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果果现在的样子,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果果生病都是你作的,要不是你非带她去什么乡下,她哪能发病!” 沐笙一颗心都挂在果果身上,没有心思去反驳,甚至心里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而果果听着这些,虽然说话很疼但还是说:“不怪妈妈,果果的妈妈是好妈妈。” 然后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片。 白花花的一片,小小的掌心都捧不住。 第七章 离开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沐笙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果果的病情会恶化的这么快。 她的眼里一片滚烫,心里又气又急:“果果你……” 沐笙想说果果,可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怎么也说不出口。 果果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果果不想成为妈妈的累赘。” 闻言,沐笙愣了下,不明白果果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还是抱住了她:“果果不是累赘,果果是妈妈的宝贝!” 果果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抹笑:“妈妈也是果果的宝贝。” 这一刻,沐笙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酸楚,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刚和医生聊完果果病情的霍靳川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而一旁的蒋母此时也从惊讶中回神,看着沐笙更是不顺眼。 “你是不是又和果果说什么了?要不是你说了什么,果果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说着,就要去扯沐笙。 霍靳川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妈,我们先出去吧。” 说完拉着蒋母走出病房。 自始至终,沐笙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反驳,只是抱着她的果果。 病房外。 蒋母拨开霍靳川的手:“你拉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么?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把她娶进来,你偏不听,生出的孩子还是病秧子,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 她话还没说完,霍靳川就直接打断:“妈,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自己会负责。” 谁料,他话音刚落,尖锐的呼叫器声从病房内传来。 伴随着沐笙撕心裂肺的呼喊:“果果!果果!” 医生来的很快。 沐笙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内的景象,心急如焚。 突然,肩上传来抹温暖。 沐笙看过去,就瞧见霍靳川正站在自己身后。 “别怕,我们的果果会没事的。” 男人的手落在她肩头,声音低沉有力。 这一刻,沐笙好像感觉到了依靠,慢慢将头靠了过去。 不久,医生从病房里走出,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家长过去和孩子说几句话吧。” 闻言,沐笙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还好霍靳川及时扶住了她。 凉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她在霍靳川的搀扶下强撑着走进去。 “果果好冷啊,妈妈抱抱果果好不好?”果果一见她,吃力地抬起自己的手。 沐笙忙将人抱进怀里,紧紧地,生怕一松手,她的果果就不见了! 果果也不喊疼,只是乖巧的靠在沐笙怀里:“妈妈,果果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果果会一直一直陪着妈妈的。”沐笙强忍着泪。 “果果也想一直一直陪着妈妈,看妈妈讲课……妈妈讲课的时候身上有光,我喜欢身上有光的妈妈。” 果果说着,小手紧紧攥住沐笙的手指,“妈妈,果果想快点长大,然后当一个跟妈妈一样身上有光的……老师,去教那些没时间学习的哥哥姐姐们知识。” “好,果果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好老师的。”沐笙耐心回应着,声音沙哑。 果果笑着,可眼里的光却慢慢的散去:“果果好困啊,等果果醒过来,妈妈再教果果更多……更多的知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小。 身体也越来越冷,攥着沐笙手指的手也无力地垂落。 沐笙慌忙反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那一瞬,沐笙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 她紧紧抱着果果,声音嘶哑:“果果好好睡,妈妈答应你,等你醒了……” 沐笙说着,却再也说不下去。 她心里明白,她的果果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她们的霍靳川走上前,将两个人抱进了怀里。 他心里也很难过,从进来到现在,果果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寂静充斥着病房。 只有沐笙低低的哭声一点点传出,然后慢慢放大…… 深夜十一点十五分,果果走了。 第八章 离婚协议 沐笙强撑着和霍靳川一起处理好果果的后事。 葬礼上。 她看到多年没有联系的父母和弟弟,才知道是霍靳川联系了他们。 当年和霍靳川结婚,父母是极力反对的,甚至说如果自己和霍靳川结婚,他们就和她断绝关系。 可那时候年轻气盛,自己还是不顾父母的话嫁给了霍靳川,这么些年跟家里也没有联系。 却没想,时隔多年再见面竟然是在果果的葬礼上。 凌母看着沐笙单薄的身形,心疼的将人抱住:“这么多年都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还好吗?” 多年不曾拥有过的,独属于母亲的温暖包裹了全身。 沐笙眼眶一热,哭出声来。 一旁的蒋母看见她哭,转头和亲戚嚼舌,边指责边将所有的错都推倒她身上。 沐笙的爸妈和弟弟都听着,可他们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好多说。 这时,霍靳川不悦开口:“妈!够了!我说了,果果的事不怪千雪。” 说完,他看向沐笙:“对不起,这些年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和果果。” 听到这,蒋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沐笙听着他维护的话,哭得却更加厉害。 她忍不住想,如果他这些话是在果果没离开之前说出来,该有多好。 送果果入土后,沐笙送父母和弟弟回酒店。 走廊里。 沐笙的弟弟凌屿北看着要离开的她说:“姐,爸妈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拉不下脸给你打电话,以有什么事就跟家里说,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别再一个人扛了。” 闻言,沐笙眼睛一酸,点了点头。 “我知道爸妈不愿意待在这边,你好好照顾他们,我先回去了。” 开车回到家。 沐笙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靳川,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霍靳川看着她,开口却是问:“你真的没有教果果说那些话吗?” 沐笙愣住,满目茫然。 她不明白,明明前一刻他还在亲戚面前维护自己,可现在却也像他们一样质问。 甚至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的话。 那一刻,沐笙彻底心寒,也再没有不舍。 “谢谢你之前在亲戚面前帮我说话,我们离婚吧。” 说完,也不管霍靳川反应,径直走向卧室。 霍靳川闻言倏地站起身,拽住了她:“我就问一问,你又在闹什么?” “我真的不想再跟你吵,果果已经不在了,我和你也就到这儿吧。” 沐笙说着抽回了手,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哀莫大于心死。 沐笙默默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带着果果的遗照搬去了酒店。 酒店里。 她把自己和霍靳川离婚的事跟父母和弟弟说了。 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凌母看着满眼疲惫的她:“你长大了,爸妈能做的就是支持,无论如何,我们在你就永远有家。” 闻言,沐笙眼眶一热。 这时,凌父开口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沐笙摸着果果的照片:“我想出去走一走,这地方有太多我和果果的回忆,我受不了。” 听到这儿,凌母心疼的抱住她,眼泪不断往下掉。 在一旁看着的凌屿北出声:“姐你放心去,我会照顾爸妈的,什么时候你想回来了,就回来!” 沐笙点点头,目光落在果果的照片上,久久没有移开。 一天后。 沐笙将凌父凌母和凌屿北送上回家的火车后,给霍靳川打了电话:“我们见面聊聊吧。” 咖啡馆。 一男一女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 沐笙将自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霍靳川面前:“签了吧。” 第九章 闹够了没有 白纸黑字真是刺眼。 霍靳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沐笙却只是说:“我的东西已经搬走了,你的东西我不要,果果的……我只带走了相簿,剩下的那些你不想要就寄给我。” 她的话将两人的所有都划分得清清楚楚,包括果果。 说完这些,沐笙也不等回复,起身就走。 霍靳川抓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果果的离开让你很难受,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去,果果也是我的女儿,直到最后我都没听到她喊我一声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