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傅屿辞嗤笑一声:“你真的很喜欢多管闲事。” 第5章 一句多管闲事,刺得南时晚一阵发懵。 可他们明明是夫妻啊…… 南时晚苍白着脸想要辩解:“我只是想让你和家里……” 傅屿辞打断她,目光如刀般冰冷:“你那么想要巴上陆家那艘大船,那你就自己去陆家报道,好好做你的乖儿媳,看他们能不能从指缝赏你纪家点东西!” 南时晚脸上彻底失了血色。 而傅屿辞已经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砰”一声! 狠狠的关门声狠狠砸在南时晚心上。 她呆呆站在原地,客厅惨白的灯光晃进她的眼中,叫她红了眼。 第二天。 南时晚来到俱乐部,却发现公告栏附近围了一堆人。 她走近,便听到有人说:“我去,刚刚秦淮去辞职了……” 南时晚一愣,上前拉住那人急切问:“你说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指了指公告栏上的调职通报。 “屿哥今早正式宣布将沈澄烟提为主维修师,把秦淮降职,秦淮就主动辞职了!” 南时晚难以置信,连忙跑去找秦淮。 维修师工作室。 看到正在收拾东西的秦淮,南时晚连忙上前拦住他。 “秦哥,你别走,我们去找傅屿辞……” 秦淮反而拉住她:“别去了,走,咱俩一起去喝个酒!” 他们去了车队没成名前常去聚餐的小馆子,两人坐在了曾经常坐的位置。 秦淮叫了酒,看向南时晚:“咱俩多久没坐一起喝过酒了,一年?还是两年……今天得狠狠碰一杯。” 南时晚抖着手想给他倒酒,秦淮却快一步拿过酒瓶,她手便是一顿。 将两人酒杯倒满,秦淮拿起来便一口干了。 南时晚心跟着颤了颤,她哑声道:“对不起……” 秦淮摇摇头:“不该是你给我道歉。” “虽说当初是你几次三番来找我,给我讲了一大堆梦想、夺冠什么的,才让加入了这个车队……” 他举起酒杯:“但这场联赛,是华国车队第一次在世界大赛上获奖,你说的那些都做到了,你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这一刻,南时晚面上是毫无血色的。 秦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这些年,队里老人走的只剩下你我,我也早就隐隐料到会有今天……” 想到如今各奔东西的老朋友,他转头望向人来人往的街市,赫然笑了两声。 “我现在也走了,接下来,恐怕就是你了……我就问一句,你为傅屿辞做了那么多,后不后悔?” 这番话,令南时晚哑然。 良久,她强扯出一抹笑:“我没关系的。” 她不在乎自己为傅屿辞牺牲了多少。 只是……若她真被也许有一天,她也会被傅屿辞毫不留情的抛弃…… 只要这么一想,她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和秦淮道别后,南时晚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一进门,南时晚把自己深埋进沙发里,蜷缩成一团。 头越来越胀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将她吞没,拉着她坠入漆黑无际的深海……。 南时晚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昏昏沉沉间,她听到开门的声音。 傅屿辞走进客厅,瞥见南时晚的样子,不由皱起眉。 结婚五年,她时不时就会这样,独自闷在角落里死气沉沉,让人看了就觉得不适。 傅屿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往卧室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南时晚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屿辞,别走……” 她嗓音颤抖,近乎虔诚。 别离开我,别抛弃我…… 求你,爱我,哪怕只有一点…… 南时晚颤栗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恐慌。 整个世界都像在带着她坠落。 唯有跟傅屿辞的肢体接触,唯有他施舍的一点爱意,才能让她获得一丝安全感。 “你发神经吗?是不是有病?” 傅屿辞却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转过身,伸手就要将她拂开。 就在这时,南时晚蹲下身解开了傅屿辞的皮带。 第6章 酒气沾染着体香丝丝缕缕的萦绕,饶是定力再好,傅屿辞也承受不住。 他再也忍耐不了,反客为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傅屿辞在这事上向来强势,而这次又是南时晚刻意惹的火,他更是放纵了几分。 极致的痛和快,让南时晚眼角溢出泪来。 但她却更紧的抱紧了傅屿辞,喃喃着:“爱你……我好爱你……” 傅屿辞听着,心底升起的莫名情绪让他心烦不已,干脆直接用唇堵住她的声音。 …… 两个小时后。 傅屿辞进入浴室。 南时晚神智清醒了不少,连忙拿出药咽下。 刚要收起药瓶,就看见傅屿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 她手一抖,药瓶直直砸落在地,骨碌碌滚到了傅屿辞脚边。 