸ却皱了皱。 “还不快请杜小姐出去。” 杜清清被谷沉给扔到门口时,外头凉透心的风吹着她,她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走到门口的男人。 “赖先生……” 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子从别墅里明亮的光线下走出来,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杜清清,“是不是不懂我为何这么对你?” 杜清清从地上起来,想上前却又止步在他吓人的眼神里。 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将潋滟的红唇咬出了一丝血色,而现在,她已经毫无醉意。 “赖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说完,杜清清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请问今晚是你请我们大家在宴府随意消费的吗?” 赖司砚朝她走近,淡淡到处几个字,“我太太。” 杜清清瞪大眼睛,这话虽然震惊,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她还无法将赖司砚说的这个话和钟意联系起来。 “告诉我,你推的谁?” 赖司砚问,于是杜清清就说了。 她嗓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楚楚可怜,“我推了钟意,您不知道,我那个大学同学,她简直坏透了,她……” “啪”地一声。 赖司砚这一巴掌终究还是落在了杜清清的脸上。 外界曾言,赖司砚逢人脸上都是笑,不管是五分笑三分笑还是一分笑,总归那都是笑。 而他从不打女人。 对待女人,他能够做到足够的淡漠疏离,但也能保持最够好的礼节。 “可惜,我是从来不打女人,但抱歉,欺负赖太太的人例外。” 赖司砚对自己的行为做着淡淡的总结。 杜清清扶着雪白的欧式大廊柱,捂着被打的那一边脸哭道,“我哪里敢欺负赖太太呢,我怎么敢……” 说着,赖司砚眸子眯了眯,“听说她还推了一个孕妇,那孕妇怀着小少爷?” 几乎是没说一个字,赖司砚就离杜清清越来越近。 到最后杜清清几乎已经退无可退了,她前方这张冷漠到极致的脸,这回真的心跳如同擂鼓了。 眼泪夺眶而出,杜清清几乎无法相信那样一个人,竟然是赖太太。 而钟意能够跟谷沉扯上关系她就已经很震惊了,没想到她竟然是赖太太? 此刻,杜清清的脑海中只能重复出现赖司砚阴狠的那句话,他说,“那什么小少爷,我太太推不得?!” 杜清清这天晚上经历了人生的大起打落。 本来以为前方迎接自己的将会是璀璨的花朵,但是没想到会是万丈深渊。 这深渊她不敢跳,于是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