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俊逸无双。 十岁那年宫中夜宴,我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爱上了他,从此沦为大夏朝头号舔狗。 我在父皇书房前跪了一晚上,逼着父皇答应夏衍娶了我之后,仍能在朝为官。 因为夏衍说了,做驸马要舍弃仕途,他出身世家大族,心系天下苍生,若不能为国为民,情愿一死。 父皇拿我没办法,只能妥协,甚至在我的一再恳求下,将夏衍提拔为一品镇国将军,手握重兵。 这也直接为他日后的谋反,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难怪佩儿骂我是脑残,还真是实至名归。 佩儿执行能力极强,不过半刻钟工夫就把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用银针验了杏仁茶,确定无剧毒后,浅尝了一小口。 下一刻,太医神色大变,扑通跪了下来:「公主,这杏仁茶里掺了分量十足的避子药,您幸好没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什么?!」 我故作不敢置信地呢喃了一句,目光死死盯在夏衍身上。 他不是巧舌如簧,惯会做戏么? 我倒想看看,他要如何解释! 要说太医来的时候,夏衍心里还存了几分侥幸,这会儿却是彻底慌了神。 他顾不得安抚白芊芊,敛衣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公主,臣冤枉,臣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立刻换来佩儿一声冷笑:「驸马爷不是说一路没有旁人经手么?总不会是荣兴斋的伙计想让公主绝嗣吧?」 谋害皇族公主,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那伙计但凡没有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做戏做全套,我怔怔地看着夏衍,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阿衍,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 「在公主眼里,臣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恶毒之人么?」 夏衍眼眸中闪过一丝功败垂成的遗憾和厌恶,言语中却像受了莫大的羞辱。 他如青松般跪得笔直,神色坦荡地一字一顿道:「若公主真认定是臣下的毒,这就把臣拖下去乱棍打死,臣绝无二话。」 夏衍很清楚,这个时候但凡表现出半点心虚,就等于跟我彻底撕破脸。 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他不敢孤注一掷。 「不是你还能是谁?真够不要脸的,到这个时还睁着眼说瞎话!」 佩儿的心声清晰无误地传到我耳朵里。 抬眸,果然见她神色紧张地看着我,似乎很怕我一时心软,饶恕了眼前这个狗男人。 心里低低叹息。 我又何尝不想立刻把这对狗男女大卸八块?可惜我重生的时间太晚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在我不遗余力的举荐下,夏衍这个镇国将军还顺带节制着巡防营,御林军中也有几个参将是他的人。 巡防营统领这个官职虽然没有多大,却掌握着整个京城的安危。 夏衍身边已然培养出许多心腹,更是暗中投靠了夺嫡中最有实力的皇子,勤王姬天哲。 这个时候贸然撕破脸,只会加快夏衍助姬天哲谋反的进度。 到时候,哪怕父皇拼尽全力,也就只有四五成胜算。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一旦起了战事,就会有无数士兵和京城百姓跟着遭殃,到时候便是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所以,无论是为了稳固皇权,还是为了不增加无谓的杀戮,暂时稳住夏衍都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想着,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我眼眸中盈满了泪水,起身就过去扶夏衍,语气哽咽。 「阿衍,你明知道我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又何必说这样绝情的话来戳我的心?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话音落下,人已经哽咽得泣不成声,仿佛心疼极了面前的男人。 夏衍自恃出身名门,丰神俊朗又能文能武,早就自负地认定我爱惨了他,否则也不会用这样的招数。 要知道,当时他只是在屋子里喝了几口闷酒,伤感自己抑郁不得志,我就去求着父皇,把原本属于别人的巡防营统领之位,生生给夺了过来。 父皇没有儿子,如今养在宫里的两位皇兄姬天哲和姬天权,皆是近支宗室之子。 储位之争,向来无所不用其极。 姬天哲深知我在父皇心里的分量,又知道我对夏衍言听计从,对夏衍极尽拉拢讨好。 上一世,在夏衍助他登基后,他破例让白芊芊做了夏衍的平妻,风光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我这个原配,则被白芊芊关柴房、关猪圈、关茅房。 每日凄惨度日,与蝇营狗苟争食。 我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要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咬牙质问白芊芊:「你这般对待本公主,皇兄不会放过你的!」 我那二皇兄姬天哲向来温润如玉,是这世上除了夏衍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怎么可能任我在白芊芊手里受尽折磨?! 「姬天凝,早就知道你是个蠢的,没想到你还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白芊芊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笑得张扬又得意。 「你可知道,我之所以如此折磨你,都是皇上的意思,无论衍哥哥还是皇上,都恨毒了你。」 听到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 明明我对他们那么好! 「当然是因为你蠢。」 白芊芊笑得越发得意,慢悠悠道:「还有,你一定不知道,你那愚蠢的父皇根本就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什么! 我瞪大眼睛,嗜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白芊芊。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她是骗我的。 可我不傻,白芊芊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我,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对夏衍盲目的信任,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父皇。 何其可悲。 这辈子,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前世种种一一从脑海中闪过,不过是片刻工夫,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我如今的表现,正如夏衍预料那般,对他在意到了骨子里。 夏衍自然不会有任何怀疑,只稍稍放软了语气道:「公主,臣真的没有存谋害公主之心,否则就叫我不得好……」 夏衍作势就要指天发毒誓。 以往但凡有这样发誓的时候,我都会在他说出最后那句话之前捂住他的嘴,生怕有一丝一毫不妥。 可如今,我只自顾自哽咽着,不仅没有阻拦的意思,还趁着抹泪的空隙抬眸看着他:「阿衍,你刚刚说什么?」 夏衍跟我对视着,见我眼里满是对他的心疼,再无半分别的情绪,只能硬着头皮重复道:「臣说臣若有半分谋害公主之心,便叫我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 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嗯。」 我点点头,算是应承下了夏衍的誓言,在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