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大学毕业,长相和家世不知道比你好多少。” 夏云晚顿时明白了陆母的意思。 她还没开口,陆母冷声又道:“不要不愿意也行,离婚。” 夏云晚心一刺:“妈,这事您问望北吧。” 陆母闻言,嘲讽一笑:“好好想想吧,当初要不是看在望北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让你进陆家门?” 说完便起身带着秦茜离开。 夏云晚红了眼,深吸了口气才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 好一会儿,她才恢复过来,忽视掉心口的疼痛若无其事地出门去公司。 因为报道裴修年的新闻流量不错,公司又派她去裴修年的拍摄现场跟拍。 《密会》剧组。 夏云晚拿着相机,远远地看着正聚精会神看剧本的裴修年。 她没有过去。 裴修年说过,他不想和她同框。 夏云晚眸光渐渐暗淡,正准备移开视线时,裴修年忽然抬头,凌厉的眼神如同鹰爪般抓住了她躲避不及的目光。 她有些无措,顿时不知道该不该走。 裴修年神情冷淡,他拿出手机后低下头,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着。 十几秒后,口袋的震动让夏云晚眼中闪过几许迷惘。 她一看,是裴修年的短信。 ——八点在玉湘珠宝店等着。—— 夏云晚诧异地抬起头,而裴修年已经离开去拍下一场戏了。 望着他的背影,她脸上更多了几分疑虑。 虽然好奇,但心里更添了一丝期待,还没到八点,夏云晚已经在玉湘珠宝店门口等着了。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出现。 她唇角一弯,轻声叫道:“望北。” 裴修年瞥了她一眼,直接进店里。 夏云晚的笑意僵在脸上,掩盖眸中的失落后跟了进去。 珠宝柜前,裴修年指向一枚戒指,店员便将它拿了出来。 夏云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忽然,右手被一股暖意包围,那枚银亮的钻戒被轻轻戴在她原本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她愣愣地看着这如同为她量指定制般的钻戒。 只是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渐渐加快的心速,指上的钻戒很快就被裴修年褪下。 “换个小一号的。”他将钻戒还给店员。 夏云晚怔怔望着裴修年,下一秒,他那清冷的声音顷刻化作银针刺破她的耳摸。 “她的手指比你细一些。” 第三章 公开好不好 一句话像一盆冰水自夏云晚头上浇下,冷的她心都在发颤。 那未收回的手都显得有些可笑。 裴修年结了账,拿着包装好的戒指转身朝出口走去,丝毫没有理会夏云晚。 等他身影已经出了店,夏云晚才忍着心中的钝痛追过去。 “望北!”她哑声问,“你说的‘她’是谁?” 裴修年嗤笑道:“昨天才问我有没有考虑的人选,今天怎么明知故问起来了?” 夏云晚心一紧,哑口无言。 自己还是他的妻子,就算他不爱自己,怎么能这么羞辱自己? 夏云晚再想开口,裴修年早已开车远去。 她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收紧,鼻尖的酸意惹得眼角都泛了红。 次日,剧组。 夏云晚依旧站在远处,生怕别的同行把她和裴修年一块儿拍进去。 直到天渐黑,她拍了最后几张剧照后准备回公司,一个工作人员忽然拍了拍她的肩:“你有空吗?” 夏云晚一愣,扫了眼周围忙碌的人,迟疑地点点头。 “那帮忙去道具间把裴修年下一场用的道具枪拿来吧。”工作人员指了个方向。 天色昏暗,道具间偏僻无人,夏云晚有些后悔,但裴修年急着用,也没有多想。 她进了门,借着外头的光线摸索着想开灯,身后忽然“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 夏云晚一惊,忙去开门,却发现被反锁在内。 道具间狭小,连扇窗户都没有,她心急如焚地拍打着门:“有没有人啊!?麻烦开下门!” 没有人回应。 夏云晚拿出手机,又发现关机了,她懊恼地垂下头。 悻悻将手机放回包里后,她只能想着一会儿有人来找道具,再出去。 只是没过多久,门缝中最后的几许光线消失了,入夜的寒意渗透进来。 夏云晚蹲靠在墙边,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外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又冷又困的感觉让夏云晚很是疲惫,她强睁着眼,呢喃着:“望北……” 突然,紧闭的门随着一声巨响打开了。 刺眼的光照让夏云晚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抬眸一看,裴修年就这么站在了她面前。 