南时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傅屿辞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略过她走到床边,拿起了“嗡嗡”震动的手机。 南时晚愣愣的望着他。 一种难言的悲哀从她的心底蔓延全身。 从前,她吃药的时,会一直躲着傅屿辞。 可现在她发现,其实她根本不用躲着,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吃的什么药…… 南时晚僵硬的转头,只见傅屿辞唇角勾起一抹无意识的浅笑,认真回复。 眼框,一点点红透。 南时晚不受控制的跟上傅屿辞,拉住他回消息的手,哑声问:“屿辞,这些年,你对我有没有一点喜欢,哪怕一点……” 这话问得,更像是在求他。 求他不要给出那个会将她推入深渊的答案。 傅屿辞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的开口:“南时晚,我不爱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一句话,宣判了她的死刑! 南时晚面色煞白,如坠冰冷刺骨的寒渊。 “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但他是在她十六岁那年,将她从地狱中救出的人啊…… 她的爱人,她的救赎。 “既然知道,这姿态又做给谁看?”傅屿辞毫不留情的抽出手。 仿佛黑夜中抓住的一点烛火,猛然被风吹熄。 南时晚的手直直垂落下去。 又听傅屿辞漠然开口:“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们是商业联姻。” 心脏仿佛被无数根长满尖刺的荆棘死死缠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肉撕扯的痛! 南时晚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她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糊成一团团色块。 反胃的感觉爬上喉间,她浑身发抖,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察觉到南时晚的不对劲,傅屿辞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下一瞬,猝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屿辞顿了顿,接起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沈澄烟焦急的声音:“屿辞,我查出了一件大事,你快来俱乐部一趟吧……” 傅屿辞眼神一暗:“我马上来。” 接着,他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南时晚便转身离去。 他一走,南时晚立刻踉踉跄跄的冲到洗手池边上,将刚刚吃的药全吐了出来。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她才脱力的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傅屿辞最后那句话响彻在她耳边。 南时晚想,他说得对,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商业联姻,只是她痴心妄想,把冰冷的交易单方面当成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她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许在她生命结束之前,就该放手了。 …… 翌日。 南时晚收拾好自己,用粉底遮住疲惫的脸色。 刚踏进俱乐部,就被通知去开会。 会议室。 南时晚一进门,就敏感地察觉到所有人都望向她,目光审视而充满敌意。 她紧了紧手,走近会议桌,就见傅屿辞坐在首位上,而沈澄烟就坐在他旁边,那以往属于她的位置。 南时晚顿了顿,默默在傅屿辞对面的空位坐下。 下一刻,傅屿辞起了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问:“南时晚,秦淮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张报纸被人丢在她面前。 南时晚打开一看,瞳孔猛缩—— 只见报纸头条上写着:【刚夺冠就被挖!首席维修师秦淮高薪跳槽‘屿辞’死对头‘东乘’!】 新闻配图,竟是秦淮离职那天和南时晚喝酒的画面! 秦淮跳槽去了东乘? 南时晚震在原地,心情十分复杂。 她正要说话,车手阿皓忍不住讥讽:“还用问什么?老大!她肯定和秦淮一伙的!” “现在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回来上班,是想把车队的机密都带走吧,真不要脸……” 南时晚紧了紧手,望向傅屿辞解释:“我只知道秦淮辞职,不知道他竟然去了东乘。” “是么?” 傅屿辞明显不信任的表情,被她尽收眼底。 南时晚的心和身体一点点僵冷。 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