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然的身边。 但一见面却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身体可有不适?” 纪安然半垂着眼皮,声音有些暗哑:“侯府,我想问一件事。” 薄贤昊见她这副模样,心底隐觉不妙:“你问。” “我真的只是需要调养吗?”纪安然微微仰着头,目光追随着薄贤昊脸上的表情变化。 试图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破绽。 薄贤昊眸色微沉,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还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当然,不信你可以去问卫延年。” 他这话的确没撒谎,只不过他隐瞒了那句旧疾复发。 纪安然见薄贤昊如此坚定,心里的疑虑稍稍降了一些。 就在这时,太子北冥谦走了过来。 如今北帝虽然已经过世,但北冥谦穿衣服的规格依旧是按照太子来办的。 “卫侯,孤方才一直在找你呢,没想到你来找夫人了啊。” 原本是调侃的话,从北冥谦口中说出来却半点都听不出来调侃之意。 兴许是他原本从小就是按照未来君主来培养的,所以在北冥谦身上总能让人感觉无形的威严感。 打量归打量,纪安然很快反应过来,规规矩矩行了礼:“臣妇拜见太子殿下。” 北冥谦轻轻颔首,深色的眸也打量了一眼纪安然:“早就听母后说过卫侯夫人德才兼备,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纪安然浅浅勾唇一笑:“殿下谬赞了,既然殿下和侯爷还有政事要忙,臣妇先行退下。” “好,那就先下去吧。” 得了北冥谦的令后,纪安然不作多留,转身便快步离开。 当她走到帝陵的后山,准备坐下歇息一会儿时,屋顶上落下一把匕首掉落在了地上。 这匕首上面还镶嵌着一颗朱红宝石,但起来很是精致。 就在纪安然起身向要捡起的时候,北夜寒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本殿找了一大圈,没想到原来你在这啊。” 第六十七章 被俘 北夜寒一袭素衣,只用一条白色发带束着头发。 但依旧挡不住他身上那股温润而雅的气质。 见他朝自己走过来,纪安然微微一愣:“五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在送葬的队伍里见过北夜寒的身影。 而他此时出现在眼前,着实让她略微惊讶。 北夜寒微微一笑,只道了声:“来找你的,你跑到这做什么?” 被这一提,纪安然突然想起刚刚从屋檐上掉下的那把匕首。 可当她转过头,打算再次捡起的时候,那把匕首早已不见了踪影。 北夜寒见状,也看向了地面,可只有一片空。 “你在看什么?” 纪安然眉心蹙了蹙:“方才在这本来看见一把匕首的,但转眼间就不见了。” 北夜寒眸色微微一变,随口道:“可能是你今日走的太累,看错了吧。” 听了他的话,纪安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好了,回宫的队伍已经在准备了,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吧。”北夜寒淡声道。 纪安然抿了抿唇,看了眼刚刚匕首掉落的位置,又抬头看了看屋檐。 但都是一片空,什么动静都没有。 “走吧。”北夜寒退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道来。 纪安然沿着小道欲要走的时候,忽然脖颈一痛,随即便没了意识。 见她倒地昏过去后,北夜寒的眸底透出了刺骨的寒意:“滚出来。” 话落,一个黑衣人凌空而下,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属下该死,求殿下饶命!” “你知道失手的人是什么下场的。”北夜寒冷冷睨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目光如同已然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黑衣人立马慌了神,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刚想喊饶命时一枚飞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脑门。 定在了身后的山石之间。 黑衣人猛地瞪大眼睛,“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呼吸。 北夜寒面色冷沉的对着身后下令:“处理干净点。” 说完,他便伸手将纪安然抱起,朝着密林的小道走去。 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 殡葬结束后,薄贤昊派夜七去寻纪安然,准备回府。 可过了许久后,只见夜七自己回来了,却不见纪安然的身影。 “怎么回事?”薄贤昊神色一冷,有些不悦。 夜七低下头,咬牙道:“回侯爷,全部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就是唯独不见夫人踪影。” 闻言,薄贤昊瞳孔猛地一沉,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纪安然向来有分寸,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自行离开,除非是有人将她强行带走。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后,薄贤昊眼底的寒意凝结成了寒冰。 “通知下去,秘密寻找线索,不可打草惊蛇。” 闻言,夜七重重点头应下。 待夜七一走,北依誮冥谦便走了过来,但他看到薄贤昊脸色不善时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影响薄贤昊心情的事情,那势必不会是小事。 “可是发生了什么?”北冥谦问道。 薄贤昊默不作声的摇头,但那脸色冷的跟冰山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信是无事的模样。 但见他不肯说,北冥谦也不好再问,只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放在了薄贤昊的面前:“这是张太守弹劾上官家的,你看看。” 薄贤昊翻开折子,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上官家背信弃义,上官楠不顾两家颜面当众逃婚…… 第六十八章 打碎的碗 当众逃婚这四个字,尤为突出。 薄贤昊合上折子,蹙紧了眉心看向北冥谦:“这什么时候的事?” “九天前的事情了,但最近事情太多,今日才得空看到了。”北冥谦淡淡答道。 九天前…… 薄贤昊在心底推算了一下时间,眸光微变,正是他们去菩提寺半路与张南嫣的马车相撞的那天。 就在北冥谦收回折子,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张元俯身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回宫的队伍已经整理完毕,我们该动身回去了。” 北冥谦只好将想问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望向薄贤昊说道:“那孤便先回宫了,卫侯回去小心。” 先前两人明面上是君臣,但他一直都将薄贤昊当成心里的标榜。 时不时还会特意跑到侯府找其喝茶论事。 但想到父皇临终前的那番话,他又不得不与其保持距离,如此对谁都好。 纪安然是被一股很浓的药草味熏醒的。 她一睁开眼,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屋子,在这间屋子里触目所及之处都放着不同的武器。 而门外有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在熬药。 那药的苦味非常浓,一度让纪安然难受的皱起眉。 带着面具的男子听见声音,抬头望了过来。 纪安然被这道视线盯的浑身一颤,即使隔着面具,她也能清楚看到男人眼里的寒意。 这种寒意不是普通的那种冷,而像是杀人如麻,历经万事的那种寒冷。 犹豫再三后,纪安然还是决定先发制人:“你是谁?” 面具男人置若未闻,自顾自的拿起一个碗将煮好的药汁盛了一碗,随后端着走了屋子。 纪安然见他靠近,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伸手拔下头发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