经纪人梁诺举着手机低声道:“总算找到了,我去挡着人,你们赶紧走。” 话落,手机的光随着梁诺的离开也一并消失。 背着昏暗的光线,夏云晚难以看清裴修年此刻是何表情,她踉跄着站起来,解释道:“我是为了帮你拿……” “你和废物有什么两样?” 裴修年冰冷的语气让夏云晚心猛地一紧。 默然了几秒,他转过身,声音堪比寒霜:“就算找死,也别跟我沾上任何关系。” 夏云晚呼吸一窒,那决绝的背影如一把烧红的刀子捅进她心里。 她恍然觉得裴修年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她可能再也追不上。 夏云晚忍着眼眶中的酸涩,艰难开口:“望北!” 裴修年脚步一顿,冷嘲道:“还想我亲自送你回去?” 闻言,夏云晚眼睫颤了颤,颤声问:“我们公开好不好?” 第四章 杀青记者会 空气仿佛都在夏云晚话落的瞬间凝固了。 她紧攥着颤抖的拳头,心里的委屈像是潮水般不断的涌上。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像裴修年的妻子,更像是他见不得人的亲人。 况且他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绑在身边? 许久,裴修年才冷硬地吐出几个字:“痴人说梦。” 不过四个字,却压得夏云晚腿一软,险些摔到。 视线中裴修年远去的背影渐渐模糊,她忙仰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死死咬着下唇,低低的呜咽声顿时充斥在漆黑狭窄的道具间内。 片场外,裴修年阴沉着脸上了车,随手拿起不知是哪场的剧本看了起来。 然而每句台词都变成了夏云晚那句“我们公开好不好”。 魔咒般的声音让裴修年内心一阵烦躁,他眼底渐渐多了几分愠色,手也随着收紧。 一连好几天,裴修年都没有再回家。 夏云晚不知道那天自己得罪了谁,被锁在道具间,但也再没有去过剧组。 直到半个月后《密会》杀青,她才在家里看到许久都没见的裴修年。 夏云晚顿时不自在起来,甚至有种压抑感。 裴修年目光放在电视上,语气淡而多了几分警告:“四天后的杀青记者会,我不希望看到你。” 闻言,夏云晚苦涩一笑:“我半个月都没有去剧组,你还不信我吗?” 岂料这话惹来裴修年一声讽笑:“就怕某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夏云晚心尖一颤,喉间发涩:“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说完,便去了书房。 强行将裴修年一句句讽刺甩出脑袋,夏云晚写完新闻稿已经入了夜。 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倒在床上,没等她翻身,一双有力的手忽然环住她的腰。 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微微沉重的呼吸也随之爬到耳边。 夏云晚心中咯噔一下,声音很轻:“望北,我很累了……” 然而这无力的反抗全部沦陷在裴修年的掌控中,她紧咬着牙,承受着他一次次的侵占……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 夏云晚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旁边空荡冰凉,她微倦的眸子里是遮不住的落寞。 结婚后,她没有一天醒来能看到裴修年。 失神间,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 夏云晚拿过来,看到屏幕上“妈”一字,心微微一沉。 “妈,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萧母一通埋怨过后,如同往常一样要钱。 “妈……”夏云晚嘶哑着声音,语气带着极尽的无奈和悲凉:“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她所有的工资都打回去给了母亲,可母亲总说不够。 萧母闻言,又开始数落夏云晚没有孝心,不知过了多久,才挂断电话。 夏云晚将手机扔在一边,纤细的十指穿插在凌乱的黑发间,她噙着泪,眼尾因为委屈泛着红。 她时常想,如果父亲还活着,如果母亲肯把对弟弟的爱分给自己一点,那自己是不是不用将所有的事都积压在心里。 三天后,《密会》杀青记者会现场。 夏云晚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心情很是复杂。 为了奖金,她无奈答应了主编的安排,但裴修年会怎么想? 她心底泛苦,或许又会讥讽她几句吧。 没多久,裴修年和剧中其他几位演员都走上了台。 夏云晚目光微怔,裴修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