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绝对吻合。 毕竟我啃的嘛。 饕餮,作为上古凶兽,特点之一就是贪食,永远吃不饱。 我乖巧地把托塔天王望着。 托塔天王原本气咻咻的,被我一望,色厉内荏,强撑着道:「那你饿就饿,你至少……别吃我这个塔,行不行?」 大概是我吃的太厉害了,王母娘娘差仙女把我找了过去。 我过去的时候,看见王母娘娘正在往身后藏东西。 我早就看见了,是半块没吃完的糕点。 最开始我来王母娘娘的宫殿,她有什么摆什么,恨不得全天庭能入口的都捧给我。 不过区区一百年,现在她都背着我偷偷吃了。 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一口糕呢。 王母娘娘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就被我打断了。 我:「七仙女姐姐种的绿豆,五仙女姐姐做的玫瑰花糕,我都闻出来了。」 王母娘娘白我一眼:「……自从你把自己孵出来之后,我都快一百年没吃上过了。」 我很伤感:「原来爱会消失的。」 王母娘娘:「呸,我今日寻你来,正是这事。」 我这才看见下座还坐着月老。 月老手里拿着红绳,警惕地离着我远远的:「昨日星动,我方才想起来,到下个月你就到三百岁了,饕餮出世三百年定三生,你的红绳就可以结下了。」 他把红绳递给我:「喏,等过了你的生辰,看哪个单身的神仙顺眼,你就直接递给他就行。」 我高兴地接过来,咬了一口。 吃不动。 这天下竟然还有我吃不动的东西? 我不服气,又啃了啃,听见头顶一声轻笑。 一张温和俊逸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是天帝的独子,君华太子。 这天庭里我即将三百岁,他四千三百岁。 这竟然是天庭里唯一年龄相差不大的同龄人。 再说一遍,这里的老龄化真的太严重了。 君华太子是天庭公认的未来战神,只是面对我的时候,他就总是很温和,总是在笑。 算起来,君华对我是极好的,明明是个战神,但对上我总是和风细雨的。 君华太子说:「小饕餮的红绳也已经现世了呀?那等你生辰之后,就把它送给我,可好?」 3 不过最后我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毕竟我还是想试试,万一能吃呢? 太子也没有强行让我给他。 不过有一天,我去天帝那里找灵芝吃的时候,正好听见天帝和人在灵芝后谷说话。 天帝的声音很凝重,我隐隐听到什么天下即将大变,什么魔出世,尚未找到,必成祸端,一类的。 离得很远,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太清。 我还隐隐听见什么最后一只凶兽什么战神。 大概是因为吃了灵芝,浑身都是灵芝的味道,他们没有注意到我。 我年纪尚小,听不懂,只能猜测出来,他们在找什么人,这个人未来会很危险。 最后一只凶兽,说得莫非是我?也不确定,毕竟他们没来找我说。 生辰那日,天庭很是热闹。我认识的神仙几乎都来给我庆生,只有太子君华因故不在天庭。 我敞开了吃,吃得小肚子都圆滚滚的,很是快乐。 仙子在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从仙生理想聊到诗词歌赋。 「听说……花……好吃。」 我从瞌睡中支楞起来,竖起了头顶两只小耳朵。 哦,她们在说,大荒山的祝余好像开花了。 祝余,食之不饿,形状如韭菜,从未开花过。 仙女们当个新鲜事说,说完就过了,我却上心了。 我不能不上心啊!祝余啊,最有名的仙药之一,凡人吃了永远不饿,这不是天生就为饕餮而生?我还没吃过呢。 我趁着宴会热闹,没人注意,就溜出了南天门,往大荒山飞去。 大荒山远离天庭,荒无人烟。 我飞了一圈,也没看见祝余。 但我看见了别的好东西——波涛烟渺的水岸边,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我颠颠甩开四条小短腿,跑到他身前,往他的脸上一瞧。 我呆住了。 什么叫神仙模样啊。 四海八荒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仙! 男神仙哪哪都好,就是凶巴巴的。 我问他:「你叫什么?」 他懒得搭理我。 我又问:「我怎么从来没有在天庭上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你住在什么府邸?」 他干脆闭上眼休息。 唉,闭上眼更好看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貌吗,也不知道我以后化形以后什么样,有没有可能这么好看。 我学着月老的模样,又问:「弟弟多大年纪了?可曾许配过人?」 好看的男神仙他气笑了。 他睁开眼,对我说了第一句话:「哪里来的小毛兽,离我远点。」 很不友好。 我生气了。 在天庭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我不想再搭理他,转身就跑。 可是很奇怪,他有一股难以描述的芳香,闻到这味道,我觉得好像陷入鲜花海里,脚下酥软,头也眩晕,刚蹦了两步,就栽倒了。 男神仙把我拎了起来,举到面前,眯着眼端详了我片刻,突然道:「你竟然是饕餮?」 我做出最凶恶的姿态,冲他呲牙咧嘴。 「怕了吧?」饕餮可是上古凶兽。 他冷笑一声:「可吓死我了。」 然后他,麻利的,将我打包。 揣进了袖子里,紧接着我就感觉我在袖子里起飞了。 他带我飞离了大荒山! 地上一根若有若现的红线在蔓延,一头连着我,一头连着他,只是我们谁也没有看见。 4 我上当了。 不光漂亮女人会骗人,漂亮男人也会骗人的。 好看男神仙叫临闲,根本不是一个神仙,他是个魔。 他把我带去了他的魔域。 我在这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不过还是小毛球的形态,没有化形。 天庭与魔界对立多年,我猜这些年天庭根本也想不到,我会被魔掳走。 想到这里我就来气。 我生气地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魔域很冷,尤其是晚上。临闲不让我上床,只在冰冷的地上给我画了一块地盘,让我把那里当床。 我哪受过这种委屈,第一日的时候我就瞄准了这张床了,柔云做垫,流霞为被,看着就舒适。 紧接着,一只手拎着我的后颈,又把我从被子里拎出来了。 临闲从被子里坐起来,冷眼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