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琳:“……” “你们说的是哪个贺琳?”她迟疑了一下问道,隐约间感觉他们说的是自己,但话语中的那些话,却又那么陌生,令她有些不确定。 许是教中事情太多,又看了贺琳这么久, 这两人偶尔也会回答一些贺琳的话, 听她问了,便随意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安武关先前贺都督的女儿贺琳。” 贺琳:“?” 她舔了舔苍白无血色的唇,无力的辩驳着,“她没有去北芪!她也没有做过你们说的这些事情。” 那两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昇王妃吗?贺琳先前还勾引过昇王,你不该厌恨她?怎么还帮她说话了?” 贺琳气的发抖,“她没有勾引昇王,家世也跟昇王匹配,他们在一起才是天造地设!” 这些人都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那两人更加无语的, 这女人果然被关久,疯了都,连这种胡话都能说出来, 他俩也决定不再理会她,自顾自的说着话, 贺琳气愤的拍打着水面,发泄着心中的怒气,但这些发泄都是无动于衷, 现在她不敢暴露自己就是贺琳的事情了, 因为贺琳莫名间被当成所有人的大敌,一旦见到格杀勿论,她沉默了许久,只能暂时当自己是沈韵桐,忍气吞声在这里苟活着, 彼时, 沈韵桐不知道贺琳的想法,她刚回到自己院子,就被祝莺喊走了。 僻静的角落中,祝莺满目都是担心的打量着她,见到沈韵桐安然无恙的回来,心里的担心也落了下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娘还担心常昊他会让你去危险地方呢。” “我没事,”沈韵桐目中闪过一抹尴尬,她不仅没事,还无意中将不少人都给变成了衙役。 可能再给她一点时间,北斗刹就不攻自散。 祝莺轻轻的抚着沈韵桐面容,眼底的忧心溢着,“等过段时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娘会还你一个平静的。” 沈韵桐闻言,心里有些许不安道,“您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毁了这里罢了,这种罪恶的地方,早就该毁掉了。”祝莺说的风轻云淡,但沈韵桐知道想要毁掉这里,根本没这么简单, 除非祝莺是不顾一切, 可那个时候,常昊这种疯子会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沈韵桐握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一抹郑重道,“不论如何,您都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您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祝莺眼底一热,她反握着沈韵桐的手,低声呢喃道, “你放心,你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娘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沈韵桐看着祝莺微红的眼底,心中莫名感觉有些异样。 …… 北芪摄政王府, 一名侍卫正站在书房里,念着手中情报上的信息, 窗边,身穿黑色蟒袍男子,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聚精会神的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黑白两子在棋盘上焦灼着,难舍难分, “王爷,安武关外曾出现的祝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找过,但没有丝毫踪迹,人,好像彻底消失了。”侍卫满是狐疑的说道,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 除非是有人刻意隐藏了行踪,再想想十几年前,王爷想找那位祝姑娘时,同样会遭遇各种阻拦。 他有些担心那位祝姑娘的出现,会给王爷带来不利。 凤潇执着黑子的手微顿,俊眉微挑高,柔和的面容瞬间变得冷硬如霜, “失踪?她的消息从何传来,就该去哪里找。” 那个女人闯入他的房间,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知道消息时,人已经香消玉殒,留下的痴傻儿,他曾去看过一眼,完全没有她的风采,他只留下了一些银钱,便离开了。 谁知多年过去,她的消息又重新出现。 他本以为这次能轻松找到,结果又是昙花一现。 “消息似乎是北斗刹传出来的,当时传言,祝姑娘跟北斗刹关系莫逆,”侍卫挣扎了一下说道,“王爷,那贵妃现在已经不受我们管控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再招惹北斗刹,或许会对您不利的。” 在他看来,王爷就不该去找那个女人。 但偏偏王爷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但凡出现点消息,都不愿放过。 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音完全没有受侍卫的话影响, “去将人找到。” 侍卫张了张嘴,有些不太愿意, “可祝姑娘的女儿好像也在北斗刹内,属下若是找到祝姑娘,要将那位女儿也一并带出来吗?那可是南岳的昇王妃。” 祝姑娘是昇王妃的母亲,也是镇国公的女儿,他们就这样将人带过来,恐怕会给南岳出兵的借口。 凤潇闻言嗤笑一声,“祝莺能被人隐瞒身份多年,难道本王做不到帮她换个身份?” 侍卫闻言一滞, 以王爷的身份,想弄出一个全新的身份,自然轻而易举。 第649章她才是 “王爷,陛下命您即刻进宫。”管事在书房外恭声说道, 这几年来陛下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也越来越依恋那贵妃跟摄政王。 经常会半夜命王爷进宫。 但现在这次急忙喊人却让他嗅到一点不同寻常, 凤潇停下手中的棋子,命人给他换上进宫石青色蟒袍。 一身威严的蟒袍,高束起的黑色长发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感,眉眼间充斥着冷意跟沧桑,令他显得越发高不可攀。 管事看着俊美无双的王爷,眼底却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哀伤。 明明王爷俊美无双,性格也好,但偏偏被陛下以命犯双煞为由,断了王爷的婚事,城中的女子们也不敢靠近浑身煞气的王爷,生怕整个家族都因为王爷而遭殃。 王爷他何其无辜! “走吧,看本王的皇兄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 入了皇宫,凤潇挑起马车一侧的帘子,看着肃穆严阵以待的侍卫队,冷冽的眸底闪烁着几分嘲讽, 世人都说陛下身子弱,受摄政王跟那贵妃的胁迫,十分可怜, 但谁又知道,这些都是那位可怜的皇兄故意营造的假象。 他跟那贵妃的一举一动都受着皇兄的管制,且十几年如一日为皇兄背着黑锅, 只等着小皇子长大,他跟那贵妃都会被小皇子当做垫脚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