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薇,你他妈的给我清醒一点。” 24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好了,这一巴掌让我安静了下来。 沈遇抱起我,将我放到床上。 接下来的一整夜,我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 我不睡,大家都只能陪着我一起熬夜。 沈遇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曾松开一刻。 第二天一大早,医生来查房,给了我一颗药丸,让我吃下去。 我猜到那是什么,我吓得藏在被子里不出来。 我天真的想,只要我不吃那颗药丸,TA就会好好的待在我的身体里,我们可以一同呼吸,一同熬过这艰难痛苦的生活。 秦美丽女士昨晚陪着熬了一个通宵,此时脸色难看的不行。 她不像沈遇,会有耐心来哄我,而是直接一把将被子扯掉,掐着我的嘴,将那颗药塞进我嘴里。 “唔唔唔……”我恨恨的瞪着她这个残忍的刽子手。 秦美丽女士丝毫不顾及我此刻有多脆弱,反而怒斥道:“TA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你还留着TA干什么?” 她毫不留情的合上我的下巴,紧紧按住,不准我吐出来。 苦味的药丸,在我的口腔里一点点化开,我大气都不敢喘,害怕它会顺着喉咙滑进我的胃里。 秦美丽女士见状,非常粗暴的掰开我的嘴,端起水直接往我嘴里灌。 我像杀猪似的挣扎嘶吼,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 一整个上午,我都像死了一样,闭着眼睛谁也不想见,除了呼吸就是默默流泪。 沈遇一直陪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陪着我。 到下午时,小腹开始规律的剧痛起来。 我没有生过孩子,但我知道这种剧痛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到那个小生命正从我的身体里剥离,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TA离开我。 慢慢的,痛感变轻,我知道TA就快要离开我了。 我无助极了,眼泪水一般的往外涌。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话。 整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看累了就睡觉,睡醒了又接着看。 秦美丽女士受不了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干脆挽着小男朋友扬长而去,将我这个烂摊子甩给沈遇。 这几日,我不吃不喝不睡,沈遇也跟着我一起熬,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可我一点都不同情他,我觉得他也是刽子手,是和秦美丽女士一起杀死我孩子的刽子手。 午餐时间,他照例哄我吃饭。为了我能吃点东西,他真的是煞费苦心,专门开车去买我喜欢的牛肉面和粥,可我还是一口不吃,连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沈遇将保温盒重重的放下,然后出去抽烟。 熬了这么多天,我想,他终于也受不了我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市鉴定中心打来的,说鉴定结果出来了,随时可以去取报告。 我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一身病号服跑了出去。 取结果时,碰巧陈铮一家四口也在,在看见我披头散发像个疯子的时候,他明显的愣住了。 工作人员将装着结果的公文袋送出来,我没接,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孩子的父亲是谁的。 陈铮也没看,而是直接将公文袋给了他妈,老东西拿到手后迫不及待地拆开看,在看到结果那一栏时,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怎么会…… 阿罗却没什么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非常淡然的坐在陈铮的身边。 陈铮痛苦的叫我名字:“佳薇,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陈铮,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陈铮痛苦地闭上眼。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盒子,里面装着小小的一团血肉。 这是我的孩子。他曾经住在我的身体里,与我一同呼吸,可现在,他现在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陈铮,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说,“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他原本可以平安的出生,快乐的长大……但这一切,都被你亲手毁掉了。” 陈铮不敢看,我便走到他跟前,将装着血肉的盒子放在他的手心里,强迫他看:“陈铮,你为什么不敢看?你在怕什么?反正他也是被你抛弃的孩子,在法律上他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人,死了就死了,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看啊,陈铮,”我摇晃着他,哭喊道:“你看看我们的孩子,他正在哭泣呢,他哭的好伤心呢,你听见他的哭声了吗?” 我疯癫的模样吓到了老东西,她生怕我会伤到陈铮,赶紧过来将她懦弱无能的儿子护在身后。 “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她满不在乎的说,“反正你们两个要离婚,这不正好吗?你少了个拖累,以后再嫁人也好嫁一些。” “啊……”我大喊着,“我要掐死你这个老东西给我孩子陪葬。” 我红着眼,朝着老东西扑过去,要和她同归于尽。 老东西想往旁边躲,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看好戏的阿罗,阿罗始料未及连连后退,谁知脚下一滑,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狗日的老天爷这次终于开了眼,阿罗蜷缩在地上,抱着肚子直叫唤:“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25 恭喜你再也当不了妈妈了 老东西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去扶她起来,可阿罗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嘴里一直大声哭喊着“肚子好疼啊”。 陈铮呆呆的看着她们二人,仿佛不认识似的,一动也没动。 老东西看见阿罗流血了,顿时哭天抢地的喊起来:“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大孙子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工作人员帮忙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救护人员抬起阿罗就匆匆往外走。 陈铮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并没有跟上去,反而是痛苦的看着我:“佳薇,我……对不起。” 我恨恨的看着他,恶毒的问:“那么多人都死了,陈铮,你为什么不去死?” 从市鉴定中心出来,我像无主的游魂一样在街上飘荡,沈遇找到我时,我正趴在母婴店的橱窗上,出神的看着里面小巧可爱的婴儿服。 他并没有将我带离开,而是和我一样,蹲在我的身边,安静地陪着我。 没有语言能安慰此刻的我,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过了许久,我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他说:“沈遇,我想回家。” 沈遇轻轻的抱起我:“好,我带你回家。” 我昏睡了几天,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事情。 醒来后,秦美丽女士告诉我,阿罗的孩子也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