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家奴打扮的男人,冲她露出猥笑。 “你是谁?”林纯惊叫一声,连忙用衣服遮住自己的香肩。 “太子妃殿下,小人是奉命来给您宽衣的。” “你……你给我滚出去!霜儿呢?” 她身边的婢女本该就在近身伺候,如今却不见踪影。 诺大的寝殿里面,只有她和这个家奴二人! 身体的潮热愈发汹涌,而四肢却没有力道,林纯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太子妃,就让小人来伺候您吧。” 她绝望地扭动身体挣扎,却无济于事。 “咚”地一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 闯进来的人,正是楚国太子宋亦知。 “子睿……”林纯只剩下了无力的呻吟,声音哑然。 家奴屁滚尿流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殿下,奴才……奴才……” “滚!”宋亦知一脚踢开家奴,将林纯从床上给拎了起来。 四肢被重重地撞在冰凉的地砖上,疼痛让她稍稍有了几分清醒。 “你终于来了……” “林纯,你还真是不要脸,大白天的,跟我的家奴苟且!” 一个巴掌落了下来,她半边脸顿时肿起。 “我没有。”她想要解释,宋亦知却恼怒地将她重重撞在床沿。 “林纯,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我的家奴,不如我就把你赐给他做妻,如何?”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丈夫。 这怎么能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分明,她是被人给陷害了。 “太子,你不信我?可我……我没有。” 宋亦知冷笑一声,将她如弃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她的丈夫,从来都不肯听任何她的辩解,也不会相信任何她的解释。 林纯身上的衣服凌乱,香肩半露,满目潮红,看着她这幅模样,宋亦知身体里的那股无名火,更加强烈了。 他狠狠叱骂了一声那个胆大包天的家奴:“还不给我滚!” 家奴抖得如糠筛一般,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林纯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你不杀了他?” 他冷冷道:“我看,奸夫淫妇,一起都得杀!林纯,你还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太子妃?” 他从怀里抖出一纸休书,扔在她的脸上:“你拿了休书,就赶紧滚出东宫!看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上,我就不去向父皇和苏丞相那里交代今日实情了,你最好也有些分寸!” 第2章 太子妃之位 休书? 林纯拿着那张纸,浑身都在颤抖。 事情才刚刚发生,他随身就拿出来一纸休书,这分明是个局! “宋亦知,你是故意的……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沙哑的嗓子里,发出嘶吼。 “一点暖情散而已,这和当年你对我做的事,不是一模一样吗?” 宋亦知眼中冷芒愈盛,看着女人倒在地上的模样,心里大感痛快。 然而,那一股子的无名火,却始终堵在喉咙里,积郁不去。 刚才,在门外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应该等家奴办完事之后他再进去捉个现行的,可一听到林纯的呻吟,他竟然忍不住,就这么提前闯了进来。 也罢也罢,终归是一场戏,何必坏了这个女人的身子。 “林纯,没有直接结果了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 林纯在药性退去之后,立刻就要跑出去找那家奴。 她必须要证明自己的青白! 堂堂当朝太子妃、苏相和言和郡主之女,她一世骄傲,如何能遭受这样的屈辱,被人白白泼了一身污名? 然而,还没走到门口,她就撞上了辰妃。 “母妃万安。”她急急忙忙地弯腰行礼。 辰妃向来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直接进了正厅。 她只能跟着进去,伺候在侧。 “今日,本宫去见了苏相。”辰妃坐了下来,慢悠悠品了一口茶。 “您去见我父亲了?” “苏相说,如今子睿已经位列东宫,后院却仍空悬,他愿以幼女入东宫,来日扶助太子承继大统。” 林纯呆了一呆。 她算是明白过来,今日辰妃过来做什么了。 前脚太子刚设计要给她休书,后脚家中就要送她妹妹苏余枫进东宫,摆明了是要她给苏余枫腾位置! “母妃,苏家已有嫡女为东宫太子妃,父亲自然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的,又何必……” 辰妃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我儿如今能坐上这太子之位,实属不易,朝中局势不稳,我也怕他这位置坐得不够安稳。林纯,你觉得,你这个太子妃之位,能给他什么助力?” “我……” “这话可不是本宫说的,是你父亲所言,若你妹妹入东宫,来日整个苏家,都将为我儿马首是瞻。太子妃,你从前既口口声声说心悦太子,那么,为了太子的前途,你也得做出一番牺牲啊。” 林纯在心中冷笑。 她是苏家嫡女,堂堂言和郡主之女,只因为父亲偏心,如今她这个太子妃,都比不上苏余枫那个庶女了。 “母妃想让我做什么?拿着太子殿下的休书回家去吗?还是主动退位让贤,甘居妾室,将正妃的位置让给小妹?” 辰妃笑了起来:“与聪明人说话有一等好处。你也不必太过伤心,说到底,当初若不是你做下那等不文之事,我儿与苏余枫那丫头,才是先两情相悦的。” 林纯昂着头,尽量不让眼泪落下来惹人笑话。 她自有她的骄傲,不想在这时还被人看低了一头。 第3章 你当真瞎了眼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亦知。 “宋亦知,你也是这么想的,是吗?”她泠然问道。 “你做下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我如今已经给足了你颜面。” “究竟是谁给我下药,谁让我丢人现眼,太子殿下心里不清楚吗?” 此时此刻,林纯真是觉得荒唐可笑。 当初,宋亦知并不是皇上中意的太子人选,他非嫡非长,若不是娶了她,得到了她母家的支持,东宫的位置哪有他的份? 可是如今,他却要过河拆桥! 宋亦知走了进来:“林纯,你也别怪我。当年耀城一战,我三皇兄暗害于我,我九死一生,是余枫千里迢迢地赶来,在死人堆里把我刨了出来。若不是她,如今便没有我。这太子妃之位,本就应该是她的。” “什么本该是她的?当初三皇子谎报军情,以致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是我跑死了三匹马,在白雪覆盖的尸山血海里把你救了出来!我手上磨的茧还在,为你割腕饮血的伤疤还在,你为何不相信,你当真瞎了吗?” 林纯举着双手,力证自己说的不是谎言。 然而,宋亦知却丝毫都不为所动。 “这么些年,你还要撒这种无谓的谎吗?” 当初,他身负重伤,眼睛因雪盲症暂时失明,只听到了女人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可不是像林纯这样,嘶哑如寒鸦! “我当初分明听到的是余枫的声音,更何况她还保存着我贴身的血衣,倒是你,这般粗噶嘶哑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林纯冷笑。 无论她怎么说,他始终不信。 可她的嗓子,就是当初为了救他病倒,后来被苏余枫一碗药给灌哑的。 “我看,你当年的雪盲症,这些年也没治好。还是一样的瞎。”林纯冷冷道。 她拿出那纸休书,当着宋亦知和辰妃的面,直接撕得粉碎! “你……”辰妃一时气急攻心,几乎晕厥过去。 “母妃!”宋亦知上前一步,赶紧扶住。 而林纯,则被下人直接拖出了厅堂。 当她看见自己寝殿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搬了出来,封箱搬上马车时,才意识到这对母子究竟有多心狠 |