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 陈昔欢和周燃琛对视了一眼,快步走进。 就看见女儿趴在地上,手腕和膝盖摔得青紫一片。 Zꓶ“意意!” 陈昔欢心急如焚抱起女儿,检查孩子的伤。 周燃琛则看着倒下的凳子,和敞开的冰箱门,皱紧了眉。 “不说告诉过你不准爬上爬下的吗?” 他语气有些冷,小周意害怕的抽噎:“意意只是饿了,想拿面包吃……” 闻言,陈昔欢愣了下,才发现婆婆好像不在。 她哄着女儿,轻声问:“奶奶没给意意做饭吗?” 小周意摇了摇头,却在看到周燃琛时,又低下了头不说话。 陈昔欢还有什么不明白,心疼之余,也更加确定了要将女儿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照顾的决心。 她没再理周燃琛,一个人给女儿涂完药,喂过饭再哄睡后,她才回到卧室。 却正巧撞上匆匆出门的周燃琛。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我有话跟你说。” “回来再说,璐璐喝醉了,我去接一下。”周燃琛丢下这句,夺门而出。 陈昔欢定在原地,看着空荡的房子,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她睡不着,想等周燃琛回来。 最后却被队里的紧急诏令叫走。 临走前,她放不下女儿,再三嘱咐晚归的婆婆用心照料,才离开赶去基地。 这一忙,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傍晚,陈昔欢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周家。 刚一进门,就撞见婆婆慌张心虚的往外走,周燃琛也跟在她身后,剑眉紧皱。 陈昔欢的心狠狠打了个突,有些不安:“怎么了?” 婆婆低着头,没吭声。 陈昔欢只能看向周燃琛,他声音沙哑:“意意……丢了。” 第6章 陈昔欢的心跳停一拍,脸上血色褪去。 “怎么回事,意意怎么会丢?!” 周燃琛声音低沉:“下午放学,妈去接晚了。” 陈昔欢看向婆婆,再也压不住情绪:“我走前,不是再三嘱咐您照顾好意意吗?” 婆婆没好气的硬呛:“死孩子自己乱走,还怪我了?!” 陈昔欢气的浑身发抖,正要开口。 周燃琛沉声打断:“当务之急是找到孩子,其他事之后再说。” 陈昔欢强行稳住心神,拿出手机打给了奶奶。 接通的瞬间,她焦急问:“奶奶,意意有没有去你们那儿?” 听筒里,老人疑惑的声音传来:“没有,怎么了?” 陈昔欢心急如焚:“意意不见了……” 闻言,老人的语气也急促起来:“昔欢,你不要着急,我和你爷爷现在就出去找。” “你们也四周多看看,问问,孩子是不是去了哪个同学家!” 陈昔欢哽咽应下,她深深看了婆婆一眼,转身出门。 夜色渐渐笼罩大地,幼儿园外漆黑一片。 陈昔欢报警后,在女儿放学必经的路上来回寻找,声音嘶哑宛如泣血:“周意!意意!” 她头发散落在额前,脚后跟被磨出血,狼狈不堪的询问路人:“请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大概一米高……” 路人纷纷摆手:“没看见没看见。” 遍寻不得,她恍若架在火上,又痛又急,可孩子依旧毫无踪迹。 就这样找了一夜,天色破晓时警方传来消息。 警局里。 警察指着电脑屏说:“这个路口是监控死角,小姑娘经过这里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陈昔欢看着监控里那个小小的人儿,绷不住脆弱的情绪,掩面痛哭。 警察扯了张纸巾递来:“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找。” 陈昔欢接过,站起身一遍遍鞠躬,声音哽咽:“拜托,拜托你们了……” 警局外。 匆匆赶来的周燃琛和婆婆见陈昔欢失魂落魄的出来,顿时了然。 婆婆走了一晚上,忍不住抱怨:“一个女娃,丢就丢了,有什么好找的。” 陈昔欢猛地抬眸看她,高声提醒:“意意是您的亲孙女,您怎么能这么冷血!” 婆婆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那我能怎么办?干脆你们再生一个,给我添个孙子……” 陈昔欢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婆婆,这么不可理喻。 这时,周燃琛开了口:“妈,你少说两句。”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接着找吧。” 话落,周燃琛转身离去。 陈昔欢也按下情绪去找女儿,可找了很久,还是没有踪迹。 最后,她抱着期望回了家。 万一女儿自己找回去了…… 陈昔欢紧赶慢赶到了家,一把推开门。 “意意!” 可屋内空空荡荡,毫无生气。 女儿的玩具整齐的收在角落里,她走近一看,摆的最整齐的是一架直升飞机。 记忆里,小周意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爸爸妈妈是大英雄,意意长大了也要像你们一样开大飞机救人!” 一瞬间,泪如雨下。 陈昔欢捡起玩具紧紧抱在怀里:“意意……妈妈一定会找到你。” 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昔欢以为是女儿有了消息。 她刚忙接起,却听见爷爷颤抖的声音传来:“昔欢,快……快来医院,你奶奶出车祸了。” 第7章 “啪”! 陈昔欢的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落。 她想也不想,立即朝着医院的方向狂奔。 可赶到,只看见爷爷坐在病床前,形如枯槁。 而他身前,奶奶躺在病床上,白布盖至了下颌尖。 陈昔欢如遭雷轰,全身猛僵:“爷爷,奶奶她……” 陈爷爷僵硬的抬起头,浑浊的眼里满是泪水:“她看街对面的孩子像意意,就急着去看,然后在我的眼前,被……” 老人嗓子哽住,再说不下去。 陈昔欢攥紧手,被指尖嵌入的掌心满是密密麻麻的血痕。 她慢慢跪在老人面前,滚烫的泪流了满脸:“爷爷……对不起……” 要是她当初答应辞职,意意就不会走丢,奶奶也不会…… 陈爷爷叹了口气,强撑着直起腰:“不怪你,替我陪陪你奶奶吧。” 看着老人佝偻着往外走的背影,陈昔欢有些担忧:“爷爷——” 老人脚步一顿,声音嘶哑:“没事,我就是去给老太婆取死亡证明。” 陈昔欢怔住,眼圈又骤然滚烫。 又听爷爷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别哭,她听见会心疼的。” 眼泪唰的涌出,可陈昔欢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只剩破碎又悲痛的呜咽声,久久回荡在病房内…… 周燃琛得到消息时,爷孙俩人已经在火葬场了。 看着抱着骨灰盒的陈爷爷,他沉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到家时,已经深夜。 陈爷爷抱着妻子的骨灰盒,久久不语。 陈昔欢握着爷爷苍老的手,想要安慰:“爷爷……” 可那些话实在太过苍白,最后,她枕在爷爷膝上,静静陪伴。 片刻后,陈爷爷温暖的大掌抚上陈昔欢的头:“我没事,你不要太伤心,意意还在等你。” “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和燃琛商量着来,不要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